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63)
“不会了。”池镜淡定地仰面望向帐子顶,“赵陵承,我累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抬杠了。”
“我已经受够被你欺骗,被你耍着玩、当儿戏的日子了。”
“不,不是,镜镜我没有,我真没有。”赵陵承憋得双眼发红,似乎还隐隐含着些泪珠,对池镜学铁柱,好像个委屈巴巴的卑微修勾,“镜镜,我没有骗你,镜镜我把我之前没脸说的话都告诉你。”
“镜镜我喜欢你,镜镜我真的喜欢你,镜镜我只要你,我谁都不娶,我只要你行不行?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真的谁都不要。镜镜你若是烦我,我可以走远一些,我一定不给你添堵的,镜镜,求你了,镜镜我求你了。”
“你别这样,镜镜别提和离,你不能离开我。”赵陵承抑制不住地居然真的开始哭,眼泪一下下砸进池镜的锁骨,他死死粘在池镜的身上抱住她,连声祈求道,“镜镜,孤真的喜欢你,孤只要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
池镜让他哼哼得头昏脑涨,只嫌弃地撇撇嘴、保持着冷静继续道:“赵陵承,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自己想想你耍弄过我多少次,骗过我多少回……”
“我不会再信你了。”
狗男人,信你个鬼!
“镜镜,你走不了了,镜镜。”赵陵承见以往对池镜最好使的服软都没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覆身上去咬咬牙接着说,“你是孤的太子妃,你一辈子都是,孤不会答应你和离的,镜镜,你这一辈子,只能留在孤身边,你逃不掉的。”
池镜被他的幼稚发言整笑了,忍不住“嗤”了一声:“赵陵承,你想以后日日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死死盯住我吗?”
“是。”赵陵承磨了磨后槽牙,“只要能留住你,孤不介意这么做。镜镜,孤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池镜胸口被压着智熄了一下,反问赵陵承:“如果我受不了、会死呢?你也硬要把我绑在你身边、不让我走吗?”
赵陵承闻言、放在池镜肩上的手狠狠一顿,努力摇头道:“镜……镜镜,不会的,你不会死,孤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镜镜、孤会好好护着你,孤一定能好好保护你的!”
池镜觉得她跟赵陵承交流简直有壁,实在累了说不动,扭脸刚想翻身过去:“行吧,算了,就这样吧,不想说了,赵陵承,你还做吗?”
“要做你就快点解决,我很困了,没法陪你折腾太久。”
池镜从来就没这么不耐烦地催促过他,赵陵承几乎毫不犹豫,把小臂递了过去给她当枕头,轻轻拥着她哄道:“我不动你,镜镜你放心,以后你不想让我碰,我再也不碰你了。”
*
第二日正午,赵陵承一早被皇帝召过去送别诸国使臣,池镜自己坐在东宫回廊上,晃荡着小腿仰头看被屋檐割成几何形状的天空。
赵陵承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完全没用。
很好,他很成功地让她下定决心、更想跑路了。
池镜伸手喊过来酱酱酿酿,头倚在柱上,低声问问她们:“你们能不能看出来,四处赵陵承派了多少人看着我?”
“嗯,不好说。”酱酱扫视了一周后,摸摸下巴,“暗处明处的都有,保守估计,应该有三五十个。”
“三五十?都能凑够一个班了,可真有他的。”
不……不太好跑。
哪怕三五十头猪看见她逃走,也难保不会察觉动静。
酿酿手捏着袖口,和个好奇宝宝似的问着:“啊小姐您……最近跟那狗太子闹别扭了?”
池镜垂眸瞧了瞧自己的脚尖:“其实……倒也没有。”
“唔。”酿酿大大松了一口气。
池镜又补充道:“就是我想跟他和离。”
酱酱酿酿当即就是个瞳孔四震:“啊?什么?”
池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回去:“嘘,别嚷嚷,你们小声一点儿。”
“小姐您想开了啊?您终于想开了啊?”
“您可算不跟那狗太子过了,我就说他配不上……”
“嗯嗯嗯,我知道。”池镜连声敷衍着说,在自己的箱笼里一阵扒拉,终于找到了“赵陵承幼崽嗝屁丸”,抓紧了藏进袖里,“狗太子太狗,他不会放我走,所以我得去赌一把。”
*
皇后寝殿内。
“嘶,本宫就是说,起那么早出去干什么?男人也就罢了,女子可是会老得快的,哪有在寝殿里享受自在?这边,再捶捶,啊!”
“娘娘。”掌事宫女停在皇后身边禀告,“太子妃求见。”
“囡囡来了?”皇后保持着“葛优躺”的姿势没动,只抬了抬手,“快请快请。”
池镜难得正经一回,恭恭敬敬对着皇后直身就跪:“儿臣见过母后。”
“哎呦囡囡。”皇后看见后满脸无奈,差点连手里的葡萄都扔了,“本宫不是早跟你说过多少遍,不用行……”
池镜并没动弹,继续朗声说着:“儿臣身犯重罪,还请母后治罪!”
“啊?”皇后一个震惊,反手撑在贵妃榻上,惊讶得仿佛看见赵陵承男扮女装,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皇后旋即了然、看透一切似的道:“啧,今儿是什么日子?你这孩子又骗母后玩是不是?怎么骗的?跟母后说说,我也找陛下玩一玩?”
作者有话说:
今晚二更。
下一章镜镜跑路、承承大哭哈哈哈哈哈哈哈,宝子们好坏我好喜欢QAQ。
第104章 、杠精蓄力104%
“什么?你……你说。”皇后好容易庄重一回, 自己好像还有些不习惯,浑身难受地摆弄着池镜递过来的小白瓷瓶, 表情十足复杂, “囡囡你说,你每次在跟陵承行.房之后,都偷偷吃这种丸药?用以避孕?”
“嘶……”皇后仿佛感到有些难办, 长吸了一口冷气,思忖片刻后问, “哎、镜镜啊, 你别怕, 跟本宫说实话,陵承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不欺负你,你怎么会不愿意给他怀孩子?”
池镜:“……”
不是您这, 有事儿先往自己亲儿子身上赖的毛病, 能不能改改?
“回母后的话, 殿下没有。”池镜想也没想, 用力摇了摇头, “殿下没有欺负儿臣,都是儿臣自己的错。”
“哎,镜镜你糊涂啊!”皇后懒懒从贵妃榻上离身,走过去搀着池镜的小臂,给她扶着起来,“姑娘家身子娇贵,就这种丸药……那是能吃着玩的吗?你万一落下病根、以后再想怀了可怎么办?”
池镜跪了没多久, 膝盖已经开始疼了, 她如实回话说:“母后大可放心, 在北疆, 有不少女子服用这种丸药,流传已久,不会伤身的。”
“啧,是吗?真的啊?”皇后美眸骤然一亮,极为惊喜地把小瓷瓶搁手里晃了晃,“流传已久,咦,那还挺神奇……”
“咳,母后。”池镜低声叹了口气,小心提醒,“您又扯远了。”
“哦,哦哦哦。”皇后默不作声,淡定把小瓷瓶放进自己的琵琶袖里,抬头接着满脸茫然地问,“对了囡囡,刚刚,你都讲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