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23)
“那你还爬床,干嘛?”江莳年“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缩边边。
“长乐坊人多眼杂,夫君得抱着你回家,用大氅罩起来,不能被坏人看见。”
其实,说的是实话,最近几日,曲枭汇报过好几次,晏承钊的人在盯着水滨阁楼,似乎很想知道里面住的女人是谁。
其实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江莳年曾经入过宫宴,还是定王妃,别人知道她或认得她都很正常。
重要的是,若非不得已,晏希驰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软肋,尤其是在有心之人面前。
曾经作为皇帝手里的一把刀,他自知树敌太多,身边群狼环伺,过往孑然一身,倒也无所畏惧。
而今一切不同往日。
这也是他想尽快带她回家,且一定要给她戴上一支“镯子”的原因。至少定王府戒备森严,她的安全不用担心。
江莳年却以为他又在撩骚,一脚蹬了过去。
.
长乐坊地处京都城东,离定王府不算太远,一行人于晌午时分抵达王府,只是下了马车之后,意外陡生。
江莳年则在短暂的惊吓中,被晏希驰敏锐迅捷的反应能力,和哪怕坐着轮椅也飒得一批的战斗力……给帅了一把,姑且这么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飒
一夜之间, 完成了少年到男人的实质性蜕变。
出了长乐坊后。
京都九月一碧如洗的蓝天,穿行于章林大道的华盖香车,不时飘在风中的金灿灿的银杏落叶, 在晏希驰后来的记忆里, 耀眼得几乎发光。
这种徜徉于情.欲与爱河的滋味,以及心上前所未有的圆满, 令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甚至开始诡异地将痛苦延伸为幸福, 若非战损双腿, 或许就没有天家赐婚, 没有冲喜新娘。
没有她。
那将是如何晦暗又毫无期许的一生,心绪飞转间, 晏希驰揽在江莳年腰上的手不自觉更紧了些。
“王爷是想勒死我吗?”
“不要抱得那么紧。”
“你压着我头发了!”
马车车厢里, 怀里的小王妃明显语气不耐烦,直接从男人氅衣里伸出脑袋瓜, 又一次想要从他怀里钻出去。
“……你是不是厌烦本王了?”
视线对上,有那么短短一瞬, 晏希驰的神色活像个被人吃干抹净之后就撒手不要了的良家妇男。
“……”
不得不说, 他某些时候的直觉总是那么出奇的精准, 其实也不算厌烦吧, 只是江莳年没料到晏希驰有这么粘人的一面。最主要还有, 彼此的身体都处在特殊的敏感期,正是于对方毫无招架之力的阶段,就比如在他怀里时,光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江莳年都会莫名地身子发软。
就多少有点羞耻。
“也不是很烦……王爷不要那么敏感, 字面意思, 你压着我头发了。”江莳年死鱼望天。
听她这样说, 晏希驰眉宇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手却下意识松了些力道,改为轻轻地圈着她。
“为何剪掉了头发。”
关于江莳年发型微变这件事,晏希驰昨晚就注意到了,眼下理智回笼,一些不具体的心绪堪堪侵扰着他。
“想剪就剪啊。”江莳年语气随意,脑袋瓜儿软绵绵靠在他肩上,并没有兴趣多解释几句。
车厢内默了片刻。
半晌,只听晏希驰闷闷地说:“以后不许再随意断发。”
他声线很低,语气乍听柔和,却是不容置疑。
“凭什么呢?”江莳年立刻反驳道:“头发长我自己头上,我还不能做主了?我还连这点权力跟自由都没有了?”
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
以小见大,晏希驰隐隐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若继续娇纵着她,将来或许会真有一天直接管不了她。
宠爱归宠爱,低头归低头,晏希驰这种天生的掌舵之人,骨子里却是无法忍受驾驭不了自己女人的感觉。
要江莳年来说,晏希驰其实还是更喜欢从前那个事事都顺着他,依着他,无论嘴上还是行动都在意和仰慕他的小王妃,偶尔炸炸毛他觉着新鲜,也乐得宠爱和纵容……看似在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线,但你若真的一次次“忤逆”他,甚至展现出真实的自我,他喜欢是喜欢,却不见得会真的愿意接受。
并且在晏希驰的自我认知里,青丝通“情丝”,他的王妃此番断发,多半与傅玄昭有关,这么一想,醋坛子又翻了,酸得心口直哆嗦。
反正就从没往自己身上想过。
而两人才刚圆了房,晏希驰显然也不想这么快就提起那些糟心事,破坏彼此之间难得的氛围,于是他自认为还算隐晦地说:“你是本王的妻,你的一切都属于本王,包括你的头发。”
顿了顿:“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想别的男人。”
晏希驰以前隐隐听过一种说法,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就不怕得不到她的心。
毕竟这个书中世界,大抵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夫妻婚前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甚至像江莳年这种情况,虽然少,却也不算个例。但一旦成婚之后,圆了房,女子的心思便大都会渐渐归顺和依附到自己的夫君身上。
晏希驰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且他尚且沉浸在自己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的喜悦中,这才勉强将那些“旧账”统统压下去。
对于他的心思,江莳年其实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现在懒得吵架,便没搭理。
见她沉默,晏希驰却越发来劲了,一双撩人的唇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耳根,半是强硬半是央求地蛊惑道:“给我答案……阿年,你心里不能再有除本王之外的任何男人,可能做到?”
他以为他是霸道总裁嘛?
江莳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偏不想邃他心意:“臣妾做不到。”
不知是突然自称臣妾,还是做不到这三个字冲击到了晏希驰,耳边的呼吸很明显地滞了一下。
啧。
“心里做不到,但嘴上还是可以先答应王爷嘛,以后年年多多努力,如何,王爷还满意吗?”
这些话,如果江莳年以认真严肃的口吻说出来,晏希驰多半又要“发病”,偏偏少女嗓音软绵绵的,语气更像是故意与他置气,娇嗔得很……晏希驰就非但生不起气来,反而满心都是克制不住的征服欲。
事到如今,说来可笑,晏希驰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王妃喜欢他的身体,从她昨晚给出的回应就可以感觉得到。
晏希驰不免想起挺久以前,他的王妃曾对他表白时,所谓的一见倾心,似乎倾的便是他的皮囊,基于此,晏希驰一时间竟不知心下是庆幸多一点,还是耻辱多一点。
而今的他显然也未曾料到,动情的滋味就像蜜糖里掺着哀愁,痛苦和欢喜竟可以同时并存。就好比现下,他心里明明气闷,却又莫名掺着诡异的愉悦,以致于大手在她腰上轻轻抚过,以一种她可能会喜欢的力度,故意撩拨。
“嘴上答应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