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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58)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嗯,多谢你夸奖挂念着孤。大公主在三甲游街时,见到了顾探花,对他一见钟情,然后……”

“哦!”池镜受过熏陶的DNA狠狠一动,刚想拍拍手掌接下去,又怕惊扰了两位当事人,随即压低下来声音顺势道,“然后大公主想把他招成驸马?结果是不是顾探花其实在老家有早就订过亲的未婚妻?再接下来……”

这狗血故事套路她老熟了!

“太子妃……”赵陵承表情一僵,似乎很是无语,“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唔?”池镜的眼里跟奶猫一样茫然,“难道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

“其实孤也不完全了解来龙去脉,只知道大公主有天突然跑去跟父皇母后说,她有了顾探花的孩子。”赵陵承仔细回忆道,“孤当时在旁边,父皇听到这话后、把茶水一口喷到了孤的脸上。”

“孤依然记得……”

赵陵承的表情属实深沉,害得池镜小爪子都紧了紧,以为他能说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谁知末了,他居然只是“啧”完一声,道:“那是普洱茶。”

池镜:“……”

【你有事儿吗?合着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就记住个普洱茶啊笨蛋!】

“公主未婚先孕,乃是皇室丑闻。”赵陵承刚想劝池镜一句“你可别跟着学”,又发现好像不对劲,赶紧刹住了。

“父皇哪怕气得半死、甚至扬言把大公主逐出家门,被母后劝过后、也只能给他俩赐婚。”

“但那个孩子没能留下,顾驸马也一点儿没像捡到便宜的样子、更像是被强迫的,婚后对大公主一直冷冷淡淡的,但经过此事,他俩之间究竟怎么样,父皇早无心再管,就随她去了。”

“哦,怪不得……”池镜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合着这里是他逃、她追的剧本。”

“这下你知道了?”赵陵承想着池镜反正发现不了,跟随她手的力度也在她头上敲了敲,“不用好奇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我哪有睡……”池镜抬头望了望,只见眼前一片光秃秃,不再有半个人影,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用力拽住赵陵承的袖口,“你先别管这个了,他俩人呢?”

当即有道清冷的男音、从他俩背后响起来:“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啊这……”池镜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了,干笑着转身面向顾驸马,“你……看见我跟赵、殿下了?”

顾驸马嘴角一抽,扭头看看几乎光秃秃的四周:“太子妃,臣的眼神,并没什么毛病。”

池镜:“……”

哦呵呵,是吗?

“没什么事的话。”顾驸马满脸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生无可恋,躬身板板正正地行了个礼,“臣就先告退了。”

大公主并没多余的反应,只把目光紧紧粘在顾驸马身上,他走她也跟着走。

池镜还是头回说人八卦被当场抓包,心虚肺抖,尴尬得简直能用脚趾抠出一座魔仙堡,里头还带着位不得了的女王。

“你到底怎么肥四?”池镜激动得嘴都秃噜了,冲赵陵承羞愤到跺了跺脚,“你不是武功挺高、听觉敏锐得狠吗?怎么有人悄悄来了你身后,你都不知道?别是吹牛的吧?”

“太子妃,你这是不相信孤的耳朵?”赵陵承绝对不会接受每一点对他任何能力的质疑,做人极有自信地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好,在你头顶东南方二里处、有一群三十六只大雁将要飞来,整座山上有不少于八十匹马正狩猎,前头花丛里有蝴蝶扇动翅膀,还有……”

“太子妃。”赵陵承直直望向池镜、声音陡然变得正经,简直有够吓人,“在你右后方五十丈之内,有条剧毒的尖吻蝮蛇,正要朝你爬过来。”

“啊——”池镜最害怕没有腿还冷冰冰的东西,闻声立马抱住头、几乎吓得尖叫出声。

“当然……”赵陵承再憋不住笑,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装了,“最后这个是孤编出来、忽悠你玩的哈哈哈哈哈。”

池镜:“……”

这狗哔男人真的是,讨厌的老婆给讨厌开门、讨厌到家了。

“太子妃,别怕啊,有毒蛇也不要紧,孤一定会挡在你面前保护你的毕竟……”赵陵承眯眯眼睛,没来由地觉得阳光格外刺眼,“像你这么好玩的太子妃,少了这一个,可不容易找到第二个了哈哈哈哈哈。”

池镜:“……”

她,古娜拉黑暗镜镜在此发誓,临走之前一定得想方设法,把赵陵承胖揍一顿,一定。

“不是孤听觉失灵……”赵陵承顿了一下,不以为意着继续说,“或许只是方才跟你讲得太入神了,没有注意。”

“那也都怪你都怪你。”她对上赵陵承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来气了,“肯定是你刚刚说的动静太大,连累我也被人发现了!”

“行行行,怪孤怪孤,不过你是不是也该支棱一下?”赵陵承管不住手欠,往池镜的小身板上拍了拍,“你可是太子妃,别畏畏缩缩跟做贼一样,除了父皇母后跟孤,谁能拿你怎么样?再说咱俩都是实话实说,又没胡乱造谣,你怕个什么?”

池镜撇撇嘴,吐了吐舌头:“那还不是没你脸皮厚?”

“嗯,你说的是。”赵陵承垂首,望向池镜的某处、低低笑了一声,“你倒是不厚,但你也小……怎么还走了?”

“殿下,你不是被父皇拉去陪着打猎了吗?怎么着,这么快就回来了?”池镜背背手,骨碌碌踢飞一刻脚边的小石头,淡定轻嗤道,“该不会是因为一无所获太碍事,被父皇给赶走了,才颠颠跑过来缠我、耍我玩,借此来找回面子的吧?”

“这当然是不会的。”赵陵承尽管不普,但他很信,直接给池镜反驳了回去,“你忘了,孤跟你说过,以往秋猎时,孤都是最当仁不让,拔得头筹的那一个。”

“但凡是孤想猎的东西,没有孤猎不到的。”

池镜原本是没想多搭理他的,但架不住赵陵承这一天实在太欠揍了,简直贱出自我、贱出强大。

“哦,是吗?只要你想猎就能猎到?”池镜双臂抱住被赵陵承嫌小的胸,极好整以暇地杠道,“不会吧?你能想的、该不会就只是最普通的山鸡野兔吧?那你但凡猎到一样稀罕玩意儿了吗?”

“孤那是……”

“见过殿下、太子妃。”

池镜没想到走出没多少步后,居然就见到了社恐郑景仁,他正满手血污,蹲在地上收拾猎物。

“太子妃,你可好生瞧瞧。”赵陵承铺了满地的动物尸身和狼藉,自鸣得意,“这些,但凡你能所见的,全都是孤亲手打下来的。”

丫头,你可满意你看到的吗?

“是吗?”池镜显然瞳孔一缩,把手缓缓伸向郑景仁的圆领袍下摆处,“你亲手猎到的?也包括……那个?”

赵陵承比池镜高上一个头,受视线所限、还以为池镜指的是那只梅花鹿,咂摸着她这诧异的眼神,抬抬下巴骄傲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