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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125)

作者:寒花一梦 阅读记录

这样的皇帝更不对劲。

虽然倍觉奇怪,但云莺没有费心去揣测赵崇为何如此。

她将赵崇摁在她唇上的手移开,靠近两步,离赵崇更近一点,踮脚的同时手臂环住他的后颈,凑过去吻一吻他的嘴角。一触即分的轻吻过后,她又吻一吻他的嘴角,随即辗转温柔吻过他的唇。

厌恶吗?抗拒吗?

不至于。

而赵崇也因云莺的不厌恶不抗拒松下一口气。

看,她当真不是那么讨厌他的。

过得半晌,两个人真正分开,云莺睁开眼睛看着赵崇。

她看见赵崇表情缓和,也听见赵崇道:“天气渐暖,爱妃不若帮朕做一身适合暖春穿的寝衣。”

云莺有些反应不及,愣一愣才不确定问:“陛下想让臣妾做寝衣?”

赵崇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好像没有问题,又好像问题挺大的。

“陛下也知臣妾不擅长女红,只怕做出来的寝衣,陛下穿着要不合身。”

云莺委婉提醒他一句,顺便将丑话说在前头。

赵崇道:“只要是爱妃用心做出来的寝衣,朕便不会不喜欢。”

只要这身寝衣她能用心做,香囊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

“臣妾明白了。”云莺无法,唯有应下。

花朝节在即,待花朝节过后再将这身寝衣做好,应当也没有不可以。

花朝节?

赵崇默默在心里算一算,距离花朝节尚有六七日时间,拖到花朝节之后岂不是要等十天半个月?

“爱妃不善女红,也不必费劲绣什么,简简单单便可。”赵崇用平静的语气若无其事说,“想来不用费太多时日和功夫,花朝节之前爱妃应当能将寝衣做好。”

云莺:“……”

皇帝发话,不能不从,她唯有应下。

赵崇心情又稍微舒畅两分。

他这才略过这一茬,吩咐人传膳,用过午膳以后不多留,回勤政殿去忙。

云莺消食过后,和往常一样先悠闲睡个午觉。

纵然皇帝吩咐为他做寝衣,但若不绣什么,简简单单一身寝衣,费些心思一日两日足够做出来。

因而云莺也无须着急。

她懒怠动手,可皇帝亲口要她做,便不能弄虚作假,只是哪怕能做出让他穿得舒服的寝衣,也不愿做得太好。

一旦皇帝穿得舒服,少不得往后第二次、第三次开口。

不如放弃一身寝衣能带来的夸赞与赏赐。

是以,当午后小憩悠悠醒来,云莺才不紧不慢命碧梧和碧柳准备她要为皇帝做寝衣的料子。

寝衣的尺寸已经提前向大太监夏江仔细打听过,倒无什么大碍。

赵崇也在花朝节前夜收到云莺命人送至勤政殿的寝衣。

看见那身寝衣后,他当即放下奏折、搁下朱批御笔,命人准备热水沐浴。

寝衣的料子选得很不错,触手细滑舒服。

赵崇心下满意,期待起沐浴过后,将这身寝衣穿在身上的感觉。

然而,当他沐浴过,迫不及待穿上云莺亲手缝制的寝衣,往大铜镜前一站,顿时发现许多的不对劲。且不提两只袖子一长一短,两条裤腿也不匀称,□□更是勒得慌,可谓是没有一处合身的地方。

赵崇脸一沉。

倘若用心如何会是这样的?

女红如何不好,无非针脚上差一些,想要做得合身有那么难吗?

未免对云莺有所误解,在他等着这身寝衣的这些时日,甚至曾认真了解过,按照他所说的时日,想要做一身简单的寝衣出来是很轻松的事,不会有任何的为难,也不至于因此而疲惫伤身。

只是因为不愿意用心罢了。

他的爱妃,果真,根本不愿意对他用心。

赵崇心里泛起一层苦。

苦涩至极的感觉从心底一圈一圈漫开,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整个人如同泡在黄连水中。

将寝衣脱下后,赵崇换上寻常衣服。

他看得这身寝衣片刻,最终从浴间出来,回到龙案前继续批阅公文。

不用心便不用心罢,无非是同旁人一样对他没有真心。

他身为一国之君,当同从前一样将心思放在朝事上,而非被这些儿女情长牵绊住,往后,少去后宫便也是了。

赵崇暗暗告诫过自己几句,专心致志看奏折。

第70章 碰壁

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果真便不再多想了。

只是,当夜深躺在床榻上,赵崇脑海不由得又浮现许多同云莺有关的事。

她的一颦一笑,她带着娇蛮的嗔怪, 胆大包天的腹诽。

哪怕此时回想起来也依然是可爱的。

事情怎么偏偏是这样?

赵崇从枕下摸出云莺送他的那只香囊, 记起里面是他们相结在一起的发,又觉出自己可笑。

她不抗拒同他之间的亲密不假, 却也少有主动与他亲密的时候。

细细想来, 仅有那几次确实都别有因由。

可他那时全然不觉得不对。

以为她是他的妃嫔,她已经是他的人, 心里便理当装着他、理当在意他。

她心里有别人么?

纵然此刻他一样可以笃定说一句:“没有。”

她心里没有别人, 赵崇不怀疑。

甚至, 他亦相信当初她心下那句“决计不愿嫁给不喜欢的人”绝非虚言。

倘若她不在意他是真,她不愿嫁给不喜欢的人也是真……会否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是他不清楚不了解的?是因为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使得她对他不在意?

然而赵崇认真回想云莺入宫之后他所知道的事,却遍寻不见可能导致这般情况的任何一桩事情。

但这番回想,又令他眸光一沉。

最初他也不过是因觉得同她待在一起舒心自在才多宠爱她几分。

他何尝没有私心?

无非从未想过她竟会不在意他罢了。

他是天子, 是九五至尊,顺从他、迎合他乃妃嫔本分,可他听过那么多心声,晓得这“本分”不过如此。

无非从未想过会碰壁。

无非从未想过,她比旁人少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单纯是因为不大在意他。

心口闷堵的感觉渐渐变得熟悉。

直至该起身去上早朝的时辰,依旧未能纾解。

该做的事仍要做。

赵崇如常上朝、同大臣们商议事情, 除去脸色略有两分憔悴, 看不出任何异样, 倒引得左相关心两句他身体。

“陛下,今日乃花朝节。”

同皇帝商议完几项春耕事宜的大臣们离去后,夏江躬身对赵崇说道。

每逢二月二十五花朝节,宫中妃嫔会一起在御花园里祭拜花神。

身为皇帝的赵崇也理当在御花园中露脸。

夏江禀报过便耐心等赵崇发话。

作为大太监,他心知自昨天夜里开始,陛下心情便不大好,只盼着去御花园走一走能有所好转。

至于陛下为何心情不好……

推断起来,似乎是在淑昭容命人送来那身寝衣后的事。

却又没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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