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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15)+番外

作者: 漫漫红糖水 阅读记录

一会儿门被推开,我眯着眼睛看,那张久违的小白脸啊。

我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秦科走了过来,蹲在床边,然后把手放在我额头上。

我脸上看不出来,心里无比雀跃,他摸我了,他摸我了,冷战了那么多天他终于摸我了!

女人,果然就是该对自己狠一点儿。这顿烧,烧得值!

秦科想把手收回来,我想索性就装成烧傻了的样子,于是就嘟着嘴把他的手死死按在我额头上。

他看了我一眼,回头问田兰,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田兰说,刚刚发现的,烧了估计有一会儿了。

秦科又想把手拿走,我又使劲按住。

他对我说,听话,我们现在要上医院。

我嘟着嘴放开他。

他站起来,田兰把病例递给他问,我要不要跟你们一起去?

秦科说,不用了,我一个人行。

他又蹲下来,对我说,走得动么?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这不是装的,是真的手脚发软。

秦科背对我说,上来,我背你。

我整个人往前扑,趴在他背上,下滑了一点儿,我又扒拉着四肢往上拱。

他说,把手环着我。

我顺从地用手环着秦科的脖子,他背着我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这才看见宿舍阿姨站在我们门口。

阿姨啊,你别瞪我,我也不想半夜发烧把你吵醒。

我把脸侧着贴在秦科的背上,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我说,猪八戒背媳妇。

他说,都烧傻了还胡说八道。

我不说话,就是让他以为我烧傻了才好。

我把脸放在他背上慢慢摩梭,这几天真想他啊,如今总算触到实体了。

秦科拦了车放下我,我刚想自己爬进去来着,他就一把将我抱起来放进车里。

秦科说,师傅,麻烦快一点。

我笑着说,才说你是猪八戒你就叫师傅了。

这一笑,气流一过,我就感觉像是被牛魔王和红孩儿这父子俩联合附体了,鼻孔感官放大,朝天就能喷出两条火柱来。

秦科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跟个烧糊了的人较真儿犯不着不是。

司机说,女朋友生病了?

秦科说,恩,烧得厉害。

司机说,行,那我尽量快点儿。

本来秦科是让我靠在他肩头的,我脑袋慢慢挪,再滚哪滚,就滚到他怀里去了,我乘势就整个儿软他怀里去了。

他也不管我,随我去了,还拿一只手圈住我防止我滑下去,谁叫我是烧糊涂了的人呢。

黑暗中,我的烫爪子找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一阵抚摸。

他还是不管我,嘿嘿,谁叫我是烧糊涂了的人呢。

我一下就胆儿大了,拿我那火红喜庆的小脸颊去蹭他凉凉的小白脸。

还没蹭两下,秦科把我拉开,低下头看着我。

哎呀妈呀,这位可是火眼金睛啊,我忙闭着眼睛边哼哼边叫热。

秦科让我靠回他怀里,我没敢再造次,也没劲儿再折腾了,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倚在他怀里。

我们和好吧(2)

短短两个月第二次光顾这个综合型大医院,实在不知道是该说有缘还是说造孽。

挂号,诊断,验血,做皮试,打针。

这一下子就在我身上戳了几个窟窿。

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医生给我开的是吊针,却在打吊针之前又给我加了针屁股针。

屁股针最大特点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无以伦比的痛,我情愿多加十针吊针也不要打这个。

我在医生面前可怜巴巴地说,我不要打屁股针,我不打,求您了。

医生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针?你这是高烧,打点滴前要打的这一针是解热镇痛的。

我还想继续软磨硬泡的,秦科冷着脸训我,这你也能讨价还价,你当这是玩儿呢?

我可是发烧的人呢,你怎么能凶我呢?

我最终还是瘪着嘴坐在了打针的台子上,打针的女护士戴着口罩晃着针筒语气轻浮地说,把裤子脱下来。

我磨磨蹭蹭把裤子拉下一小块,整个人都挂在秦科的脖子上,只把裸露的那一小片臀部搁在打针的坐架上。

活像是砧板上的五花肉。

护士小姐涂着碘酒,一边不耐烦地说着“放松放松,屁股放松”一边把针狠狠地戳进了我的屁股上。

那叫一个痛啊!凶残,太凶残了。

护士在我背后吊儿郎当地说,行了,打完了。我含泪提好裤子,那半边屁股全都僵掉了。

打完了这个针,又要到隔壁打吊针。

虽然医院的护士异常凶猛,设施倒是挺温馨,还提供了床位。

架子上挂着那四瓶点滴,秦科把薄毯盖在我身上让我先睡一会儿。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位上,畅想着怎么和秦科言归于好。

原来的就是个稀饭脑袋,现在发了烧更是成了糨糊的,一想问题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点滴早已经吊完了,头不晕了,身体也不觉得热了,这烧来得快退得也快。

我下意识去找秦科,他正头枕在手臂上伏在床边睡着。

我有些内疚,都是我,秦科才会这么惨,大半夜跑上跑下不得休息。

我对自己说不要紧不要紧,等我跟他和好了,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我坐起来,可刚凑到他跟前,秦科就醒了。

他刚睡醒,眼睛朦朦胧胧的,脸上还有一道轻微的压痕。

估计是我的脸离他太近了,他明显有向后倾的动作,看清是我才皱着眉说,你醒了。

然后起身来探我的额头。

我说,烧已经退了。

他淡淡地“恩”了一声,把手收回来说,打了针早上退烧是正常的,但是晚上可能会又烧起来,所以药和针不能停。

他的手就搭在床边,我笑嘻嘻地上前把手盖上去。

他把手抽了出来,我再盖上去。

他又把手抽出来,我再次盖上去抓牢。

秦科轻巧地挣脱开来,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说,你要是还想休息就在躺一会儿,休息够了我们就准备回去。

我学他,抱着手臂,摇头晃脑,啧啧啧,昨天还着急地背着我跑上跑下,我睡着后还不停地拿手放在我脑门上看烧退了没,怎么才过一晚上就故意耍冷淡呢。

他看着我没说话,半晌才缓慢地说,看来你昨天晚上很清醒啊。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在说出租车上我的“烧后乱性”之举。

我不理那茬儿,而是看着他说,秦科,咱和好吧。

我玩着打吊针贴在我手背上的胶布继续说道,那天李盟宇跟我说了,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诬赖他喜欢我。恩,那个啥,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走到这一步,这个问题已经不能再绕了,只能说开。

秦科勾着嘴角说,看样子,他终于和你表白了?

这孩子,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呢。

我说,恩,但是我已经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他,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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