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92)
一整晚下来,池镜都没什么功夫玩别的,偏就逮着赵陵承一个人折腾,但其实他在面具之下,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
他在笑啊。
镜镜更像在对他撒娇,镜镜从始至终,都只会对他一个人撒娇。
池镜本来每回在南院里,玩儿到接近半夜就扛不住要走的,但谁让这回有赵陵承,让她待至天快亮也不觉得困,直到最后三公主带人来薅她,她才另外从自己荷包里挑出来一块最大的银子,放到赵陵承面前:“多劳多得嘛,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公平的,好好干,以后还会有你的。”
“镜镜,那人谁啊?”三公主架着池镜出了大门之后,还是觉得不太对,“怎么好像,有一点点眼熟?”
“你认错了。”池镜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柑橘饮,“他就是这里新来的男宠,还挺……”
“勤快的。”
目送池镜离开后,赵陵承才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冷淡望向自己身后的三大头牌,“今晚的事,你们务必保密。”
“咳、是,您放心。”
“哎呦殿下,我的殿下哎,您可算回来了!”阿胖和阿瘦见赵陵承一夜没见人,盯着两对黑眼圈就上去接,显然是整完没睡,想问又不敢问道,“您……您这是去哪了?怎么身上有……有股异香味儿?”
哎、苍天啊,大地啊,殿下该不会是一直追不到太子妃,忍不住男人的本能,去青……青楼嫖.妓了吧?
有根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靠不住的。
“你们两个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孤只是……去上工了。”赵陵承把那块银子随手扔到桌上,“这是今晚的工钱,留着吧。”
这下阿胖跟阿瘦四目相对还不够,还顺便加上了郑景仁。
他们……他们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需要殿下亲自去上工赚银子了吗?
不……不至于吧?
这还不是太重要的。
关键是,殿下究竟去做了什么工,是大半夜上的,而且还能一、一次赚这么多银子?
该、该不会是……吧?
咦~
“阿胖阿瘦,你们俩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赵陵承显然有点累了,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虚,“阿仁,你留下,查到了什么,同孤说说吧。”
郑景仁看在眼里,连这个木头都不自觉感叹殿下真的是很不容易,满脸凝重地拱手道:“是!”
*
在接下来的一些天里,赵陵承始终过着白天查贪污,晚上到南院上工的日子,他单独只陪池镜,并还是照旧不说话,对她百依百顺、她说什么全部听,甚至连池镜没吩咐过的,捏肩捶腿他都主动主动要干。
赵陵承这么殷勤、且不辞辛苦,倒让池镜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反倒像她在欺负人似的。
但她转念又一想,她也每次都给钱了啊!
可、可是——
“小姐,外头下大雨了,怎么办?”池镜坐在马车里发呆,突然觉得像有人往车上用盆倒水似的,声音隆隆,被吓了一大跳,“您还要去南院吗?”
“去呗,毕竟……”池镜不知道为什么,最先想到的是,赵陵承可能还在等她,琢磨了会儿又噎住了,“咳,我想吃南院的饭了,还是去吧。”
“是,小姐。”
等马车听到南院之后,池镜刚掀帘探出头,就见赵陵承还是戴好他的破面具,站在门外檐下等,甫一看见她后,直接手举油纸伞,踏着水就急匆匆往外跑,纸伞完全斜到池镜那一边、给她挡住瓢泼大雨、系上斗篷,刚想要过去抱她又仿佛意识到了冒犯,改成转身屈下双膝背对池镜,要背她过去。
哑巴新郎也实在太乖了,乖得有点让人想揉他的大脑袋。
赵陵承把池镜背进门后,也没放她下来,一直到给她送到常去的二楼雅阁,才给她撂在座椅上,解下来有点沾到湿气的斗篷,推过来碗红糖姜茶给她喝。
“唔,我不要!”池镜瘪住嘴摇摇头,“我从来不吃姜的,好辣!”
“不辣。”赵陵承小声跟她回话,“放……放了蜜的。”
他已经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原声、尽量少说话,他怕池镜不愿意搭理他、一言不合就转头又跑掉了。
“咦,你嗓子治好了啊?”池镜慢悠悠呷了一小下、果真不辣,这才放心连喝了好几大口,看透不说透,“你声音这不是也还很好听的吗?”
“嗯。”赵陵承心知肚明,池镜肯定已经看出来他是谁了,但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媳妇儿不跑,他就还能接着演。
“给你。”池镜知道赵陵承倔强地不肯摘面具,但见他的下巴处在不断往下滴水,随手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擦一擦吧,你头发上也都是水。”
赵陵承“哦”了一声,真的听话接过来擦。
然后他低头的时候,就看见池镜的袜子沾湿了,赶紧转成蹲下来身子,给她脱绣鞋:“脚沾了水,得赶紧擦干,不然容易着凉。”
“哦。”池镜的脚就这么晃晃悠悠,差点踢到了赵陵承身上。
不行,不行不行,这狗哔太子实在太乖了,让她禁不住想玩儿点大的。
池镜双手撑着凳子,跟帘外的小厮吩咐:“你去,跟‘风花雪月’四位公子说,今晚,就不用他们来了!还有,把门锁上。”
“你也别忙了,已经干了,不用再擦了。”池镜跟赵陵承吩咐说,“你先去净净手吧。”
“哦。”然后赵陵承就像个幼儿园、而且是连大班都没上的那种小朋友,老老实实地过去旁边金盆里洗手,打了好几遍胰子还怕池镜嫌弃他洗不干净,磨蹭了又一会儿后才回来问,“然……然后呢?”
池镜立马摸过来一个羊肠做的,崭新的套.套,递给赵陵承说:“把它戴上吧。”
赵陵承根本就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他盯着看来看去,还是一个小学鸡,也想不出来还能戴在哪里,也不知道池镜是什么意思,比划来比划去,便看着自己已经洗干净的手,拿着就要往手腕上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戴手、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镜再也崩不住,一下子翻身栽到在床上,开始惊声尖笑。
作者有话说:
承承:老婆认得我,老婆只爱我!嘻嘻嘻!
镜镜:你有病哦!
那啥,做了不等于复合哈,谁让承承自己选的干这一行QAQ
第119章 、杠精蓄力119%
其实池镜发出的声音就跟她本人一样, 又甜又软,这会儿即便已经没什么人样儿, 在床上扭动成成麻花形的活蛆、笑得猖狂且发癫, 但却也并没有一点儿刺耳,堪堪在赤红的马面裙间,露出来双被赵陵承已经脱掉云袜、擦干净的小脚, 胡踢乱晃。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说、你真是个人才,哈哈哈系到手上可还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赵陵承低头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套.套, 明显还是不太明白池镜究竟在笑些什么, 单知道八成是他出丑丢撵了, 可只要她能被哄高兴,他也跟着高兴,立马便过去脱鞋上床, 双膝跪坐在池镜旁边, 俯身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