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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443)

作者: 日羽 阅读记录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的果然都有了反应。

楚蔽是想与她直言,此处山顶眼瞧着并无食住之便。

而樵夫却急中生智地回道:“你想吃什么?”

咸毓好奇地问道:“你这里有什么呀?”

现在她暂时累得没力气吃了,但一会儿稍微缓过来之后,她应该还是有不错的胃口来补充自己今天消耗的大把体力的。

她因此主动问道:“不会都是种了满地的草药吧?”那可不好吃。

那樵夫故意借此引诱道:“你可想……”

咸毓并未入套,立即摇头:“我不想。”

良药本已苦口,他又是个神医,那岂不是种的珍稀草药会是更苦的味道?

而且她是想吃正常的吃食。谁没事把草药当饭吃?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想吃。不管有多么名贵。

这时一旁的楚蔽开口揭穿了樵夫,他冷冷说道:“他并未种植任何草药。”

他方才四处走动瞧看时,已经确认这一点事实了。

“啊?”咸毓有些意外地看向樵夫,“你可真是金盆洗手啦?”

樵夫:“……”

他有些烦躁地回道:“你能否莫要说得我像是个盗贼似的?!”

什么叫金盆洗手!他这算是金盆洗手吗?就算是,他眼下都不愿领下这一声说法!

咸毓慢吞吞地回道:“瞧你说的,你真是神医吗?”

他如今这番样貌,还真是……说他是盗贼都不为过。连一株药草都不种,怪不得他会被她瞧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神医。

第无数次被质疑,樵夫彻底地暴躁了,他上前想要抓咸毓的手,急吼吼道:“我是不是,你只需让我瞧瞧!”

他卖力地想要证明自己,像是个黄毛小儿一般的不够稳重。

楚蔽自然立即挡住了他的动作。

得亏他是用手中的折扇,不然他亲手能将此人的手骨捏碎。

咸毓见两人忽然对上了,连忙伸手阻止道:“好吧好吧。”

她一只手取走楚蔽手里的折扇,一只手伸给了樵夫。白看白不看,她好脾气道:“你瞧瞧看吧。”

早知如此,她不拒绝他便是了。

这樵夫自然也只是暴躁,并非动怒。

因为他虽未探过楚蔽的身手,但他也知晓自己的几斤几两。

他的能耐不过是山上下山的腿脚功夫罢了,若是动起手来,不知能不能对付得了一个能轻而易举背人上山之人的手劲。

楚蔽见咸毓主动答应了,便也不加制止。

而且先前他的确是存着顺道求医的心思,只不过其间的过程曲折,有些出人意料了。

咸毓也是如此,她本只想懒躺在一处,等到天黑开饭,根本没想到这个樵夫会这么热情。

于是她眼下一边让对方把着脉,一边自己给自己扇着风,还闲来无事找了话题继续闲聊下去。

她好奇地问道:“你怎有本事在眨眼之间将我们的马车挪到了后山脚?”

然后这人还那么迅速地追上了他们上山的进度。这样还真像是个隐世高人的本事了。

她猜测道:“难道这山谷中到处都是可以抄近道的小道?”

手搭在咸毓手腕之后的樵夫倒是一脸稳重了起来,他抽出神来,毫不客气地回道:“许是你们走得太慢了。”

而且他也知道,主要是她的缘故。

好吧,这点咸毓人了。如果不是她那蜗牛一般的速度,一般人或许早上山下山完了。

于是她便接着问道:“你诊完了吗?我是不是一切都好着呢?”

她十分有信心地问道。

樵夫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故作神秘地问她道:“你瞧自己登山吃力的模样,像是身子骨大安吗?”

咸毓一点儿都不受恐吓,回嘴道:“我这般的人天底下也不少吧?”

她就不信了,难道除了她以外,一个个都是运动健儿?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樵夫:“……”

这女子怎还油盐不进呢。

不过咸毓也不会真以为他是有意这么吓唬她,毕竟这位都已经是个草药都不种的“退休人士”了,也不会出现故意恐吓她、从而卖药赚钱的情况。

所以她也只是将此时当做是普通体检而已,从始至终都是轻松的状态。

可是这时,一旁沉默的楚蔽忽然说道:“她近几月来癸水过多,你且仔细诊来。”

“……”从楚蔽的口中说出这话来,咸毓都差点儿惊到了!

她眼神示意询问他,为何说得如此直白?

楚蔽也用坦然地眼神回复她,既然求医、直言也无妨。

樵夫眼瞧着这对男女眉来眼去的,顿时气急败坏地打断道:“好啦!”

当他这么大个活人不存在吗?

他收回自己把脉的手,转而问道:“你二人成亲多久了?”

咸毓一顿,脸颊热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个拇指……

算是一个月吗?

“未满一年。”一旁的楚蔽忽然说道。

从去岁秋他登基,至如今的盛夏。

咸毓:“……?”

他怎说起这种鬼话来了?

什么一年?!

樵夫冷哼一声。

心道还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新婚燕尔呢!

他忽然转头看向楚蔽问道:“她癸水多因你而起?”

“……”竟然又是如出一辙的怀疑。

这时的楚蔽难得犹豫了片刻。

若依照事实而言,当初的确是他那边朝医官下令的,最后才意外导致连带上了这桩症状。

但他这幅默认的模样可把咸毓急得,她立马替他和樵夫解释道:“不是的,你别误会了,并不是他害得我……”

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像牛娘子那般的误会了。

这又是何必呢。

可樵夫却制止了她,说道:“你让他自己说。”

他是医者,有何不能直言的?

咸毓无奈得很,她再次说道:“我只是喝了一方药后才变成这般,并非是他害得我……”

“行了行了,”樵夫停了下来,忽然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冷不丁问道,“你两同房了没?”

果然,接着,他便立即等到了答案。

咸毓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热了起来。

因此两人虽还未回答,樵夫也了然了,他白了一眼,说道:“这种事要开头便说!知不知道?!”

不说自然会让旁人误会一番,哪怕他是一名医者,也会合理怀疑。

咸毓好像有点儿知错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哦……”

她也没想到同样的误会还会有出现第二回 的时候。

樵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咸毓不知道他怎么还忽然惆怅上了?她主动询问道:“怎么了?神医,我这月事很严重吗?”

樵夫轻哼一声,反问道:“眼下你倒是尊我为‘神医’了?”他趁机说道,“是谁方才讳疾忌医地不让我瞧看的?”

这下终于让他拿到话柄了。

楚蔽在一旁适时打断道:“先前那药方我说予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