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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38)

作者: 砂梨 阅读记录

薄言对她这样的态度没来由地恼火,“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手想去触碰她受伤的颈口,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一边。他闭了下眼,止不住地烦躁说:“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不上心了。”

作者有话说:

想关心就关心呗,干嘛语气那么冲。

活该十年前没老婆。

第25章 自由

温瓷确实没感觉到哪里受了伤。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这一路上薄言都冷着脸, 在质问过后,他没再主动说一句话。

甚至在回到香樟豪邸以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好转, 又莫名其妙再次陷入僵局。

温瓷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脖子,从冰箱里拿出一张面膜敷了上去。淤痕被遮住, 凉丝丝的触感从领口渗进皮肤, 循环到了全身,让她的手指也在夏夜泛起凉意。

她拿起手机,对着空旷的聊天框

【你今天还过来吗】删除。

【不回来的话我先睡了】删除。

【你怎么回事】删除。

【薄言, 要不我们谈谈】删除。

温瓷叹了口气, 把手机扔回沙发。空旷的聊天框依然空旷。

她像往常那样准时洗漱回到卧室,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人的习惯真的很神奇,连续这么些天跟他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偶尔有一天他不在, 就变得难以入睡了。

温瓷翻了个身, 将自己彻底陷进被子里。

安静了数十分钟,她倏地听到楼下花园的响动。动静明明很轻, 要不是夜色把它放大, 足以让人忽视。动静慢慢延伸到了屋里,楼道口,楼梯, 起居室, 最后在卧室门口停了。

她闭着眼, 假装睡着。

过了一会儿, 她扔在沙发上的手机被人捡了回来。叮得一声提示音, 插到了床头充电柜上。床头那盏小灯被调亮了, 亮度很低,只有一圈昏黄的光晕。

温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而后感觉到脖子上的伤痕有了丝丝凉意,带点儿薄荷气息。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替她一点点一点点地揉捏。

那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始终萦绕在鼻尖,越闻越是清醒。

“……你干吗?”

知道装不下去了,温瓷皱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

薄言没好气地发出嗤声:“不装了?”

他的手指加重力道,等药膏完全融化进皮肤,他转而捏了下她的耳垂,语气变得严肃:“温瓷,你不知道痛吗?”

“本来不痛的。”温瓷说,“被你捏的有点痛。”

“你倒是学会了颠倒是非。”薄言讽刺道。

回来路上的僵局又被打破了。

温瓷想,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僵局,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也或者,如果他能好好地告诉自己回那边房子是拿药,那所谓的想太多也不会发生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按住他的手。指尖还有点药膏残留,油腻腻的。

温瓷不动声色地擦回到他的手背上:“当时是没痛,我不知道。”

“哦。”

“薄言。”

“又怎么?”

“我们做吧。”

“……”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瓷简单又直白的邀请次次都能成功打碎防御。薄言从不知道她这样热情,明明只是发出邀请,却知道用唇封住他的回应。被含住唇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好像迄今为止,对于她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法拒绝。

只是将手探进衣摆的时候,照例被她拧开了。

薄言退开一些,低声:“不想做了?”

“不是,别。”温瓷含混不清地说,“怕痒。”

僵持数秒,她肆无忌惮地反制过去:“你应该……不怕痒吧?”

起初是温瓷在主动,顺着他的腰腹往后摸时,薄言没忍住闷哼出声。温瓷咬着他的衣襟,不可避免地发现了留在他腰侧的一块淤青。

“新伤?”温瓷问。

薄言不说话,她隔着布料咬在他身上,用今晚他说过的同样的话反讽回去:“薄言,你不是也不知道痛么。”

她讽刺着,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被打散了一些。

温瓷刚想起身,被他扶着腿拉了回来。

“不影响。”薄言小幅度地往上一抵,“你想做几次都可以。”

薄言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何况只有真正和她在一起,他才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温瓷是真正属于他的。以至于每当这样的夜晚来临,他都格外重.欲。

后来累了,温瓷半趴在他怀里睡着。

真丝睡裙贴在身上,裙边已经在折腾间卷了上来。薄言替她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查看一圈,她的腰侧雪白无暇,没有像他那侧一样受到气囊撞击。

确认完这件事,他才把人放下。

今天晚上那起突兀的车祸又回到了脑海里。

第二天一早,薄言送温瓷到公司。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她的司机。

“薄先生,早。”司机满脸歉意,“昨天真的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

“处理的怎么样了?”薄言问。

“还没结果。”司机忐忑地说,“那是辆套-牌车,交警还在调查当中。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突然冲出来撞了我们一下就跑了,查半天又是套-牌车,像是有意的。”

薄言的语气微冷:“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吗?”

司机想了一会儿,犹豫道:“……我,我这里没发生过。”

“什么叫你这里?”

话至此,大概能猜到司机想说的意思。

温家势大,生意做得越大得罪的人也越多。有些人不敢在明面上得罪温家,就在私底下撒撒怨气。因为生意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太多,要查,一时也难查到是谁做的。

但最近一桩,是温瓷解决掉的那些合作伙伴。

她和章合泰不一样。

这件事温瓷处理得很干脆,一点余地没留,于是更容易招人恨。

薄言想了一会儿,重新坐电梯上楼。

见到他回来,小吴立马起身:“薄总,你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薄言没打算往里走,下颌微抬,朝着最里间办公室的方向:“今天安排多吗?”

“不多。”小吴很有眼力见儿,“能正常点下班。您是要来接小温总,对吧?”

“嗯,最近外面不太安分。”薄言淡声道,“如果有什么事提前要走,给我打电话,这几天我都会过来接她。”

小吴暗自吁了口气,“您亲自来接我就放心啦!要是再碰上去南非时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双子楼那边交代……”

“南非?”又是南非,薄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小吴一脸诧异:“……您不知道吗?”

他摸摸鼻子,尴尬地说:“我还以为……以为您知道的了。”

被薄言锋利的目光盯着,小吴身上冷汗涔涔,“就,就发生了一点意外。您别问我了……要是让小温总知道是我说的,我可能真的会失业。您以后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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