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62)
那边这次居然有了反应, 开始猝不及防、“蹭蹭”冒火,池镜眼前赫然出现了两道发光的红杠。
一条是血条,另一条也是血条。
分系统那边血条已经彻底归零玩完,主系统受到牵连、就搁池镜面前,被她眼睁睁看着从90%开始,短短三秒钟之内,极速下降。
欻欻欻, 全是火花。
随后“嘭”地巨响了下, 也炸了。
统彻底没了。
池镜:“……”
当她看见白布一盖, 屏幕上现出血淋淋的一行“Game Over”后, 自己顿时也快要炸了。
完蛋,任务失败。
这也就意味着,她大概、或许、八成、也许,只能留在大雍了。
她再也走不掉了。
池镜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从高台上栽倒下去。
被赵陵承伸手扶住了:“镜镜,怎么了?你没事吧?”
池镜简直了,她头晕目眩,仰起脸来、用一种极度怪异、之前从未有过的目光,愣愣地朝赵陵承那里看。
哈,因为他……爱上她了?
系统都给整炸了?
真有他的。
跟人沾边的事儿,他是一件都不干啊。
池镜属实是想不明白,自己是造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居然能让赵陵承爱上。
池镜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不该想喘口气歇这两天的,她就应该一鼓作气当个好社畜,哪怕是乱点鸳鸯谱,也得把赵陵承从她身边给撵走。
但现在已经多说无益,她已经麻了。
她已经被彻彻底底地遗弃在了这个刚来不久、自己无依无靠的世界里,无论生老病死、再也逃不掉了。
赵陵承发觉到池镜今晚太太太不对劲,攥着她发凉的小手,来回搓着:“镜镜,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孤陪你先回东宫?”
池镜没理他。
赵陵承从未见过池镜如此消沉郁闷,明明之前不管跟他怎么闹别扭吵架,她都从没亏待过自己的肚子、起码胃口还是好的,该吃的饭一点没少吃过。
但这回从头到尾,她面前案桌上摆着的饭食放到凉,池镜都一口也没动过。
赵陵承装模作样要跟她抢,池镜也不管,就由着他拿开。
她不光嘴上不说话,甚至赵陵承连她的一点点心声都听不到了,整个人空洞得可怕。
“镜镜,镜镜你到底怎么了?你跟孤说句话,你哪里不舒服吗?孤……孤让御医来给你瞧瞧?”赵陵承在回东宫的马车里,揽着池镜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遍又一遍喊她,“镜镜,别这样,镜镜……”
池镜这会儿真的很想静静,她让赵陵承吵得头疼,实在没办法才回了一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不用请。”
“好,好好好,不请,你说不请就不请。”赵陵承听池镜说一句话,恨不得普天同庆、满口答应,手放在她背后打圈,“你今晚都没吃什么东西,等会儿孤让东宫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你多少用一些吧。”
池镜忙着发呆,又没理他。
池镜在专心想她自己的事情。
赵陵承爱她?池镜搞不懂赵陵承究竟是什么口味,或者有什么奇怪癖好,但那一瞬间,可能真是爱她到了极点,爱她爱得发疯、爱得想死,才至于把系统都引爆了。
但他这种爱能维持多久?谁能保证他的爱会一直那么炽热下去呢?
臭男人,骗谁啊?
赵陵承这个狗东西,甚至为了自己的面子,连亲口跟她说一句喜欢都不愿意。
他这么吊儿郎当、没什么正经样,让她如何能相信,这一屁大点的爱,能维持多久呢?
他是太子,不出意外的话、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啊。
她怎么能做到埋在三宫六院里头宫斗?她怎么有哪个独宠后宫的命?就算是有,她怎么能容忍赵陵承日后,变成一根“烂黄瓜”?
就她那一点点脑仁,甚至根本斗不过铁柱化成人,估计满打满算熬不了几天、就得让谁给活活坑死。
池镜几乎都恍惚能看到,以后赵陵承那个狗哔玩意儿怀里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妖艳贱货,对她翻脸不认人、废黜赐死的场面了。
她不想住冷宫,电视剧里说,冷宫里冬凉夏暖,还得吃馊饭。
赐死就更可怕了,毒药上吊哪一个看起来都可疼可疼的了。
她是想好好活着的,哪怕走不掉,她也想好好活着。
池镜默默地紧了紧拳头,才突然想起来,今天又忘了每日一骂赵陵承。
那个又狗又爱贩剑、还动不动就骗她耍她捉弄她的赵陵承。
她天天这么给自己打激素提醒,但显然是没有什么卵用。
池镜隐隐发觉,她或许、真的,是有点喜欢赵陵承了。
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居然对他动了心。
可她从现在起,都能一眼到头,看见自己以后几十年的人生了。
那也太可怕了。
池镜暗暗决定,她不想再跟赵陵承过下去了。
她打算跑路。
池镜暗戳戳地在心里不停琢磨,被赵陵承哄着喂完饭之后,一身疲惫地半躺在床上看话本。
赵陵承就觉得她不对劲,一转身的功夫见池镜居然换了个姿势,捧着话本瞧得正欢,还以为她能终于正常了、颠儿颠儿的就把头靠过去问:“镜镜,你在看什么?”
“这,这里。”池镜盯着书页上的“和离”两个大字,用自己的指尖圈了圈,“赵陵承,要是真的过不下去,你说、咱们也像这里头一样,和离好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陵承突然狗急,一把夺过池镜手里的话本扔到地上,纸张撕裂,发出几声脆响,满口笃定地说,“和离?太子妃,别做梦了!你想都不要想!”
池镜还没理他,自顾自继续喃喃低语地说:“咱们的情况比他们强多了,还好没有孩子,分也能分得干净利落。”
“够了,太子妃,你说够了吗?你正常一点行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赵陵承终于彻底忍不住了,他双目死死盯着池镜,只觉得气血在“噌噌”上涌,终于等按捺不住后,猛然扑过去拽她、压住她大喘了好几口粗气,“你想要孩子吗?太子妃,你想要孤这就可以给你!”
“你不可以。”池镜听之任之,随便赵陵承解她上袄的子母扣,边亲吻她的脖颈边脱她的裙子,开口扎心,“赵陵承,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你想做就做吧,我反正无所谓。”池镜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别过脸去、根本都不敢再看赵陵承一眼,“等你发泄完之后,记得给我洗干净。”
短短一瞬间,赵陵承的心态,比刚刚炸掉的系统崩得还厉害,他颤颤低下头,把脑袋埋在池镜的颈间:“镜镜,镜镜孤对你不是发泄啊,孤没有把你当成玩物、当成发泄欲.望的东西,孤从来没有过。”
“镜镜,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孤都答应你,你别这样、你还是变成之前那种跟孤抬杠,跟孤一起打闹嬉笑的样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