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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09)

见她刷得压根不在意自己的手皮,旁边谭克林眼里的光打量在她清秀的五官上,转身走开了。

在主刀没进场之前,孙医生这个助手要先带她进手术室给病人消毒。

此时病人是睡着了,而且被麻醉医生用了肌松药,身体不会动的。

手术护士打开了手术包,里头有手术铺单以及消毒器材。孙玉波拿起卵圆钳,夹消毒棉球给病人身体部位消毒,消毒范围是要大于手术区域。碘酊涂完,酒精再脱碘。

擦完消毒药水,病人半身几乎是消毒液的颜色。接下来铺手术铺单,中间手术区域铺的是洞巾,即中间有个孔。

手术铺单时,作为一助的刘程然医生进来了,再检查检查消毒的范围有没有错,铺单的位置准确不准确。之后,反而是进来的主刀和一助先穿手术衣,再来二助或是偶尔再来个三助四助后面护士再帮着穿手术衣。

手术台上根据需要安排医生人数。小手术,一台手术主刀加个一助足够了,器械的话,有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在管理,病人病情监护方面有麻醉医生管理。所以根本用不着其他人了。

中大手术加个二助,再来个三助四助之类的话,更多是为了让医学生旁观学习的。一助分点活给其他二助三助干。

手术台上三个医生显挤了,四个以上压根看不清里头手术在做什么了。

显然,谢婉莹作为非菜鸟,当初第一次进手术间被吕主任叫过去时,她是知道过去看也看不到什么的,不如站门口跑跑腿救病人。

一台手术中,只有主刀最重要不言而喻。手术怎么做全是主刀在策划主刀在做。只要一助做好主刀的辅助基本够了。

一助几乎包揽了帮主刀干的活,帮主刀暴露视野,帮主刀固定位置,帮主刀止血缝合。

可以说,一助也很重要,手术进行的顺利不顺利,除了主刀动作麻利以外,一助如果没能配合好主刀,这个手术不见得能准时顺利下来。

所以,一助才是主刀肚子里的蛔虫。

罗燕芬他们三个之前说自己很了解老师,分明是不可能的。只有一助最了解主刀医生。

要了解老师需要混到成一助。

当老师的一助?谢婉莹想想,不敢想。刚进临床实习第二天,离这一天肯定是有距离的,千万别眼高手低了。

这里不是小医院,是顶级三甲医院。

第246章 手术开始

大医院,有的是人争先恐后,老师责任心强不放心,不可能像小医院抓人去当一助充实劳动力。谢婉莹很清楚这点的。

先做好拉钩的工作吧。

既然拉钩的工作交给她了,身为二助经常被叫拉钩的孙玉波,可以轻松许多了。而实际上,孙玉波并不明白为什么谭克林会叫一个实习第二天的来拉钩。

应说,就没见过一个刚进临床实习的第二天的,能进手术间来拉钩。

她能拉成什么样?

手术前最后准备。

主刀一助二助的头上,全戴上了手术放大镜。

这一戴,旁人看手术医生的脸,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眼镜再加口罩再加帽子,手术医生整个头部几乎被遮盖得滴水不漏。

作为三助只拉拉钩,谢婉莹不需要,也没条件戴手术放大镜。

想观察老师们的表情揣摩老师做手术时的心思,现在看来用眼部观察老师微妙脸部动态这一步骤可以死心了。

器械护士显得很专业,知道这会儿看手术医生看不到帅哥脸的,不如看看医生的手。

别看有些外科医生的手是胖乎乎的小胖手,但是干起活来一双小胖手都能变成蝴蝶飞舞,漂亮极也帅呆了。就好比赵兆伟同学穿上白大褂马上变成帅哥型一样。

什么叫做技术帅和美,在医生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莫怪很多普通人想当医生。

手术开始了。

监护仪上的嘀嘀嘀嘀,病人平顺的心跳声在医务人员耳朵里显得格外顺耳,像古典名乐一样的好听,那代表是生命的律动叫所有人安心。

拿起手术刀片,谭克林的手毫不犹豫地病人皮肤上划下了第一刀,冷,快,准,没感情,如同在饭店里切牛排。

之前提过,越专业的外科医生动手术时越不像个人。

手术刀片很小,一手指节大,刀锋锐利度却不可寻常,划下去瞬间爆血管。

血珠从切口处冒出来,站在对面的刘程然医生早准备好了纱布,拿纱布给切口处的血珠擦擦再压压,以便主刀继续操作。

切口划开以后,谭克林换了电刀。

电刀的好处是可以一方面继续往下开口,另一方面可以电凝下血管止血。

手术放大镜下,只听见电刀声:“吱,吱,吱——”

电刀烫血管有条件,有的出血点不能用电刀烫的。对面的一助要赶紧结扎出血点。

医学生为什么必须练练练打结,最好练出超速度,这时候体现出来价值了。

扎,扎,扎。

正常人体腹腔内是没有血的,血液是在血管内流动的,哪怕是很细小的毛细血管肉眼人可能看不出来。出血就是哪儿破了。所以有出血点,缝线放下去,两手打个结扎住破的地方,出血点止住,线剪嚓,几秒钟内完成。

这些动作,全是医生在与死神拼命赛跑的速度了。

一路,电刀往下走,组织剪等手术器械过来帮忙,一切均是为了尽快暴露病人的病灶,确定病人病情的真实情况。

第247章 她身为三助的活来了

之前做的检查大多是在病人体外用仪器探查的结果,会有些误差的。经常有医生做手术打开病人体内一看,前期检查结果和手术里见到的不符合。所以有些肿瘤医生都不敢和病人打包票,只能说能不能切除需要手术打开后才能确定的。

诊断的金标准是在外科手术中,这是确信无疑的。

老师们在紧张忙碌中,谢婉莹屏住声气,静等自己的活儿来。

站在了主刀谭老师的身边,她可以清晰地听到旁侧对面的呼吸声,也能隐约感觉到手术医生汗有没有冒出来。

人戴上厚厚的口罩本就让人的呼吸不太顺畅,如果一个紧张,呼吸出来的声音更加沉重焦躁。医生一样。

听了很久,谢婉莹没有听出身边谭老师的呼吸声有什么浮动,却是对面的刘老师和小孙老师的呼吸声有一点点儿急。

“拉。”

切开到一定程度,终于属于她要干的活来了。

盐水纱布包裹的两只拉钩放入了病人体内。

身边的谭老师双手在亲自较准好拉钩位置,突然一碰她肘臂:“拿着!”

临床老师从不会怜香惜玉的,哪管你是男生或是女生,只知道你是个来协助救命的。

被老师一斥,谢婉莹两只手迅速伸过去接过老师的棒,握紧了两只拉钩的钩柄。

拉钩钩头传来的抵抗力,一波一波,是病人的肌肉在自主收缩的力量。上了麻药的病人看似睡死了,可人活着的,不管是呼吸、肌肉、皮肤、体内里头的器官全是动着的。这是人的基本生理功能,麻药不可能让停止那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