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101)
果然,吉喜点点头,委屈道:“我家宝林怕她若常出门来找经美人,连累了经美人又被那梁才人盯上了,那梁才人……”
毕竟在之前双方就有过龃龉。
咸毓倒没这个担心。
因为她担心也没用呐。反正都已经惹对方不喜了,无论是梁才人还是前几天的那个谁。
可能是同一批进宫的,互相之间更加关注着对方,才渐渐惹了是非?
吉喜也不知自己说得清不清楚,她只能接着比划起来,面带畏惧地说道:“自那七日禁足后,我们对门的梁才人她……她……”
咸毓和团儿一脸好奇地等着吉喜“她”出个什么内容来。
可吉喜一口气提上来,愣是没能将话说顺了。
于是咸毓努力回忆了记忆中那之后她又遇到梁才人的场合。
对方好像也没变得怎么不同寻常吧?
难道是她记性不好忘了印象?呃,确实也没过多久的日子,但她还真有一种好久远的遗忘感了。
团儿紧张地追问道:“梁才人她变得如何了?吉喜你快说呀!”
吉喜面上一阵害怕,慢慢低声说道:“那梁才人出门在外时一派正常的模样,可是……关了殿门后,她在承香殿里总是一副阴沉的脸色示人……”
吉喜觉得那脸色就像是毒蛇般渗人,但她又不敢这般直说。
平日里她都和她家宝林吓得动辄关门躲在殿里,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咸毓皱眉道:“你们也总不能一直这么忍让她吧?”
“可宝林她也别无他法。”吉喜委屈道。
首先位份品级就是有高低。
咸毓只能道:“那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记得赶过来找团儿,我看看我们能不能赶上忙?”
“谢经美人!”吉喜感激道。
虽然她们也知道,无论是经美人还是朱宝林,二人也不是有能力之人,真出事时也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咸毓知道自己的命,也盘点不清楚自己家当的富贵几许。
晚上睡觉前,她的脑袋一如既往地清空了当天所有的信息,轻轻松松会了周公。
只不过今晚中途酷盖又来找她了。
咸毓被他拍了几下脑袋后醒了过来。
她人虽然其实还没醒透,但说出来的话倒是口齿清楚,好像是醒透了似的。
“唔,殿下,你下回能不拍我脑袋吗?”
拍皮球呢?
“嗯。”楚蔽应了一声。
但他此时又想不出来,不拍脑袋拍哪里才能将她唤醒。
可能是因为咸毓平时都没有起床气,使得楚蔽至今还没意识到他每回晚上这般叫人醒来有何不妥。
咸毓醒了后就开始唠叨了起来。
今夜她先开了话头,对着在桌案旁坐下的酷盖问道:“殿下,我能问你个事吗?”
楚蔽闻言看着披上外裳从床榻上爬下来的人。
她动作倒是熟络了起来,与他并无生分。
裙摆下的一双脚竟没脱亵袜,伸进了趿鞋后就走了过来。
“你问罢。”他回得声音低沉。
接着他便听见迎面而来之人一脸认真地点头问他道:“殿下,你缺钱吗?”
“……?”楚蔽怎也未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咸毓站着他面前,看着他眸中意外的神色,眨巴着自己的眼,接着问道:“殿下,你该不会是真缺钱吧?”
楚蔽:“……”
他只能先问道:“怎地了?”
咸毓没回他,先是转身去墙边柜格中拉出了一只小锦盒,抱着走回到他面前,放在桌案上,打开盒盖,示意道:“喏,这些都给你吧。”
小小的锦盒中都是一些小件的金银珠宝,全部都是带进宫的财产。
咸毓剔除了一些过于女儿家的首饰。
然后如果是宫里分发的物件她也没放进去,毕竟宫里的东西不好转手。
楚蔽见了后,沉默地抬眸看她,眸中示意她这是何意。
咸毓双手垂在两边的双手前后随意晃了晃,微笑着坦然回道:“我也用不上这些呀,摆着也是浪费。”
再说了,她把钱财给了酷盖,之后领盒饭了,酷盖照应起团儿来至少也更有闲余些。
咸毓来这里这么久,交情最好的就是团儿了。
白天吉喜来了的那一出,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要不要再捎上朱宝林……可是又觉得会不会有些过度,显得像是在朝酷盖道德绑架了。
在加之比起设定中并无描画的团儿,朱宝林这个角色是也有自己的戏份路线,其实之后怎么样也是定了的。
楚蔽看着她的脸,问道:“你用不着,就想送‘我’么?”
他心中冒出了一道陌生的熨帖。
嗯呐。
咸毓点了点头。
好像就着这么回事?
楚蔽嘴角细微地动了一下,“不必了,你留着罢。”
咸毓再次确认地问道:“殿下真不需要吗?你平日里行走内外的,不缺相应的花销?”
楚蔽垂眸掩下笑意,说道:“日后缺了再向你借?”
“好吧。”
咸毓觉得他可能拉不下脸来?所以她就还是不要硬塞给他了。
这好像有些关乎面子问题。
“啊我差点忘了!”咸毓说道,“殿下我还有一事问你!”
楚蔽抬眸,“哦?”
她终于要问了?
咸毓跑去放了锦盒后又跑过来立马问道:“我今日突然想到的,若是与我交好的朱宝林近日也来了我的殿里,那她也算暗中的嫌疑人吗?”
楚蔽:“……”
咸毓见他没反应,疑惑问道:“殿下,朱宝林你认得吗?听说过吗?”
“……并不。”
咸毓怪道:“殿下你怎么知道的人这么少呐!”
楚蔽:“……”
他要认识这些人有何用?
不过咸毓又一想。
可能是因为她们都是新进宫的一批低位嫔妃吧?确实有可能还不太被人认识。
酷盖认识的应该更多的是一些高位的妃嫔?
楚蔽不知她为何记得的都是这等子事,只能耐心地同她说道:“暗中之人,除了太子妃,便只有太子妃来探你病之后转日也来了的裴順仪最为可疑。前者刚来,她便紧跟着来你此处,颇为异常。”
咸毓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但还是好奇地问道:“所以只有她们二人吗?”
这样她正好最近闭门谢客也没问题了。
“其他人暂且不必过多怀疑。”楚蔽回道。
“难道不会还有那个王爷?”咸毓下意识地问道。
楚蔽一顿,问她:“就因楚霰与太子妃有旧情?”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两个是男女主啊,但咸毓只能点头:“啊对。”
楚蔽摇头,说道:“你莫多想。”
咸毓一噎,不乐意道:“怎么变成是你说我多想了?”
分明之前一直是他很多思多虑疑神疑鬼吧!
真是的,她可是在“上帝视角”的呢,他就不能听一下?
楚蔽见她似乎不甚苟同,便又解释道:“那楚霰若是真知一些事,哪还会有如今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