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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372)

作者: 日羽 阅读记录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那侍君也是个心思敏感之人,他感受到自己身旁之人的低落,好心安慰这个弟弟道:“许是一会儿就同众人一起过来了呢。”

于是,咸毓也更加翘首以盼了起来。

好在蓝景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远处的黑暗中就传来了纷纷的脚步声,一听便是好一会儿人都跑这儿来了。

一旁的侍君立即掏出了自己胸口藏着的钥匙转身,他得将这门开了。

“阿兄!”蓝景快步跑近前来,气喘吁吁地摸索到咸毓的位置,“我们来了!”

他身后接踵而至的有不少的人影。

一旁的侍君也噼里啪啦地打开了侧门门锁,激动地转身道:“快!”

蓝景上前一脚踹开了门,他随即转身抬手吆喝身后的众人:“来啊!快!”

所以只有咸毓一个的视线投注到了门外的方向——

一分为二的门扇之外,迎面而来的是一团昏黄的微光。

乌黑的骨伞之下,正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而灰蒙蒙的雨水却愈发隔绝了双方的距离。

这时,伞檐微微抬起。

露出了伞下之人一脸淡然的冷漠神色。

他手提着一盏破灯笼。

作者有话说:

咸毓:为什么你的雨夜设备独一份的好?QAQ

楚蔽:过来~

第203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蓝景一轻呼, 大家便迫不及待地往侧门跑来,他下意识地想让出道来,岂料不小心脚底打滑,直接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侍君噗嗤一笑, 上前去拖拽他起来:“你可还好?”

可地上之人竟然没有回应他的援助。

这侍君仔细一瞧, 发现蓝景正一脸惊讶地看向身后。

他也这才意识到, 为何此时的侧门口,忽然有了一丝亮光。

蓝景避让众人不及, 摔倒后恰巧瞧见了自己义兄忽然朝侧门外奔去。

他第一眼以为自己的阿兄也很是迫不及待, 接着他便望见了不远处的人影。

而义兄转眼间已经来到了那人的伞下。

“楚……”咸毓跑到楚蔽面前时,都还未组织好自己想说什么话,倒是他立即将她带进了伞下。

她回过神来, 伴着身后的声响立即拉着他往一边站:“我们让让他们。”

说着两人快步躲闪到了一旁道边的草地上。

于此同时,身后的众人先后夺门而出。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蓝景也跟在最后头, 他一个箭步朝门口一旁的两个义兄走去,正当他要开口之时,却又被旁人打断了。

有人迷茫又焦急地问道:“眼下该往哪儿跑?”

于是大家便不由自主地将问题抛向了蓝景。

蓝景只能先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也是无奈,怎跑路还需他来教呢?大家眼下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抱头鼠窜”, “鼠窜”是怎样的?那当然是四散开去呗。

而这边的咸毓也才意识到, 浑身湿透的自己好像弄脏了楚蔽的干净衣裳。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步, 却被楚蔽伸手扣住了一边的肩膀。

他眉间冷凝地问道:“淋了多久?”

咸毓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回道:“只有一程路。”

这是她自己没有避免的状况, 她当然不会怪他没陪他。

而她此时也没问他方才去哪儿了。

另一边的蓝景终于最后叮嘱大家道:“夜里往城中四散, 大家莫要忘了,天亮便出城!如若不然, 谁倒霉被抓回来可就爱莫能助了!今后你我各奔东西!祝好啊各位!”

这对于大家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还不赶紧跑路。

……

等此处侧门外的人群陆续散场之后, 蓝景一晃眼, 发现门内竟然还立着一人。

他心道哪个笨鸟还不知先飞呢?定睛一看之后, 却发现是先前那位。

他顿时急步跑了过去,着急地问道:“你怎还不走?”

那侍君平静地立在侧门内,点头示意道:“那你们三兄弟也快走吧。”

蓝景闻言很是疑惑:“你为何不走?”

这人说的什么话!?

那侍君看了一眼身后的景致,慢慢回道:“我留下来,为你们善后。”

“谁要你善后?!”蓝景无法理解,上前拉住这人的衣袖,低声催促道,“你也跑了不更好?”

他方才以为此人自然是要同他们一起逃离这家侍君馆的,可到此刻了,他怎还推三阻四了起来?

连侧门外草地上的咸毓都听见了两人的些许声音,她好奇地朝这边问了一句:“蓝景,怎么了?”

“我们来了!”蓝景立即应道。

于此同时却揪住眼前之人不放手,狠狠地质问道:“你是否还舍不得这里的金钱银两?何必如此贪财?!”

那侍君想开口回话,却又被他阻断道:“你少安好心!你以为你便能善后吗?若是稍后他们查出是你们投了钥匙放我们从侧门走,你们等着受死吧!”

那侍君怔了怔,轻声回道:“许是……还罪不至死?”

他自然是这般估计的。

蓝景顿时气急,觉得眼前之人简直就是不可救药,他最后逼问道:“你走不走?”

他在心底已有应对。若是对方回他说不走,他便拖着他走!

一时之间,两个也不过是“不打不相识”的人,此时在大雨下的侧门内僵持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楚蔽的声音:“你又忘了我说的话?”

两人闻声转头一看。

楚蔽一只手撑着伞,一直手拉着落汤鸡的咸毓,眉眼之中满是寒意,他冷冷地看了蓝景一眼,淡淡说道:“他自己不愿走,你又何必强留?”

随这些人便是了。

“可是阿兄……”蓝景实在是于心不忍。

方才大家也算是小小胜利的一仗了,但也没过一会儿,此时的他却又因此糟心了起来。

分明这道门可以让所有人都跑出去,为何眼前之人还是冥顽不灵呢?他左右为难道:“阿兄……我……”

咸毓站在伞底下,看着前面两人在雨中各有坚持,她忽然反应过来了,朝那个侍君试着问道:“这位哥哥,你是否是因担心自己出去之后也生存不了?”

一旁的楚蔽眉间微蹙,冷声问道:“你怎也在意起那人来了?”

眼下他们两人不如一走了之,莫管门内的二人了。

咸毓转头朝他低声解释道:“我觉得我好像懂了——他应该是在这里生活许久,担心自己无法习惯外面的日子了。”

所以才不走。

楚蔽“嗯”了一声。

不就是如此么。

因此才无药可救、无需理会了。

但咸毓却不是这么以为,她继续朝那人说道:“你不必害怕,起初不习惯只是一时的,日后总能在外摸索出适合自己过日子的心习惯呀。”

没了社会化,也可以重来啊。咸毓推己及人,她其实也是没有太多的生存能力,但她无论是在哪里的时候,不也都是混着过着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