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20)
而苏衡不同,他喜欢抱着被子或者猫咪睡,所以不抱些东西总觉得浑身难受,怎么睡都睡不好。
跟贡宁匪睡,若他这样,能被扭断胳膊,虽说公子也不喜被人抱,但好歹不会打人,加上公子的被窝舒服,棉花比寻常被子就多两层,铺在身下软绵绵的,舒服的不得了。
这些日子赶路太累了,苏衡这一睡便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忽然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掉进了一个坚硬无比的胸膛才悠然醒来。
海南雁将他用棉被裹了起来护在怀里,眼神狠戾的扫过与黑暗融入的黑衣人。
他们被围在中间,贡宁匪看了一眼睡眼朦胧的苏衡道:“睡得可好?”
苏衡摇摇头,将脑袋里发沉的感觉甩出去,还有些惊讶自己怎么睡了一觉就跑出来这么多刺客。
还不等他开口,那些人一哄而上,敌众我寡,很快护着他的海南雁有些抵不过了。
这些人招招下狠招,剑峰凛冽,苏衡看着剑风贴着脸颊下去,头发根吓得竖了起来。
妈呀,难道鱼生就这样要结束了?
刀光剑影在耳边呼啸而过,他吓得紧紧抱住海南雁,忽然一刀剑光从视线里过去,几乎是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拉着海南雁一躲,后面偷袭海南雁的一刀躲过了,却被自己后面的一人砍在了胳膊上。
只听到脆生生的肉被割开的声音,接下来被伤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苏衡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给砍了一刀!
眼眶转着泪花,受伤的地方现在从火辣辣的疼变成了针扎一样的疼。
好似被无数针顺着毛孔刺进去。
眼睛发干,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这种情况和他变成鱼时离开水太久的症状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藏在骨血里凶残在血液里叫嚣着,横冲直撞的在身体里乱撞。
眼睛干的厉害,海南雁还在护着他躲避着四方八方袭来的剑。
这一刻,苏衡猛然看向那些黑衣人,原本黑色眼睛的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深蓝色,与海洋一色。
“哈!”苏衡发出一声恐吓,那声音空洞悠长,仿佛是在一片悠远的海里大叫发出来的空荡感。
就是这一声,所有人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针刺,竟是被直接刺的昏了过去。
呼吸急剧困难,好似下一秒便要缺氧而死。
苏衡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浑身发疼,和他第一次变成人时一样,疼得他几乎想立即藏进水里。
他匆匆忙忙来到河边想也没想,猛地一头扎进了水里,畅游够了才探出头。
水面上飘起一片血色,他脱掉衣服,红光闪闪的鳞片附在伤口周围。
苏衡眼睛闪烁着,摸上自己的双腿,没有什么变化,只有胳膊被伤的地方出现了鱼鳞。
鱼鳞范围不大,占据了半个大胳膊,苏衡无措的咬了咬嘴唇,忽然感觉到什么,他伸手一摸牙,果然连牙齿也长长了些。
他在水里等着伤口凝固住,才穿好衣服上了案,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呼吸困难,但也没有当人时的顺畅。
缓解这种只能多喝些水会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小人鱼想独立睡觉
天大亮,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着,海南雁三人悠悠转醒,正在喝水的苏衡立即放下水壶,过去问道:“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海南雁摇摇头,脑袋里发疼,昨日残留在脑子里的感觉还在。他轻轻揉了揉眉头,抬头在看到苏衡的装扮时,差点儿吓到大叫。
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什么装扮?怎么还带起了帷帽?”
说着便要伸手去掀,苏衡微微撇头躲过了海南雁的手,他眼睛垂落,不去看他,道:“没什么,这天气晒得厉害,今早发现一见太阳便浑身发痒,干脆带了这个。”
海南雁点头,勉强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三人并无大碍,休息了片刻,便继续赶路。不过这次不能往保定府走了,那些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下一站肯定会在保定府赌他们的。
海南雁想了想,最终决定在绕的远着,这次去河间府,然后从河间府去天津卫,再回京师。
这样少说要多行一月。
午间四人在一小河旁歇息,苏衡离他们稍远的水旁蹲下,摘下帷帽,水里立即倒映出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眼睛深邃幽静,让苏衡整个人显得高贵起来。
他失落的张大嘴,果然昨日还只有超出牙齿的一个小尖尖的犬牙,现在又长出来一截,此刻就算是自己闭上嘴唇,那犬牙也会露在外面。
苏衡懊恼的揪揪牙齿,深叹一口气,对着河里的自己问道:“我这是要变成人鱼还是要变成鱼啊。”
随后掀起衣袖,果然鱼鳞已经长到了小胳膊。这鱼的特征长的太快了,不过一天鱼的习性便愈发严重了,他真的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到皇宫。
他不是很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变成一条鱼。
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减化变成鱼?
他心烦意乱的捡起石头砸向水里。
“啊!我被砸中了!我要死了!”一条小鱼翻着肚皮在河里飘起来,在看到苏衡后,兴奋的游过来问他,“道友,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苏衡用食指把小鱼翻了个身,闷闷不乐道:“吃了一种药粉变成的,现在快要变回鱼了。”
那小鱼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大惊道:“你是海神的孩子!你不是被暴君给吃了么,怎么还活着?”
“谁说我被吃了?”苏衡抓起小鱼,放在跟前问,“谁再乱传我的事?”
小鱼闻到他身上的海神味后,已经吓得当场宕机了,从它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苏衡只好把他扔进了水里,哀怨的坐在河边,唉声叹气:“哪个傻逼传的谣言,等我回到海里,一定好好惩戒他!”
“你这是要惩戒谁?”
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苏衡一跳,急忙拿起帷帽带着头上,一声轻笑似有似无的传来。
苏衡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看向海南雁,看到他正蹲在河边轻轻撩着水玩儿。
水里看不清戴上帷帽后苏衡的脸,自从他有了鱼的特性后,在陆地上他的听力视觉就大不如前,到了水里这些便又恢复了过来。
因此他都没有听到海南雁过来的脚步声。
“公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记得去河边找找行不行?”苏衡揪下一根草,在手里乱揪。
海南雁收回玩水的手,带着一些疑惑看他道:“你若是想留,用得着走吗?”
苏衡听了这话,顿时不开心了,质问道:“那我有一天失踪了你也不来找我吗?”
海南雁微微皱着眉,思索许久回答道:“为何失踪?若是你想走,我又何必找你留你?你若是不想走,又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呢?除非是我和贡宁匪和你走散,否则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苏衡憋了一口气,许久找不到一个发泄口,最后失落的叹口气,继续看着河里无忧无虑的小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