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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279)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他拿去虎符站起来,准备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反了他娘的!他要篡位逼宫!

作者有话说:

《全员演技大赏》,只有东邑王一个蒙鼓QAQ

承承:爹,你看这是什么?

皇帝:哟,这不我钓的鱼吗?你来啦小老弟?

第163章 、杠精蓄力163%

月黑风高夜, 逼宫篡位时。

东邑王死活都没想到,就这种皇帝太子都卧病在床、重臣被打入死牢的, 千载难逢的造反机会, 就这么落到了他的头上。

天助他也啊!

东邑王坐在高头大马上,奔驰过数条长街,带着身后跟随的亲兵, 一路行到巍峨伫立的宫门外,稍稍定了定神, 狂躁的小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

既然皇帝重病在身, 太子八成已经没救了, 剩下的皇子没有一个能用的——

那这皇位,岂不是明摆着在为他准备的?

老天爷可怜他,让赵陵承那兔崽子害得断了手指, 还憋憋屈屈了这么些年, 余生就是活该让他当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

啥也不说了, 这一次、属于他的, 他一定得拿回来。

东邑王略微眯起来自己泛着精光的一双冷眼, 策马往前冲过去,最终停在了宫门前。

“王爷?”禁卫军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一点儿不敢怠慢,颠颠跑过去拱手行礼,“卑职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哦, 是这样。”东邑王神情慵懒地翻身下马, “本王记挂着皇兄病情, 实在睡不着, 特来伴驾侍疾。”

“侍疾?”禁卫军往后探了探头,声音都有些颤抖,“王爷带着自己的亲兵,来侍疾?”

陛下和东邑王兄弟俩感情深厚,他能懂,东邑王出入皇宫向来不受束缚,只不过吧——

禁卫军拱手垂首,有些尴尬:“王爷恕罪,皇宫重地,若无陛下手谕,请恕卑职,不能放王府亲兵入内。”

“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有手谕?”东邑王慵慵懒懒,从袖中淡定掏出卷明黄绸布的圣旨,递给禁卫军,“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皇兄自打患病以来,白日黑夜的总做噩梦、不能安心,本王是受了皇兄之命,带府中训练有素的亲兵,从旁护卫。”

“不然呢?”东邑王冷笑两声,“难道你还敢污蔑本王,想造反不成?”

“卑职不敢!”禁卫军这么一被逼问,也不怎么再敢细看圣旨,吓得当场就要给东邑王还回去,“王爷请……”

东邑王手里还没拿到圣旨,就突然耳朵嗡嗡,听见从皇宫大内,“轰隆”传出的丧钟声。

“一、二……十,十下,是太子!太子殿下薨了!”

钟声遥遥地远传到宫外头,东邑王膝盖一软,带着身后的亲兵都跟着他共同跪下来,听他哭嚎道:“陵承啊,我这命苦的侄儿,怎么到头来,你还是没能熬过去啊,陵承,你等等,皇叔来看你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东邑王边擦眼泪,边踉踉跄跄站起来,抽空扭头对着身后的亲兵挥了挥手,催促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随本王进去,看看我这苦命的皇兄和侄儿?”

东邑王缓步哭着从门外走进去时,都听见宫内的哭声响成一片,他站在高墙中间狭长的甬道上,往东宫的方向望了望,那边已经是满目缟素,白得尤其刺目、晃人眼睛。

“殿下,殿下啊,您走了,奴才再去伺候谁啊,殿下!”

“殿下,您带奴才一块走吧,殿下!”

哭得最厉害的这两个,东邑王能听得出来声音,是赵陵承贴身的小太监,阿胖和阿瘦。

呸,什么玩意儿,取个名儿都整得这么怪。

要是放在之前,东邑王指定会再落井下石,跑去东宫对着赵陵承的尸首幸灾乐祸——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是身上还有更要紧的事儿,等着去做的人。

再加上这些天,他时不时就过来瞧瞧赵陵承这个好侄儿的病情,基本已经深信不疑,小瘪崽子是真的盖白布了。

“你们跟紧本王。”东邑王仰头望了望满天漆黑的夜幕,似乎瞧见了皇位在朝他招手,咬牙握住手中的腰刀,“本王这便要去太和宫,陪侍皇兄。”

“陵、陵承啊……我的儿啊!”东邑王停在太和宫外头,听见皇后在嘤嘤地痛哭,“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母后,走了,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父皇的身子还……你让母后怎么活?怎么活啊陵承?”

“阿婉,阿婉,咳咳咳。”皇帝听上去自己都病得挺重,但还是颤颤巍巍伸出手,拉紧坐在床边的皇后,“陵承一口气,咳咳,撑了许多天,他应当也是累了,走了也好,也好……只可惜咱们与他,父子母子缘浅,只能来世再……咳、咳咳咳。”

“陛下,陛下还在病中,起来这是做什么?”

“不碍事,阿婉,扶朕一把,咳,咳咳咳……”皇帝无比倔强地坐了起来,“咱们去,看看咱们的孩子,最后一眼。”

哎,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一出惨剧。

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但让东邑王流泪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害他断指的小瘪崽子赵陵承死了,他恨不得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开宴庆祝,说这小子真活该。

“咳。”东邑王忍着已经笑出来咧开的嘴角,又憋出来几滴鳄鱼的眼泪,起身走到太和宫外,拱手拜道,“臣弟见过皇兄,见过皇嫂。”

“哎,十六弟来了?”皇帝默默跟皇后对视了眼,一下子又瘫回到床上,“快进来,快进来。”

“是,臣弟遵旨。”

东邑王推门进入的时候,差点让寝殿里铺天盖地的苦药味儿给一下子熏吐,他擦了擦眼泪,跪在皇帝皇后的面前:“臣弟见过皇兄,见过皇嫂,陵承的事儿臣弟已然听说,还请皇兄皇嫂,节哀。”

“哎,十六弟,天意如此,你先坐吧。”东邑王坐在床边时,皇帝接连“咳咳咳”了好几声,脸色十足难看,“也不知朕是造了什么孽,竟要在这个年纪,要走朕一个儿子。”

“若真是益阳侯买凶杀害太子,这池家满门,不杀,实在难解朕心头之恨!”

“池家固然该死……”东邑王皇兄也不必过于伤心,为今之计,当务之急是,赶紧再定下个储君人选才是。”

“你说的这些,朕心里自然也清楚。”皇帝坚强挣扎着,勉强让自己暂时忘了丧子之痛,埋头感慨地说,“只是朕把陵承,自他出世起便当做储君培养,如今二十年,谁知道居然就一下、全都没了,老二已经被罚去守陵,小五又是个傻的,老六他……算了,不提也罢。”

“唯今之计,恐怕只有急召老大回京,把大业交给他,这一条路可行了。”

“不,皇兄你错了。”东邑王勾唇笑了笑,一脸的意味深长,“并不只有一条路,这个皇位,你还有第二个人,能托付。”

“是……是吗?”皇帝看样子已经病得迷迷糊糊,好像在认真考虑他是不是还有第七个儿子,虚心求教着说,“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