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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穿成“真”千金对照组(87)

作者:米荷 阅读记录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去,在苏阙的颈弯处揉了揉,像摸一只绵软的猫。

苏阙有些诧异,回头朝他看去。

早上的阳光从他身后射来,使他好看的脸隐藏在阴影里。

苏阙看不清,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忽然,她想到什么,把手里的电线塞给商爻,说:“我去去就来。”

商爻以为她去上洗手间,可是她七拐八拐,拐进了黄娟家的包子铺。

第74章

黄娟哭着回去的, 一进门就趴在桌上,嚎啕不止。

她妈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蒸馒头, 围裙上白白的,沾满了面粉,听见宝贝女儿哭,顾不得摘围裙, 忙不迭就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 谁欺负咱闺女了?”

黄娟一听, 哭得愈发厉害了。

黄妈心疼得不行, 亲自绞了张毛巾给她擦脸, 哄道:“你不说妈妈怎么给你想办法?谁欺负你了, 咱们找他去!”

“还、还不就是那个……”黄娟抽抽噎噎,话没说完,苏阙进来了。

黄妈以为来了生意, 朝厨房里喊了声:“邓姐,来生意了, 招呼一下。”

“嗳!”叫邓姐的胖大嫂应和着, 笑眯眯地朝门口笼屉边走。

黄娟怒从中来,两手端住笼屉耳朵, 猛地朝苏阙掀去。

这一下非同小可, 那笼屉搁在滚烫的沸水锅里, 炉灶里蜂窝煤没熄,百八十度的水蒸汽兹兹地扑卷着。

要是招呼到苏阙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得亏苏阙反应快, 拖了旁边的板凳挡了一下。饶是如此, 手背也被一个大馒头烫得通红。

黄妈吓一跳, 关切地问苏阙:“孩子,没事吧?”

说完又佯装生气,数落黄娟道,“你这孩子,在家从来不干活的,跑到这儿来逞什么能啊,万一伤着客人怎么办,还不快道歉!”

“凭什么!”黄娟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带着哭腔说,“妈,你不问谁欺负我吗?就是她!”

“……是嘛。”闻言,黄妈嘴角拉下来,眼睛来回打量了苏阙好几眼。

黄娟:“妈,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苏阙,就那个,商家的童养媳。她和商爻江雨凌他们合起来欺负我!”

“原来你就是苏阙啊。”黄妈不客气地挥手,“走,走,我们这小店不欢迎你!”

苏阙冷冷道:“我找黄娟。”

黄娟噘着嘴说:“我才不让你找,你算个什么东西!”

黄妈见苏阙不走,也来气了,叉着腰道:“你欺负我闺女,还好意思找上门来!啧啧,陆惠铃也是你们害的吧,小小年纪,心机好深哟。我女儿将来可是要出人头地的,虽说高攀不了商家,但也轮不到一个出身不明的小贱坯子欺负!”

她说着就去拿墙角的铁钩,准备拉下卷帘门赶客。

苏阙皱了下眉。她是临时来的,商爻他们都以为她是上洗手间,她不想浪费时间,索性一把夺下黄妈手里的长铁钩,朝黄娟走去。

黄妈没防备,铁钩失手后,整个人朝前急蹿,险些扑倒。待稳住身形后才反应过来,苏阙竟然敢行凶!

她登时就怒了:“你要干什么,把铁钩给我放下!”

苏阙压根不理她,只管把黄娟逼到墙角。

黄娟吓得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叫喊:“妈!妈——!!”

苏阙被她尖利的嗓音吵得头疼,正要丢掉铁钩去捂她的嘴,黄妈从后背扑上来,用力去拽她的头发。

钻心的疼痛袭卷而来,苏阙只好分神摆脱黄妈。

黄妈硬生生把她头发扯下来几缕,朝那胖乎乎的邓姐喊:“拿菜刀,快拿菜刀!”

“不、不好吧。”邓姐浑身发抖,哆嗦着劝了一句。

“她要杀我女儿!邓姐,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忍心看女儿这么被人欺负?”

邓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拿菜刀非得把事情闹大不可。苏阙只是抢了铁钩子,别的什么也没干,她看着不像来闹事的样子。

但黄妈没见识,又没读过书,老来得子,宝贝黄娟跟什么似的。现在见黄娟被人找上门来欺负,哪有乖乖受着的道理。

邓姐正犹豫不决,黄娟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从苏阙胳膊底下跑开了,冲进厨房,拎了把剁肉的菜刀出来,胡乱挥舞着:“邓姨,报警!有人找上门来砸场子,我们是正当防卫!”

苏阙什么话都还没说,就被她们一通搅和,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道:“我算是知道江雨凌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了。”

动不动就是别人欺负她,她欺负别人的事却只字不提,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似的。

苏阙懒得跟她扯闲篇,速战速决地说道:“我不是来欺负你的,我就问你一件事。”

为表诚意,她把铁钩丢了。

黄娟和她妈这才没那么惊慌了,黄妈向邓姐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关门。

邓姐犹豫了一下,在这种小事上也不好违拗,拿起铁钩去关卷帘门了。

苏阙没理会她们的小动作,只管盯着黄娟:“你怎么知道葛梅当年的事,谁告诉你的?”

说话间,卷帘门拉了下来,店里光线变得昏暗。黄娟站在厨房的光亮处,挥着莹亮的菜刀,模样有些狰狞。

她和妈妈交换了个神色,昂然道:“你-妈做的丑事,你会不清楚?我偏不告诉你!”

苏阙沉下心来,料想她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也不可能亲眼见到那些事,多半是听人说的。

苏阙转向黄妈,用肯定句说:“你知道。”

黄妈冷笑:“知道也不告诉你。”

她现在不怕了,就想起当初黄娟因为苏阙而中毒的事来,这事到现在还没找到实据,她觉得苏阙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关起门来,店里全是自己人,她冷静地想了想,觉得不能白白放过苏阙,得把当初的事弄明白才行。

她猛地把围裙拽下来,往桌上一扔:“我倒是要问问你,当初黄娟吃的打糖是你下的毒吧?贼喊捉贼,跟你-妈一样,好歹毒的心思!”

她看苏阙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又没有帮手,自以为把人唬住了,鼻子重重喷出气来,往板凳上一坐,威严地道:“正好你来了,说说怎么解决吧。”

苏阙皱眉,她以为那事早就了结了。不过她当时连糖都没接,黄娟母女想讹她怕是不合适。

她道:“我是来问问题的,不是来回答问题的。”

“什么?你就是这种态度?!”黄妈难以置信,当场暴跳起来,“我女儿因为这事身体受到多少损伤你知道吗?医生说她多个器官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你知道什么叫不可逆转的损害吗?就是从此以后她都不能好好活着,她得隔三差五上医院!你跟她差不多大,你想想你自己,要是你隔三差五上医院活不成个人样,你不难受吗!”

看着她双唇犹如青蛙似地大开大合,苏阙脑袋空白了一瞬,但她极有时间观念,知道自己再不回去,商爻他们该着急了。

她语速飞快地道:“黄娟确实可怜,但不关我的事。我只问一句,你说不说葛梅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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