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73)
他自己办起来觉得心疼的事,尽可以都托付给三哥,反正三哥老有钱了。
赵陵承:滚,不看!
他这会儿只想镜镜,别的人和别的东西都少来打扰、招惹他。
“行了老六。”赵陵承怨气冲天,这会儿还没消散,早迫不及待想下逐客令了,“你已经来见过了,孤并无大碍,你的话本底稿放在这,孤等会儿再扔,咳、看,你可以……”
“殿下,太子妃,六皇子。”苏嬷嬷恰逢其时,捧着一大盘蜜枣蜜饯和甜果子进了寝帐,“殿下吩咐人做的,都在这了。”
“嗯?蜜饯果子?”池镜示意苏嬷嬷端到她面前,兴奋地忽闪眨动双眼,“晶莹剔透,还冒着热气的,小六,来吃点吧。”
赵陵承:滚!放下!
这是他的,他的啊!
但赵陵承当然不会直接说出口,否则只会显得他好像很抠门,只是隐隐暗示道:“太子妃,小六不喜吃甜……”
“三嫂,真的吗?”六皇子无比愉悦地搓搓手,“听闻甜食能助人愉悦,刚好我心里正苦……”
赵陵承:你走开啊,混蛋,到底谁更苦、能不能搞搞清楚?
最终他也只能瘫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六皇子炫完了他一小半的蜜饯果子。
你这胃口,像伤心的样子吗?像吗?啊?要脸吗?
“老六啊……”赵陵承骂都懒得骂了,微微叹息着劝告道,“你果子也尝过了,是不是应该……”
“嗷,对哦!”六皇子吃得尽兴,正拿杯茶水慢吞吞地喝着解腻,被赵陵承这么一提醒立马想起来了,斜眼笑笑望向池镜,“三嫂,正好这会儿闲来无事,我给你讲讲我新写的话本故事吧!”
赵陵承心里一凉,见六皇子霸占着池镜,还要跟她接着唠,那足有几十张纸的话本故事,彻底恼了。
“够了,老六!”赵陵承忍无可忍、一脚将身上的被褥踹开,等到被点到的六皇子无辜又天真地呆呆看向他时,他又没抵挡住,转而语气稍微放软,假笑着耐心劝告道,“那什么……你是不是该回去治治痔疮了?”
六皇子笑容一僵,手上热茶都“啪嗒”掉在地上,他浑身颤了颤,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呜,呜呜呜呜。”
六皇子简直悲从中来,匆匆告别之后,尖叫一声捂住屁.股,就宛如上了发条似的、一溜烟跑了。
池镜遥遥感慨道:“他跑得是那么悲哀又绝望,好像头桀骜的孤狼。”
“嗯。”赵陵承得偿所愿、懒懒接话,“狼也会长痔疮?”
作者有话说:
老六: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第50章 、杠精蓄力50%
“殿下你也真是!”池镜目送完六皇子哭嚎奔走完后, 心说这孩子也太惨了,撇了撇嘴, 这下子更懒得搭理赵陵承, “小六得了痔……咳,本就很不容易,你干什么总要揭人的旧伤疤, 很好玩吗?”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毫无同理心, 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护兄弟。】
“呵, 你都这时候了、还有功夫记挂着老六?”赵陵承费劲吧啦, 总算用一只左手制住了池镜,猛地就把她往怀里拖,“太子妃, 与其操心那么多, 不如你还是先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等到池镜躺在他胸口, 赵陵承确信她没机会再逃走, 才用单臂箍住她的腰, 手伸向上抚摸着她的颈侧,有些许威胁之意地说道:“太子妃,呵,你可知道作为孤的女人,当着孤的面,提及别的男人,会是何下场吗?”
池镜瞳孔震了震, 瞬间惊了。
【这……这这这怎么会跟我之前想象中的, 赵陵承这狗哔的样子, 一模一样?不是吧?】
赵陵承:呵。
她这么没心没肺, 还能有功夫去想自己?真是稀奇。
【嘶,不对啊,可这个别的男人、怎么会是小六?】
赵陵承的脸色,登时变得比六皇子话本手稿上的墨迹还黑。
怎么会、是小六?
好,好得很,她居然还真打算提别的男人?!
“太子妃。”赵陵承恨到不行,假笑得整张俊脸都快抽了,“你是不是以为、孤近日因有伤在身卧床,顾不上你,才敢如此放肆的?”
“谁……谁说的?我……”池镜毫不服气地狡辩,但遗憾这会儿自己跟赵陵承的姿势实在过于奇怪,她躺在赵陵承身上,她仰头看房顶、他正脸对着她的后脑勺,也太没气势了——
干脆中途就把话题转了:“等会儿,不过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咱俩这样子,有亿点点,别扭?”
赵陵承无可反驳:“你说得不错,是有点别扭。”
他随即把手一撒,顺便偷偷在池镜胸口摸了一把:“这样,你自己转过来,趴在孤身上,再跟孤接着吵。”
“太子妃,不过孤先提醒你,刚刚孤已经吩咐人,把门在外头上了锁,你别想逃,根本跑不掉的。”
“瞧你说的,我哪里……没……没想跑。”池镜“嘿咻嘿咻”翻身时,还故意伸脚在赵陵承大腿上狠狠蹬了一下,才转过来正对面冲着他,“好了好了,我来咯。”
“太子妃。”赵陵承并不怎么疼,只按了按她的锁骨处,“你故意踹孤?”
“嗯?殿下,您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池镜软趴趴伏在赵陵承的胸口,还用手指一下下绕着画画,老实巴交、甚至还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娇声道,“明明是你刚刚非要让我转过来的,我这不都听你的了,你还诬赖我!”
“殿下,嘤、你好坏哦!”
她特意学来的外头那些妖艳贱货的样子,也不知道像不像,就为了恶心恶心赵陵承。
很好,正中他下怀!
赵陵承就喜欢她这么笨笨蠢蠢的,嘴硬还要耍赖的模样。
“我没有放肆啊,你看、妾身一直老老实实的守着殿下,哪都没去,妾身除了殿下,从来没想过任何别的男人。”池镜好委屈,用额头在赵陵承颈侧贴了贴,“妾身方才关照小六,也全都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不想与他兄友弟恭吗?”
好像毫不做作地在说:我做什么全都是为了你,你还那么想我,你没有心!
赵陵承显然不信邪,想看穿她一样跟池镜抬眼对视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嗯。”池镜并没犹豫,头点得好像只小黄鸡,“当然。”
【不是啦!赵陵承长得再好看,那也勉勉强强不过这么一棵歪脖子树,哪能抵得了整片大森林?】
赵陵承磨了磨牙:意思是她还敢想?还敢想不止一个?
很好,他的太子妃心大、博爱得很。
果然从来不让他失望。
“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赵陵承跟池镜搁一块待过两三个月,不自觉容忍度都让她给硬生生拉高了,指背在她脸颊上来回滑动、半点都没威胁的意思呢,“别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太子妃,反正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孤,可你若是有胆子背叛孤,下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