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102)
咸毓大概听懂了?
意思是酷盖抢的东西,优秀的男主不屑于要?
哦,原来如此呀。
楚蔽忽不由地叹了口气。
不知是因她又提了旁人,还是因他此刻的无奈。
他看着她,主动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前几日他代抄的宫规被她拿出手应付了。
他本以为她这几日都会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看穿些什么差错,惹出旁的祸事来被问罪。
没想到她倒是没心没肺,这几日都睡得挺安心的?
果不其然,只见她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呀?”
楚蔽:“……”
枉他这几日忙里偷闲还在猜测她会如何作想。
咸毓在桌案对面坐了下来,双臂搁在桌案上,撑着手看他,发动脑洞地试着笑问道:“殿下,莫不是你有什么事吧?”
楚蔽:“……”
“殿下?有事就说呗!”
“……嗯,”楚蔽也乱说了起来,“我正有一事。”
面前的她在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楚蔽:事情就是检查一下你的小脑袋!
第69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咸毓手臂搁在桌案上。
他说有事, 她难免会有好奇心。
只要不是又成了“知心姐姐午夜电台”、被他忽然问好多问题,咸毓还是有闲情逸致听他说些什么的。
她感觉她和酷盖挺聊得来的,比团儿和朱宝林都聊得来。
可能是因为和团儿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因此联想到现实剧情;而和酷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像是在剧情空白细缝中的自由人一样自在。
咸毓看酷盖的样子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她就更加好奇了, 于是又问了一句:“有何难事?殿下竟说也说不出口?”
因已渐渐入夏, 殿里的窗牖被团儿在就寝前开了半扇,想着能在夜里散散热气。
此刻夜风吹进了殿内, 正好凉爽舒适。
咸毓坐在凳子上都有些慵懒了起来。如果不是这种暗地里连线的场合, 她都想出门去院子里溜达了。
“好吧,你不愿说也不打紧的。”咸毓弯了弯嘴角。
他可能有些难言之隐?
那不就得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嘛。
楚蔽正是无甚难事。
而他此刻也看出她真当将几日前罚抄宫规的后续心思抛在脑后一干二净,那他也唯有暗笑自己比她多虑了。
“稍等, ”咸毓说道,“殿下, 我去瞧瞧团儿。”
正好给酷盖一个独自纠结的时间。
咸毓站起身来要往外走,还不忘顺便问道:“殿下你每回来都是将团儿迷晕吗?次数多了会不会有些伤身呐?”
她和酷盖一直能在晚上点着灯碰头,咸毓就有些好奇外间的团儿睡得怎么样。
她快步走了过去,趴在纱幔边望向黑暗中睡得深沉的团儿。
这样子挺像起夜来查看宝宝是否睡得安好似的。
所以在楚蔽眼里, 她这般做派就有些少见了。
他朝走回来的她回道:“迷药怎会伤身?”
再说了, 一个宫女被她关照得如此认真, 又是何必?不过他也想到了万良, 便也未直言多说。
咸毓管他懂不懂。以她自己的理解力来看, 这就比如像是安眠药吃久了会不会有副作用?她担心的是这个。
咸毓穿着宽松的鞋子,又因为走路时走神, 在正要走回来时, 她的趿鞋突然在地上绊了绊——
“啊!”
刹那间, 她一不留神就左脚拌右脚地摔在了地上!
楚蔽正想在说下去, 就眼睁睁看着目光中的小脑袋嗖地迎面朝下,在一声惊呼中,离他两三步之远的人瞬间摔了下去!
“……?”
因从未预料到她走着走着都能被自己绊倒,楚蔽腾地起身大跨一步去挽救时都慢了半息——在她惊呼倒下即将双手趴地之时,他伸手接住了她的一只小臂。
夜风吹起了静止垂落的殿中纱幔。
被夜风吹拂的纱幔又静止垂落了下来。
殿中的画面也不小心静止了下来。
咸毓此时已经扑通地双膝跪地,就算是被他拉住了、没有彻底地摔成狗爬,但此刻两人的姿势也是有些尴尬。
准确的说……应该尴尬的只有咸毓一人了。
就这短短的几秒之间,她本人就这么在酷盖的几步远的眼前,扑通摔倒在地上!
她摔倒时正面对着坐在凳子上的他,这样子就像是在给他免费请安了。
而酷盖就算好心伸出援手火速上前一步来扶她,正也好像是她给他跪下请安时他来扶起她似的。
咸毓:“……”
实在是太尴尬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
她现在好想直接原地挖个洞躺进去不愿面对这个世界了……然而什么都来不及了……难道她还牵强地同他掩饰一句“我给你拜个早年”?
再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她拜见他呀。如果她是个未来“做大做强”的嫔妃,那也是酷盖未来拜见她这个小妈呢。
楚蔽隔着褶皱的衣袖,感受到握在手掌中纤细的小臂,软乎的,带着暖和的体温。
他指间有些发痒,五指不由捏紧了一分。
他使上了一丝力道。
“还愣着作甚?快起来。”
咸毓当然是摔蒙了。
“……哦、哦!”
她被他从地上拉起来,一眼就瞟见了他眼中的促狭之色。
楚蔽拉过一旁的凳子到她面前,轻轻一提,就将她拉坐在凳子上,接着便松了手。
他只顾先说道:“你快察看膝髁可有受伤?”
说着就避嫌侧过了身去。
咸毓脑袋终于不怎么蒙了,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听他的建议、依言行事掀起裙摆查看亵裤里的膝盖。
索性是没有擦破皮,就磕红了圆圆的一块。
可能也是多亏了他反应快拉了她一把,帮她有了些缓冲。
但咸毓现在有点不想感谢他。
因为她真的看见他眼角的笑意了!
“殿下!”咸毓低眉看向侧过身去的酷盖,“你方才是不是笑了?!”
楚蔽转过头来,见她盯着他的脸。
她此刻仿佛带着一丝看穿他后的不懑,问他道:“你是不是笑话我了?!”
她这般模样怎能教人不乐?
一个走着走着都能将自己绊摔跤的人。
他原先正想着或许能托她办些小事,因见她的模样也像是乐意的。
例如诱太子妃说出些真话来;或亲赴裴順仪那处瞧瞧后者的为人。
但此刻楚蔽却觉得算了,他看她也不像是个能担得起事的模样。
他没及时回答。
咸毓就觉得他这是变相默认了。
可恶!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她这分明是因为穿不习惯古装的原因好嘛?但他不懂!
“殿下你把此事忘了吧!”咸毓厚着脸皮说道。
“嗯,”楚蔽点头,“与你一般,都忘掉。”他意有所指地说。
咸毓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一副敷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