秦晷:“……”
每次这货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都要耍点阴招,但秦晷又不能直接指出来,因为他只要一提,荀觉就会反过来指责他想法不好。到最后他明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都会擦枪走火。
再说现在情况已经很紧张了……
秦晷只能配合着荀觉转身。
荀觉的身体靠得更近了,像要把他压进石壁里面,他清晰地听见这人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感受到他呼出来的、带着棒棒糖甜味的气息。
“你往左一点。”荀觉悄声指挥他。
秦晷皱着眉,小心掉转脚跟。
石墙似乎更近了,荀觉说话时,嘴唇碰到他的耳尖。本就鲜红的耳尖顿时像着火一般烧了起来,他不适地闷哼一声。
“嘘,”荀觉顺势在他那个敏-感的点舔了下,轻声道,“别让人听见。”
“你-他-妈……”秦晷咬咬牙,用手肘把这人推开一点。
荀觉赶忙搂住他的腰:“你再推,谁也别想走了。”
“……”秦晷不敢动了,低声催促,“快点。”
荀觉说:“你再挪挪。”
秦晷只得往前迈了一步。
谁知这个姿势看不到脚下,他踩中一块鹅卵石,向前一滑。
荀觉忙把他捞回来。
他抬头,身体和荀觉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荀觉低笑:“还是你会玩。”
秦晷:“…………”玩你爸爸。
他尴尬得不得了,这姿势十分别扭,他两只手不得不从荀觉腋下穿过,脑袋无法后仰,被迫枕在荀觉肩上,两人的耳朵贴着,能感受到动脉里血液剧烈的流速。
而他的身体快要被墙面的石头疙瘩顶断了,亏得荀觉险伶伶扶着他的肩:“没事吧?”
顿时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艰难地扯了扯荀觉后背上的衣服:“你仰一下。”
荀觉依言照做。
他这才喘着粗气,慢慢把身子绷直。
两人终于从这逼仄的牢笼里解脱出来,同时松了口气。
再多耽搁一会,只怕真的要擦枪走火,到时候死相就太难看了。
荀觉还是搂着他,轻轻在他耳边吐气:“你脸好红。”
红你爸爸!
秦晷用手肘撞开他,怒而大喊:“都调整好了没有?好了就走!”
还在磨磨蹭蹭换位置的其他人顿时一个激灵,一向温和的人发起火来才是要人命。
虽然不明所以,但大家还是加快了速度,从两人一排变成了一人一排。
这下就舒服多了。
秦晷抻长脖子喊曲逢村:“快走!”
经过一番恶斗,曲逢村终于把自己的嘴唇从胖子的臭嘴里拯救了出来,但现在他更想哭了:“走不了啦,胖子把路堵住了。”
胖子身宽体胖,腰围接近1米,被结结实实地卡在了山壁的突起中间。
曲逢村说话时,他的两条小短腿挂在半空中,整个人已经佛系地荡起了秋千。
秦晷:“…………”
墙面越收越窄了,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秦晷恼了,指挥夏箕奇:“你帮他一下。”
“我?”夏箕奇早折腾得够呛,心里知道他哥是什么意思,但不敢太用力,只能和曲逢村配合着,用指尖一点点地推胖子。
胖子自己也很努力地收腹,可惜没什么成效。
后面的人等不及了,开始骂骂咧咧。
秦晷也不想等,一把拉开背包拉链,凶恶道:“你去!”
说话间,就有一只通红的战斗鸡扑将出来,爪子在薛小梅脑门上狠狠一蹭,一头撞向胖子后背。
“咕咕咕!”它别扭地挥扇翅膀,爪子在胖子后背狠狠地抓。
胖子痛得“嗷嗷”大叫,好歹挣脱了石头疙瘩,一头向前栽去。
接着就听。"Duang。"、。"Duang。"、。"Duang。"几声,胖子从大家视线里消失了。
曲逢村倒吸了口凉气,与夏叽叽对视一眼,吓得一个激灵。
生怕这货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他,他飞快地跑了。
经过这一段窄壁,前面的路依然向下,但又宽敞了起来。
没多久,大家抹着汗水站在一个圆形的空洞里。
头顶有天光泻下来,仰头一看,才发现天空非常高,用登山绳根本无法攀爬上去。
而在他们对面的石壁上,错落着大大小小无数的洞穴,每个洞穴都犹如幽深的大口,看不到底,也没有光亮透出来。
阴冷的风不知从哪个方向来,吹得人直打冷颤。
“我怎么觉得更出不去了?”曲逢村哭丧着脸,刚刚逃出窄壁的喜悦全祭了胖子的臭嘴。
胖子倒是比较乐观:“我记得海湾的方向。这边一共只有二十五个洞,咱们每个都走一遍,总能出去吧。”
“你是不是傻?”曲安宁没好气道,“你知道这些洞在里面不会打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