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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93)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赵陵承只知道, 在池镜抛下他离宫之前, 已经很久都没快活地笑过了。

无论如何, 她开心就好,他一点儿都不介意为她当个丑角。

“怎……怎么了嘛?”赵陵承乖乖巧巧,俨然像是个天真懵懂的老实孩子,但这一瞬间、仿佛就回到了东宫他俩小学鸡打打闹闹时的样子,他看着池镜这会儿终于被哄高兴了,出于习惯,伸手去搂她柔软的细腰。

“别动, 别动别动, 你先别动我……”池镜一点儿都不像人似的滚来滚去, 把上衣下裳都压得全是褶子, 随便一把扒拉开赵陵承想去摸她腰的咸猪手,“哈哈哈哈哈哈,你等会儿,你先别动、让我再笑一会儿再说。”

池镜扭得越来越厉害,刚刚开始只是露出来小脚和脚踝,后来渐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马面裙里的中裤都给掀起来了,赵陵承低眼就能看见一截带着浅细绒毛的、纤细莹白的小腿。

立马馋得他直咽口水。

就这这这……谁能顶得住啊?

反正赵陵承一点儿都顶不住。

他当时就生猛无比地扑了过去,听池镜的话没先动她,只伸直了两只手臂撑住了,虚虚压在她身上。

“镜、镜镜……”

赵陵承单手把套.套解下来,提溜着它朝向池镜,真就跟个小娇夫似的扭捏着撒娇说:“你看看嘛,我我我、我不会啊……”

“镜镜、怎么戴?你告诉我、到底戴在哪里的?你你你……你教给我好不好?或者说,或者……你、你给我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让我给你戴?”池镜这会儿已经没再有心思再生赵陵承这狗东西的气了,她笑得眼泪已经出来,就想逮到机会,跟糊弄狗似的忽悠他,抬眸盯着他面具之下的喉结,咽了下口水说,“我要是告诉你,这种东西,是用红绳串起来,挂在脖子里的呢?”

“是,是吗?”可惜赵陵承的俊脸被面具遮掩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他无比懵逼的表情,池镜就只见他对着自己的颈上,稍稍比划了一下,“这也不、不好看啊,好像还……有、有点奇怪。”

“嗯嗯嗯。”池镜这下可点头了,“是挺奇怪的。”

池镜心知肚明,赵陵承身为个封建王朝的统治者,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从小长在深宫里,没见过至少也听过各种各样女子想方设法怀孕或者避孕的例子。

但不管哪一个,损伤的永远都只是女子而已,女子咬着牙吃苦受罪、不敢也不会往男人身上去使劲。

池镜上辈子就听说过,古代资源匮乏,女子有避孕的,多是服用藏红花等药物,或者还有用水银之类的毒物,表演“我杀我自己”的。

可池镜做不到那样,不损伤她身子的情况下,她顶多在北疆搞点一次性的“赵陵承幼崽嗝屁丸”吃吃,再为了一时痛快亏待自己,属实就划不来了。

其实避孕这种破事何其容易,男人戴个套.套就一劳永逸,但在这种万恶的男权封建社会,别说赵陵承,哪怕普通平民大概也不愿意,为了避免造出来人类幼崽,降低他们行.房时的快感。

毕竟男人说到底也不过那三五秒的投入,到最后十月怀胎、以至于冒死生产,全都落在女子头上。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这回可是赵陵承自己先非要干这一行,并且来招惹她的,她让他戴、他就得戴。

既然没见过是吗?行,今晚就让他见一见,什么叫世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池镜花枝乱颤,钗环发簪全都散落了,伸手就主动去拉赵陵承,“别别别,我可告诉你,砚州城男妓盛行,要是有人见到你真的脖子里挂着这玩意儿出去,你就别想再见人了,哈哈哈哈。”

“呵,你啊你真是。”池镜超级爱笑,赵陵承更喜欢看着她笑,瞅得越多手里也就越痒痒,伸过去就要捏她的鼻尖脸蛋,无奈里又带了点儿宠溺道,“终于想理我了?不再板着脸躲我了?”

“去、去去去,你这话说的。”池镜丝毫不慌、躲开赵陵承的摸脸捏鼻,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地去看他,“你跟我才在这南院里认识了多久啊?无冤无仇的,我有什么好不理你的,更没什么可躲着你的。”

“你前些天的工钱,我不是都给你结过了吗?一分钱都没少过你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赵陵承:“……”

看池镜那狡黠无比的小眼神,赵陵承清清楚楚,她明明知道、他到底是谁的!

他也知道,她知道他是谁的。

但池镜就是不肯彻底把最后这层窗户纸捅破,她非得玩儿,就是玩儿。

“是,是是是,你可大方了,我知道。”赵陵承还能怎么办,当然要选择对她有求必应、有问必答了,可一直这么说话还是别扭,于是单手覆盖上脸上面具,就要彻底给它摘下来,“镜镜,我想跟你说,我……”

“哎,别、别别别啊。”池镜当即也把自己的小爪子往上凑,直接就要给赵陵承按住,“你先别摘啊,就这么着,带着吧,比较好玩一点儿!”

“镜镜。”赵陵承言语诱惑,仿佛拖着条看不见的毛绒尾巴,一路蹭过来时,爬得人心口都痒痒的,“我长得极好看的,很好看很好看,比阿风阿花阿雪阿月加起来都好看,你就不想看一看?”

池镜:“……”

这一天天的,他也太能吹牛了。

不过虽然没谦虚、讲得也大差不差,赵陵承这张脸、确实没什么说的。

“真的吗?我不信。”池镜拿掌心,来回在面具上抚了又抚,“那你猜一猜,你有我前夫好看吗?”

赵陵承咧了咧唇角,倏忽顿住了:“啊前、前夫。”

“嗯,对啊,我前夫,除了长得好看,全身上下打着灯笼你都看不见他的半分优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知道吧?就是他,他就是那金玉!不不不,他是那败絮!太败絮了!”

池镜悄然伸出一根食指头,沿着赵陵承比她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颌线不停下滑,只要她想、轻而易举就能个赵陵承给魂勾掉:“对了,我前夫脾气还特别不好,又蛮横又霸道,总爱欺负我。你别说逛窑子了,他连个美男图都不让我看,要是让他知道咱俩的事儿,这么亲亲热热的在一张床上,他肯定炸了,立马就会带一堆人过来,把咱们俩剁成肉块,怎么样?你怕不怕?是不是很吓人?”

“不怕,当然不怕。”赵陵承抓着池镜的小手,不停蹭来蹭去厮磨地说,“镜镜,没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哪怕我自己被剁成肉酱,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镜镜,你信我、不管在哪里,上天入地,我都会护你周全,我粉身碎骨、让你好好活着的。”

“嘿嘿嘿。”池镜摇摇头,无比娇俏地撇撇唇角,“你们这种欢场上的男人,是不是说甜言蜜语就跟吃饭似的随随便便?我才不信呢。”

“男人都这样,要么就随随便便,说话就像放屁,要么就跟没长嘴的茶壶一样,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