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203)
“跟你讲,我……我除了不喜欢脏男人,我还不喜欢丑男人的我告诉你。”
赵陵承立马怂掉:“嗯好,你不让我哭,那我、我这就就不哭了。”
赵陵承嘴上这么说,手里还抓着池镜不松开,非得带着她一块挪到门边,听池镜反手扣了扣门,喊外头的小厮说:“劳烦,取些冷水送过来,再加些冰块。”
南院的每间厢房隔音都极好,更别说池镜待的是雅阁中的雅阁,小厮在十几步之外守着静候,生怕错过贵客的任何需求。
“好,您稍等,小的这就去。”
“这回你能信了吧?我不走。”等小厮匆匆把冷水送进来,不敢打扰贵人的好事,麻利退出去后,池镜又用胳膊肘杵了杵赵陵承,“你先松开,我给你拿帕子沾了冷水,敷敷眼,赶紧消肿,好不好?”
“唔,不好!”赵陵承撒娇摇摇头,趁池镜发火黑脸之前哼唧了下补充,“你月事快到了,你不许碰凉水,我自己来。”
“你你你……你不许走。”赵陵承一手拿着帕子去沾湿了敷眼,另一只手还没忘拉住池镜,生怕她给跑了,“你你你,别想再逃走。”
娇娇耍小性子,池镜看见是真很想笑,但又忍着不能笑,给他拽住了还试图去帮忙:“不行的,你这,帕子还皱皱巴巴,你单手弄不平整,我给你……”
“不不不,不要!”赵陵承把着池镜的小爪子,放在腋下夹紧实了,才敢飞速用双手给它彻底捋平整,“就不让你碰凉,我自己能行。”
“行吧,那你来。”池镜就瞅着赵陵承半躺在贵妃榻上、老实敷脸,本来想坐在竹凳陪他身边,让赵陵承猛地一拽又朝他大腿上了过去,“嘶!”
“你就坐我腿上,镜镜,凳上凉。”
【死男人,想贴贴就贴贴吧,还挺会找借口。】
池镜脸皮厚、也不拘束,直接趴在赵陵承身上,摸摸他因为仰面而更加突出的喉结道:“哎,我问你,你说实话,我当初撇下你走了以后,你哭没哭?哭了多久?”
赵陵承下意识地抿住嘴扬声:“我才没……”
“哎,哎哎哎,你说什么来着?”池镜可逮着了,一拳头砸在赵陵承胸口,“谁答应我,再也不骗我,不嘴硬的?”
“谁……谁说我要嘴硬了?我还没说完呢!”赵陵承已经豁出去了,反正真男人,就是敢作敢认,“我才没……不哭!”
“我哭,哭了,哭了也就五六……十、十几天吧,不记得了。”
赵陵承事无巨细,把他哭着冲出东宫想找媳妇儿,被父皇命人打晕后下了软筋散,动弹不了还在哭,哭来哭去哭晕的事儿全讲给池镜听了。
池镜这会儿还算好,等到赵陵承说到他不能动时,把她的首饰、小衣、胭脂水粉全偷偷摸摸藏到她睡过的被窝里,自己给自己又造了个有她味道的老婆出来后——
总算忍不住,“噗嗤”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算了你想笑就笑吧。”赵陵承把已经暖热的帕子一掀,露出来双稍稍有些消肿下去的桃花眼,“镜镜,你信我,我真的从来不哭的,只有为了你,我才会……”
“哭又怎么了,我伤心。我一点儿没觉得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哭丢人,镜镜。”赵陵承大概这么想到这样还不够煽情,搓了搓手后,一把捧着池镜的脸蛋劝,“我母后跟你说的事,你不要信好不好?你信我好不好?”
“我父皇那老头子是混蛋,这话传到他耳朵里我也不怕,虽说他辜负过我母后,但我跟他不一样,我比他靠谱比他专情,你把你自己托付给我吧。”
“我要是哪里做得还不够,你跟我说,我全都改,好、好不好?”
“镜镜。”赵陵承突然抬头,冲着池镜的嘴角、额首、耳根处都深吻了好几口,声音都变得又苏又蛊,“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啊。”
池镜顺势抬起眼眸,正对上赵陵承的一双桃花目。
有一说一,这狗哔虽然狗,但眼神里却十足清澈干净,赵陵承因为命太好、被偏宠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不管对于谁,爱与恨,喜欢或厌恶,都极尽坦率和诚恳,有种毫不掩饰的单纯。
池镜懒得能坐绝不躺着,脑子也不愿意动,她不喜欢心思深重的人。
他身上有那种张扬放纵、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其实她也很喜欢,赵陵承的。
“镜镜,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赵陵承瞅着池镜不说话,证明她本人还在动摇,摸着她的腰,娇娇卖瓜、自卖自夸道,“外头的男人都贪图你的容貌,我不一样,我贪图你,就喜欢你。而且我……我还干净,我长得也好啊,我身体也不错,我听你话,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还、还……”
“那个、便宜又好用。”
“镜镜。”赵陵承掉出来自己袖中藏的小珠钗,一把塞进池镜手里,“你跟我吧,我疼你、护你、宠着你,爱……爱你。”
“啊,那什么,我……”连赵陵承这种锯嘴闷葫芦都开口表白了,池镜也不是会扭扭捏捏的人,当场就跟他回道,“就是我……”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阿胖闪亮登场。
“啧,这死阿瘦死阿瘦,叫他别挤别挤的,干什么……”阿胖刚刚站稳定了定神,迎面就撞见正在榻上抱成一团的殿下和太子妃,吓得不停后退,“娘、娘哎,殿、殿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都是那阿瘦他……”
池镜赶紧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赵陵承脸色顿时黑得五彩斑斓:“干什么呢?”都滚出来!”
阿瘦抬了抬手,进来的时候脸明显在抖:“殿……殿下,太子妃,奴才、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只是顺便、恰巧、路过。”
池镜抱着手臂干笑问道:“啊,来妓院路过?”
“所……所以。”郑景仁跟个闷声柱子似的,最后转了进来,把池镜都吓了一跳,“才……叫巧啊,见过太子妃。”
“镜镜,不碍事,别管他们。”赵陵承够不着池镜,觉得不安心,立马起身去拽池镜的小臂,“你说你的,无需搭理他们。”
“我、我……”池镜扭头对上阿胖阿瘦和郑景仁三对在给她加油鼓劲、等看好戏的眼睛,不知怎的、本来已经厚起来的脸皮瞬间像是被撒了气,又羞又愤地把小珠钗往赵陵承胸口一砸,抛下句“这种事你带还人过来偷听是不是,我说你个猪头”——
便转身冲了出去,又跑了。
“镜镜,不是!”
“你别跟过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阿胖阿瘦和郑景仁见池镜真的逃掉后,身子顿时都僵了,连赵陵承脸上刚恢复的笑,也僵了。
“呵。”赵陵承精神状态还好,只是对另外那三人勾了勾手,略带蛊惑地咬着牙勾起唇,一字一顿喊道,“过、来,孤、对、你、们、几、个,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