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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信[娱乐圈](191)

应隐:“……”

她唇都被他弄肿,哪有不出戏的余地。

商邵不再说话,大庭广众之下,他牵住她的手。他宽厚的掌心拥有与天气截然不同的温度,将应隐的手完好地包住,指腹摩挲着她葱白的掌尖。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剧组现在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他问。

“我会跟他们打招呼,让他们不要拍你的照片,也不要乱传。”应隐担心的东西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我的意思是,”商邵捏紧了她的手,“你要是现在还不承认我的身份,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应隐目光乱闪,躲着:“什么身份……”

她含糊其辞,商邵也不逼她。下榻的木屋近在眼前,剧组已经在前头路口转弯了,独有缇文在等着,见了两人,招呼道:“你先卸妆换衣服,我们先过去,导演主创组在16栋。不急,栗山说等你到了再开动。”

推门进屋,体感比外面还要更冷上几分。应隐第一件事就是开油汀,先蹲着烘一阵手,等缓过劲儿了,才起身脱衣。对于哈萨克人来说,床既是床也是沙发,铺盖一卷,露出底下的花色垫毯,便可用来会客。因此,这小小一方卧室里没有拿来坐的地方,商邵只能斜倚着站在窗边。

那里冷,贴了窗花的玻璃上满是雾气。

应隐将自己那床被子收拾掉,请他坐。

“这里条件很差……”她解释着,有些微窘迫。

商邵脱了大衣,依言坐下,长腿支着。应隐转身想走时,被他牵住一手。他看着她眼,把她拉近身前。

“他们还在等……不能让他们再等太久的。”应隐不自觉吞咽一下,没让他看出来,但那份不自在可太明显了,脸上的红潮,目光的躲闪,都那么动人。

商邵闻言,失笑一下:“你想什么了,嗯?”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温温凉的指尖,察觉到她想逃,手上更用了力。被他沉如山雾的眼目视一阵,应隐已经心跳紊乱,招架不住。

他盯着她,说:“坐。”

应隐认命似的,坐到他腿上。

沉甸甸的重量,让商邵的每根骨头都觉得久违。

奇怪,分明只是分别一个月之久。

他喉结滚动着,几乎要逸出舒服的叹息,将人结结实实地抱住,闭上眼,鼻尖抵着她仰起的下颌处,嗅着。

“演戏的时候也这么香?”声音低得若有似无。

“你不喜欢的话……”

“喜欢,所以换一支。”

应隐“嗯”了一声,被他闻着,似一朵只给他闻的花。

屋子里渐渐暖起来,以至于窗户的雾气更重了。

商邵解着她的外套,将属于尹雪青的衣着一件件剥了,怕她冷,留了一件黑色保暖衣,左手隔着这层,将搭扣熟练地捻开。

应隐发起抖来,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却有暖流。过了一会,格纹裙尚且地好端端穿着,上衣却被推上去。

她抖得厉害,一阵一阵的,细密。商邵不问她是不是冷,而是将一旁的黑色大衣展开,为她披上。那上面还有他身体的余温。

披上后,他一手隔着大衣揽住她,用那只缠着领带的手托住,吃上去。

应隐蓦地更剧烈抖了一下,仰起的脸上双眼紧闭着,沐浴着白炽灯的冷光。她不知道做什么,只一味地用双手捏紧大衣领口,好不让它滑落。

唇齿温热的吸吮与舌面的摩擦都停了,他问她:“你现在告诉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是什么身份?”

他现在讲道理越来越厉害,从容不迫,守株待兔,迂回极了。

应隐睁开眼眸,深深地凝望他一阵。

过了一会,她亲吻他的纹身,将唇印上去,吻那一串“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古希腊文。

“应隐。”商邵叫了声她的名字,喉头咽动,眸色已经沉了下来,半眯着。

他没阻止她,垂眸凝视着她动作,浑身肌肉失控地紧绷。

房间里安静得很,剧组的欢腾声气遥远而隐约。她不知道商邵忍耐得心头火起,听到他低哑着说:“别吃了。”

应隐被他一搂,折着腰跪进他怀里,被他掐住了下巴深吻。吻一阵,她气喘吁吁,眼圈鼻尖嘴唇哪哪都红,“你不喜欢?”

“喜欢。”商邵回得简短但明确,“但没这么快。”

应隐:“……”

“除非你不想去吃年夜饭了。”

“不行!……他们会想歪。”

商邵帮她整理着衣服,深色的眼眸看她数秒,微抬唇角:“也不算想歪。”

“是你过分。”应隐含糊着控诉。

“是我过分。”他承认得眼也不眨。

“问就问,非要这么问……”

“你呢?回答就回答,这种方式,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他指尖轻触上她的唇角。那里显然比别处红,似有细小的伤。

这才哪到哪。他甚至都没动。

应隐咬住一点唇。商邵揉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眸底颜色又沉了:“好吃吗?”

在他这一问中,应隐几乎受惊,脸色绯红,无措的模样。商邵用吻安抚她,吮她的耳垂,吮一阵,柔缓地抱住:“明天医生就来,答应我,好好吃药,好好看病。”

“这个吗?”应隐的指也轻碰上唇角,“没有这么夸张。”

商邵:“……”

被他极度无奈地看了一会,应隐才明白过来。她心里条件反射地一紧,为他知道了真相。又随即松弛下来,因为他总是未雨绸缪,想知道的事,也总会知道。

对于抑郁和双相病人来说,心理医生好不好是其次,关键是彼此之间的信任。建立信任的过程是痛苦的,也是艰难的。他们毕竟不是逢人就打开心扉,而有的医生充满了高高在上和厌烦,总在审判病人的病言病语,相当于加诸了二次伤害。

应隐却乖巧地点点头,说:“我会信任他。”

只要是他信任的,她就信任。

“是沈喻吗?你看的那个。”

应隐一怔,唇抿着,眼睛却懵懂地瞪大。

商邵通知她:“他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

“你把他叫过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是他?”

商邵心里一静:“我爸爸告诉我的。”

应隐脸上表情苍白地凝住。

他爸爸?那个吓人的、让人连头都不敢抬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你的病,是他告诉我的。”

“所以你今天来……是不顾他反对来的。”应隐一眨眼,眼眶已经湿了。没有一个父亲能接受未来儿媳是这样的病人,何况是商家这样的顶级豪门?她几乎已经想象到了所有的真相。明明不想给他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的,却还是弄巧成拙。

“他不反对我们。”商邵屈起的指侧在她脸颊滑过:“他祝福我们。”

卸妆不费什么功夫,应隐草草洗了脸抹上面霜,最后换上了自己那件绿色大衣。到了吃饭的地方,不算迟到很久,导演组和主创们都在喝茶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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