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57)
池镜:“……”
合着弯弯绕绕,终于在这儿等着她呢。
苏嬷嬷,不愧是你,带过赵陵承的奶娘。
果然或多或少沾了点儿他嘚嘚瑟瑟的优越感,以及贱气。
但不好意思,她并没那么想不开。
觉得她跟赵陵承那狗哔男人般配的,可以自行抠眼珠子了,谢谢。
池镜被莫名跟赵陵承锁死、本就有点不太开心,再加上又不是贞某伽某,并不热衷于吓人,被一轮一轮再一轮的跪拜之后,直接把她逼得有些社恐,扭头就想要往回走:“那什么,我忽然觉得有点困了。”
“想去睡个——”
“你给我站住!”
池镜原本已经晕晕乎乎,被这么一声尖细又焦急的叫喊吼了句,立马被迫清醒过来,挺直腰板站直了。
她并没敢挪动脚步,只心有余悸、微微侧了侧头:“怎……怎么了?”
其实这姐姐的声音还挺好听,就是火气似乎挺大的。
“太子妃,别害怕。”苏嬷嬷赶紧朝声源处望了望,“不是说的您……哎是,大公主……”
“在喊她自己的驸马的。”
池镜紧跟着探了探脑袋,就见有个身穿靛青色外袍的男人闷头往前走过几步之后,无可奈何地停下:“公主,不是想要吃野兔肉吗?我给公主打来了,公主可还有别的吩咐?”
“驸马!”池镜猜测大公主可能是眼神不太好,明明环顾一周了也没看见她,跟过去“吭哧吭哧”,边喘粗气边问青衣男子,“你一定要这样、摆出张臭脸对待本宫吗?”
“大公主,误会了。”青衣男子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云某不是特意针对公主,不过我之前就不怎么爱笑。”
“你说谎,当初你明明……”大公主并不放弃,提着裙摆小跑到青衣男子跟前,差点不慎摔倒,“你就是在怪我,到头来还是不能原谅、本宫是不是?”
“不然呢?”男人并没要扶的意思,甚至像是有些嫌弃,躲得更远了,“公主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呢?”
好家伙,看这架势,应该有狗血八卦能听了。
“太子妃,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苏嬷嬷的表情尤其耐人寻味,扶了扶池镜的小臂,“您不是说困了吗?您该睡了。”
“嘘,让我瞧瞧。”池镜极贴心地把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下,“先别说话,不要打扰人家吵架。”
吃了睡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点热闹自己送上来,不看才是王.八蛋。
“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多管闲事,就是瞧瞧,瞧瞧。”
“嘶……太子妃。”苏嬷嬷见硬劝不动,又不能强行给她拉走,无奈哀叹道,“您听老奴一句劝,小孩子,是不能看这些的。”
“那没事儿。”池镜正专心目不斜视,随口应了句,“我已经长大了,早就不小了。”
“是吗?”
赵陵承一个眼神逼走酿酿,悄无声息地靠到池镜的另一边,往她胸口扫了扫。
“依孤看,你还挺小的。”
作者有话说:
镜镜:你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第40章 、杠精蓄力40%
【狗男人, 他又双叒跑来干什么?怎么还阴魂不散?不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
池镜虽说以抬杠为己任、不得不干,但一般在外人面前, 为了避免显得她很没规矩、给自己惹麻烦, 都不稀罕跟赵陵承吵架的。
她先是瞥了瞥苏嬷嬷,然后极卖力地挺了挺胸,最终冲赵陵承使劲翻了个白眼。
【狗太子, 闭嘴吧你,你看有谁得空理你不?】
“虽说小小的, 但胜在又香又软。”赵陵承尽管身怀绝技读心术, 但架不住他就想贱不溜秋, 贴贴在池镜耳边、只用他俩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孤亲着正好,再大就不可爱了。”
“你……”池镜总算忍不了了, 伸手在赵陵承小臂上随便掐了一把, 小恶魔狠狠低语道, “起开, 你别跟我说话, 我不听!”
苏嬷嬷老实杵在旁边,尽管听不见他俩人正叽里咕噜些什么,但太子妃脸都红了,还去搭太子的胳膊,绝对是打情骂俏来着,她一整个就是磕到了。
【哎呦,想当初太子殿下对这亲事还不愿意, 这如今还不是……】
当时年少无知嘛。
尽管才过去两个月, 那也是当时的事了。
赵陵承挑了挑眉, 示意苏嬷嬷先偷偷退下, 只留他自己在池镜旁边守着。
嘶,他觉得就还行,凑合着,勉勉强强能过吧。
幸好池镜听不见苏嬷嬷的心声,不然非得咬牙切齿地反驳一句:你能管这玩意儿叫打情骂俏?除了第一个,有哪个字儿合适?
“你别压我,拿开拿开。”池镜觉得极不舒服,把赵陵承搁在她肩膀上的胳膊肘甩了甩,“万一长不高了怎么办?怪你?你赔?”
“这时候还记挂着长个子?”赵陵承有点诧异,摸了摸池镜的发顶,“人不大,志向倒不小。”
“你烦死了,别动我!”池镜嘟着嘴闪身一躲,“给我把头发都弄乱了。”
池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打从昨晚为了给她解酒,意外跟赵陵承做过之后,这祖宗似乎更粘人了。
赵陵承不依不饶,又凑上去,指着不远处正在僵持着的男女,总算让他给逮到了机会,诱惑勾引道:“太子妃,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大公主跟驸马之间的事儿?你跟孤说两句好听的,只要孤高兴了,孤可以跟你……”
“不,我不想。”池镜在心里不停呵呵,扭头就要往回赶,“妾身还是以为、回去睡觉更舒坦。”
【不杠他就不错了,还想让我跟他说几句好听的,梦里啥都有。】
“站住,别走!”赵陵承眼瞅着池镜来真的,直接一时紧张,反手把她的衣领给揪住,自顾自就开口讲道,“大公主的顾驸马,当年是高中三甲之一的探花,因为长相俊美……”
“太子妃。”赵陵承被气得吭哧吭哧,蓦地发出一声冷笑,“孤只是为了给你讲故事客气客气,你也不至于听见个‘长相俊美’,眼都直了吧?”
“他再怎么样,容貌也是没法跟孤比的。”赵陵承捂住池镜的眼睛,语气幽幽道,“你知道孤的女人,当着孤的面、还敢明目张胆看别的男人,是什么下场吗?”
“嗯……不知道。”池镜的睫毛在赵陵承掌心扫了扫,装傻充愣着说,“嗯?殿下还有过多少女人?”
“你故意给孤下套是不是?”赵陵承扯扯嘴角,“就算只有你一个,孤也能让你当头一个没有好下场的。你信不信?”
【哦豁,那你很棒棒呢!吓唬谁呢?】
池镜终于老实下来,赵陵承差点都忘了讲到哪里,稍稍捋了捋才继续:“大公主的生母,早在生她时难产而死,父皇跟母后怜惜她命苦,就难免对她娇惯些,才把她养得骄横跋扈了点儿。”
“骄横、跋扈?”池镜听到这里,怎么就是不太敢信,“这词儿不是用来说殿下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