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22)
于是起到一半的身子,复又软了吧唧地趴了回去:“不喝!”
比起对待沛雯时的“不喝”,这句不喝明显还带上脾气了。
反正都怪晏希驰,要不是他她也不会离家出走,不离家出走就不会生病着凉,不生病着凉就不会被他美色迷惑,不被美色迷惑就不会色.欲熏心给自己搞得这么虚弱……好像哪里逻辑不对?管它呢,反正就都怪狗男人就是了。
沛雯出去之后,轮椅很快行到了床边,晏希驰还是先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案台上,然后朝她伸手。
一个软唧唧地翻滚,江莳年直接滚床里头去了,就欺负他手长也够不到。
敛眸,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江莳年豪不怀疑,他要是腿方便的话,绝对能分分钟上床“收拾”她。
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晏希驰一双深杳幽邃的凤眸凝视她两秒,非但没有出现江莳年想要的恼意,反而撩唇笑了一下。
“从前倒是不曾发现,本王的王妃还会恃宠而骄?”他声线低磁,尾音上扬,双手撑在她床边时,眼中噙了笑,满满的黏溺,又无端蕴了一丢丢若有似无的戏谑。
不得不说,狗男人大多数时候脑回路清奇又离谱,还贼拉弯弯绕绕,但偏偏某些时候,他又能非常精准地看穿人的心思,一句“恃宠而骄”,可是一下戳到了江莳年的心窝子上,还踩到了她骄傲的小尾巴。
“你才恃宠而骄,你全家都恃宠而骄!”
她就恃宠而骄怎么了?干嘛要讲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嘛。
一只枕头,两只枕头,胡乱砸过去时,晏希驰每一只都轻飘飘地接住了。
接住就算了,他还笑。笑就算了,他还笑得好看又腻人,自己长得多俊心里没点逼数吗?就非得散发魅力呗。
太气人了,江莳年真想拿床上的被子给他捂死算了,可惜她现在的力气不足以抱起一床被子,也捂不死人,就只能抓起什么丢得动的就丢什么。
然后很快。
她的亵裤挂在了晏希驰头上,盖了人家一脸。
“……”
“……”
“……”
虽然但是,江莳年卧了个槽,她的确是脸皮很厚,但这多少有点太那什么了……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羞耻的吧,毕竟古代的亵裤,四舍五入约等于内裤,救命。
恨不能挖个地洞给自己埋了,江莳年脸有点烫。
结果,将那亵裤从脸上拿下来之后,晏希驰一本正经地,给叠得整整齐齐。
而后撩眼看她:“阿年,很香。”
没注意到晏希驰红了耳根,眼神也潮得一批,江莳年满脑子都是:狗男人他该不是个死变态嘛啊啊啊啊。要不是没力气,江莳年这会儿绝对能捂着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可恶,她扔的时候怎么就没看一眼啊。
屋外的鱼宝:“姑娘怎么还没出来呀。”
沛雯拉着小姑娘不要她进去:“急什么,王妃又不赶时间,王爷还在里面呢。”
鱼宝:“好吧。”
沛雯形容不来,就感觉空气都甜腻腻的。
晨光在晏希驰肩头落下光影,他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依旧朝江莳年伸着。
半晌。
“阿年乖,过来,夫君喂你喝。”温柔地诱哄。
“谁稀罕啊,都说了不想喝嘛。”欺负人不成反给自己臊到了,江莳年开始认认真真闹脾气,缩在床的最里边给自己蜷成一团真正的虾米。
默了一阵。
“这样。”
无师自通地,晏希驰似乎已然学会了哄妻:“阿年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乖乖喝药,除了天上的日月星辰,本王都尽量满足你,如何?”
说这话时,晏希驰其实已经想好了要送江莳年什么礼物,甚至昨晚就想好了,只是那件礼物需要一点时间,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急,怕她会抗拒。
除此之外,他也还想再给她些其他什么。
毫无疑问,作为书中世界天花板一类的人物,晏希驰也有着“上位者”外加大男子主义的一些通病,就跟皇帝宠幸过爱妃之后通常都想赏赐些什么似的,晏希驰也想给到江莳年一些“赏赐”。
然而他却倏地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他的王妃喜欢什么,或者说,具体喜欢什么。
女子寻常都爱珠钗首饰,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玉器珍玩,她似乎也爱,但又爱得很随性,似乎有或没有都可以,大抵是都有,故而这些东西都变得太过寻常。
莫名地,晏希驰脑海中闪过一些并不久远的对话。
——所以,你想要什么。
——年年想要王爷的爱。
“阿年想要什么?”又一次问出类似的话,晏希驰却并未听到熟悉的答案。
“没什么想要的。”江莳年说,把那句“我想要的你给不起”咽了下去。
如果知道晏希驰的心思,她同样也觉得自己没什么缺的或想要的,因着他本身自带的身家背景,江莳年的日常生活奢侈富足,衣着光鲜,奴仆成群,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她从前想要的,是把晏希驰当作今后一生的伴侣,希望他爱上自己,自己也真心待他。
而今想要的,无非是尽快完成任务,至于以后……看情况再说。待系统这层束缚没有了,她的人生便有更多可能。
但她却无法将这些心思传达给晏希驰。
当然了,江莳年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感性也就几秒钟吧,她就还是一条正在“恃宠而骄”的咸鱼,就要耗他的耐心。
“不要搞什么奖励机制,不吃那套,说了不喝就不喝,天塌下来也不喝。”少女言罢翻了个身,给屁股和背影对着他。
至此,晏希驰束手无策。
他从前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是他驾驭不了的,关键这人还是他的妻子。
如今这种时候,晏希驰当然也不可能再以权势去压她,哄不了,如何是好。
那自然还是得来点花样。
“再不听话,本王就上你的床,用嘴喂。”
说着,晏希驰已然自顾端起了案台上的药腕。大抵受了江莳年的影响,晏希驰现在偶尔也会“打直球”了,至少每次江莳年搞那一套时,他面上稳如老狗,波澜不惊,心里却是喜欢得不得了。
果然,有点用。
少女脑袋瓜儿很快转了过来,只是用一副颇为新奇的目光打量他:“王爷,你好骚啊。”
晏希驰:“……”
低低“嗯”了一声,晏希驰一张俊脸肉眼可见地浮现了浅浅绯色。
半是无奈半是威胁地淡声道:“没办法,阿年再不听话,本王就只能自己上床来……骚给你看。”
…
牛逼。
能屈能伸,还不要脸,可以。要不是本身没什么力气,江莳年这会儿绝对能跟狗男人对骚一波。
眼见着他躬身向前,就要逼近。
“是这样。”
好难忍住了没笑,江莳年严肃道:“喝也不是不行,但我只喝王爷亲手熬的。”
“行。”晏希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