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他总是崩人设[快穿](78)
普度大师长叹一声,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唉,随他去吧?或许…今日之事,也是我等命中的劫数……”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年轻僧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里肯忍下这口鸟气。
见他满脸怨念,普度和尚不悦地提醒道:“明空,戒骄戒躁,切不可犯嗔戒!”
被方丈一顿训斥,年轻僧人连忙告罪:“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普度大师教训完弟子,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众门人,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虽然被区区一个人挑了山门,但是普度大师“找回场子”的想法却并没有很强烈——本来嘛,和尚又不能杀人,总不能纠集人手上去打他一顿吧?
退一步说,在自家老窝都被人打成这德行了,难道还要送上门去再自取其辱一次?可算了吧!
按下慈恩寺这边不表,再来说说逃出寺庙的韦印血那边。
韦印血自离开慈恩寺就一路小心隐藏,时不时还造出一些假的痕迹迷惑云来。可惜他的垂死挣扎注定徒劳无功,他的行踪很快又被云来掌握。
眼看追兵在即,韦印血一眼看见前方月白僧袍的年轻和尚,立刻情绪激动地求救:“大师,大师救命!有人要杀我!”
虽然嘴上这么喊,但韦印血早已打定主意:如果对方阻止不了云来,他就把这和尚劫持了当人质。即使云来不顾人质安危痛下杀手,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他也不亏。
韦印血原本想得很好,然而越走近他心里就越是忐忑。终于,他看见了月白僧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对方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样,显然对他是不怀好意的。
他想起了传言中那个极美的和尚,伙同云来把他骗得团团转的、云来的姘头。
韦印血并不清楚进攻慈恩寺的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那是一个绝顶强者——现在他知道了。
迟悼看着似乎认命了的韦印血,面无表情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门弟子,不渡杀人无算的恶徒——施主请回!”
言罢,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虽礼数周到,却明明白白给韦印血指了一条死亡的不归路。
韦印血僵硬地转身。身后,满脸杀气的云来正提着剑一步步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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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的场面好难写!
第52章 贫僧戒色(16)
云府。
此时的云素月正在为云来的迟迟不回而烦恼。“倦鸟思巢”已经过了发作的期限,她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向来言听计从的云来,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然而,情郎韦印血给她传来的信却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或者说——他信中所说的内容简直令她大喜过望。
韦印血在信中写到:云来在追着雷方措要人的过程中,不知怎么打听到了生父被杀的真相,转而开始追杀自己。
幸好他机敏果断,选择避入慈恩寺躲避。云来不忿普度大师收留自己,强闯慈恩寺逞凶,被一众高僧大能打成了重伤,狼狈逃走。
自己已经在慈恩寺剃度出家,不好让这群和尚强行留下云来,也不便离开寺院去暗杀他,这才修书一封给云素月,嘱咐她趁云来伤重,赶紧派人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心花怒放也不足以形容云素月此时的心情,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一干心腹来到了韦印血告诉她的地址。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奄奄一息的云来,而是被五花大绑、遍体鳞伤的老情人以及他们通.奸所生的女儿。
韦芊芊是主动送上门的,云来押着韦印血往回走的时候,路遇了一位美貌的女子。对方声称是韦印血在江湖上的仇家,父亲被韦印血杀害,母亲也被奸.污后投井而死。
得知仇人伏诛,她激动得难以自控,特意赶来答谢恩人,顺便也想在处置韦印血的事情上分一杯羹。
韦芊芊原本想凭着自己的美色迷惑云来,救出自己的父亲。谁知云来早已被某个不守清规戒律的“妖僧”迷得神魂颠倒,哪里会中她的美人计。
虽然伪装得很好,但云来和迟悼早已对她心存警惕。韦芊芊最终还是在试图给云来的饮食里下毒时被抓个现行,暴露了身份。
云素月的几个心腹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被拿下了。因为目的是了结云来,云素月不敢带忠于侯府的属下,这倒省去了云来甄别的功夫。
看着眼前“恭候多时”的云来和迟悼,再看看已经受制于人,明显指望不上的老情人和便宜女儿,瞬间陷入绝对劣势的云素月一时间如坠冰窟。
韦印血一见云素月,立刻急不可耐地对云来道:“云公子,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指使我杀害令尊的!我与令尊无冤无仇,要不是她教唆,怎么可能去害他?”
见韦印血开始攀咬她,云素月在求生欲驱使下立刻作出疑惑害怕的表情,反过来问云来:“云来,此人就是杀害你爹的凶手吗?他为什么说是我指使的他?”
不等云来接话,她又嗔怪道:“你这孩子,找到真凶怎么不告诉娘?云府这么多帮手不够你搬的!你独自一人去杀韦印血多危险哪——还好你没事,不然为娘可怎么活!”
云素月说着就掏出帕子拭泪,韦印血心下恶寒,生怕云来被她骗了去,赶紧道:“云公子,你别看这女人装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骨子里可恶毒得很。”
“你还不知道吧?她把你和她亲儿子交换,目的可不是为了救你性命,而是妄图以贱易贵,染指建平侯的爵位!”
“没想到侯府紧接着就被抄家灭族了,她这才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你养大不过是迫于无奈,可不是为了报恩!事实上,她对侯府可是怨念颇深呢!”
“你胡说!侯爷和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恨他们?”
当机立断地打断韦印血的话,云素月立刻焦急地转向云来,一脸啜然欲泣的伤心难过:“云来,你别听他的鬼话。我是你的母亲啊,我把你从一个奶娃娃养到这么大,怎么可能会害你!”
韦印血冷笑一声,讽刺道:“你当然不会害他,他要是死了你拿什么掌控云府?你不过把他当成一个工具罢了——云公子,你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吧?”
“韦印血!”云素月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要污我清白!”
面对二人的狗咬狗,云来始终一言不发,这让韦印血越来越慌。
云素月毕竟对云来有养育之情,云来对她有多少感情,韦印血心里实在没底。如果他选择放过了云素月,自己势必要承担他全部的怒火,这是韦印血无法接受的。
所以得知云来的身份后,想起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韦印血立刻把云素月卖了个干净,极力把自己的罪责往从犯靠拢。
——即使最后自己免不了一死,痛快的一刀杀了和零碎剐了还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