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穿成“真”千金对照组(88)
“我说你……”黄妈明显怔了下。
通常当她拿出长辈的气势,说上这么一大段话时,对方都会被唬住的。这苏阙看着不经事,关键时刻却是个油盐不进的。
黄妈怒拍桌子:“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苏阙看她架势,迅速得出结论,多说无益。
苏阙转身就走。
黄妈愣住了。
黄娟恶向胆边生,叫道:“妈,别让她走!把她抓住,把她头发剃光,看她以后怎么拍电影!”
黄妈没想那么多,跳起来就去拦苏阙。
苏阙头皮还隐隐作痛,终于恼了,脚轻轻一勾,把附近的板凳推出去,撞得黄妈一个趔趄。
黄娟一看,这还得了,当即挥着菜刀朝苏阙扑来。
苏阙反手就是一推。
黄娟重重倒在地上,那把菜刀脱手,凌空翻转数圈后,擦着她耳际扎进了地板缝里。
一向只有她欺负人,黄娟哪见过这场面,当下真情实感地害怕起来,连尖叫都忘了。
黄妈和邓姐也吓得不轻,呆在原地。
苏阙耐心尽失,索性把菜刀捡起来,往灶台上轻轻一坐,霎那间快穿世界女大佬的气场全开,她把玩着雪亮的菜刀,漫不经心地说:“最后问一次,葛梅的事,你们说还是不说?”
其实黄妈不说她也不能怎么样,顶多恶趣味爆发把黄娟头发也剃一剃。
可黄娟母子胆小,没等她问第二遍就倒豆子似的吐了个精光。
“我、我见过她。”黄妈哆哆嗦嗦地说,“当年大院外那条街没说不许摆摊,我跟黄娟她爸每天都在那卖菜,见、见过葛梅几次,她不就那方老爷子家的勤务兵爱人么。不、不过我跟她不熟啊,就是认识,见面打招呼那种。后来不知道怎地她回了老家,就再也没见过了。”
“你怎么知道她偷汉子的事?”
“我、我也是后来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没、没印象了,都过这么多年了……”黄妈小声嗫嚅,见苏阙面色冷淡,声音都带了哭腔,“真的!我赌咒发誓,那种八卦消息,谁记得呀!”
苏阙把着菜刀,冷冷问:“还有别的吗?”
黄妈头摇成波浪鼓。
苏阙:“想清楚了再说。”
黄妈哽咽一声,差点没厥过去。
好半天,她才皱起眉头,小声说:“听说个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来听听。”
黄妈迟疑片刻:“有人说在香港见过她。”
香港?苏阙心中疑团得到证实,一把扔掉菜刀,站起来就走。
在沪市的时候她也多方打听过,可没人听过葛梅这个名字。当时她就想到了,那个时候,国内是没有直达洛城的飞机的,葛梅要出国,必须找一个中转地。
还有哪里比香港这是东方中心的大都城更合适的呢?
葛梅没钱,要想攒够出国的钱,势必在香港逗留,留下蛛丝马迹。
看来,她该找个时机,去一趟香港了。
第75章
医院的戏份拍完后, 又拍了几处街道上的戏份,难度都不大。
很快所有戏份都拍完了,商爻用笔工工整整在胶卷盒上写下片名, 又给每一段胶卷做了标注,写上哪一场哪一镜。
卫小东支楞着脑袋看他写:“这么多,你自己忙得过来吗,要不我帮你?”
“不用。”商爻用手肘别开他, “你别动, 别给我弄乱了。”
他们虽然靠着股票赚了一笔小钱, 但真到电影开拍, 商爻才发现钱真不经用, 每花一笔, 都像流水似的。
而且没人投资,版权没卖,所谓万事开头难, 每一笔钱都花得十分艰难。给王村长那些是必须的,在广兰村买村民旧衣服也是必须的, 刚开始他还不觉得什么, 到后来,连苏阙都抱怨他抠抠搜搜。
不过大家也不是针对他, 都知道钱才是顶顶要紧的, 就这么一路咬牙坚持下来, 到杀青这天,口袋里的钱已经肉眼可见地薄了不少。
所以胶卷更不能乱了。
大家也帮不上忙,眼看着商爻自己熬了几个晚上, 眼睛都熬红了。
卫小东问:“接下来干什么?”
商爻边干活边说:“送去剪辑, 找专业的机构做后期, 然后去电影节参赛。”
“电影节怎么去,咱们有门路么?”
这么一说,大家都为难起来。门路倒不是完全没有,问问商维强就有了,但他们既要与家里划清界线,这条路就行不通。
大家都去看苏阙。
苏阙也为难:“我倒是可以联系,不过……”
她能联系的,苏珊珊也能联系。从最近苏希写来的书信看,苏珊珊拍的那部电影也杀青了,正要拿去各大电影节参展。人家毕竟是大导演,大制作,又有苏氏影业保驾护航,如果苏珊珊再一发疯,要求组委会不给他们机会,那他们别说参展,就是私下卖版权也困难。
这么一来事情似乎陷入僵局。
卫小东一屁-股坐在地上:“得,这小半年,算是白折腾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商爻接到了汪方友的电话。
“我听说你们那片子杀青了?效果怎么样?”汪方友开口就问。
商爻以为他是来幸灾乐祸,没好气地说:“让你失望了,比你想得好。”
汪方友不满道:“我说什么了么,你那狗嘴里能不能吐一回象牙?我是前段时间参与了一个师兄的小短片,这片子他准备拿去东京参加一个青年电影展,我想起你来了,就问问你们那片子去不去?”
“青年电影展?”商爻眼睛一下亮起来。
汪方友:“昂!咱俩那五年之约我可是随时想着呢,你说一个新人,想挤那些大牌电影节你也挤不进去。可你要是入不了电影人的门槛,我怎么办呢?不战而胜的冠军我才不稀罕!”
商爻怼他:“你少说废话,说说个青年电影展怎么回事。”
汪方友打这个电话,就是有一肚子的奚落话要说,谁知商爻不听,他犹如一记重拳打在棉花里,怪不得劲的。
汪方友憋着生了会闷气,这才说:“这个电影展是近几年由一群青年电影导演攒起来的。东京那电影环境你恐怕不知道,比咱们体制内还要苛刻,不把老一辈熬死,青年电影人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于是大家一合计,搞了这么一个电影展。
“原意是青年人之间互相交流,分享作品成果,没想到几年发展下来也初具规模了。于是组委会设立了各类奖项,要求参赛的必须是年龄三十岁以下的青年电影人,参赛作品是没有以任何形式发表过的处-女作,门槛不高,有入场券就可以。今年听说有些投资人也会参加,就算拿不了奖,也有机会卖版权。
“你说,我是不是给你送温暖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可只想着你了。”汪方友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了,唉声叹气了好一会。
商爻一边听他说,一边按下了电话免提键,和苏阙交换了几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