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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763)

“别动!”

患者听不到医生的话。

自己两只手光压着补液袋没有第三只手,搞得她都有点儿焦急了。

说时迟那时快,有另外两只手伸过来从左右两侧固定住了患者的身体不让其动。

谢婉莹抬头,见到了耿同学锁紧到若是噗噗冒汗的双眉。

这样固定是很难,耿同学要比她辛苦多了。因为耿同学个头比她高,在救护车上是要大弯腰来做这些活儿的。

“要不我们看能不能调整下位置。”谢婉莹琢磨更优越方案。

“没关系,先止住血再说。”耿永哲的语气略显吃力,但是绝对手不动。

毅力清晰地映在他不爱说话硬邦邦的脸上。

班里的男生均是很温柔的人。谢婉莹回想起了李启安潘同学他们,全都是一个样。

前面驾驶座的护士和司机回头瞧见状况,心里想着糟糕。

护士知道压个沙袋而已对即将或许到来的大出血可能没什么效果,患者血压是肉眼可见在掉的。

如果在医院,这会儿应该很多抢救措施全部要上齐了。打药,输血,做各种检查查明出血原因而不是在这里瞎蒙,必要时推进手术室里再止血。

在救护车上他们能做的太有限了。除了这样压沙袋,只能给患者加大氧气量。

只能打个电话回医院问自己医院的医生要求给指示。

“打个催产素。”郑医生在对面听完报告,说。

“不要急着打,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彭医生现在接受教训了,比郑医生显得谨慎点,最怕最怕羊水栓塞,问,“出血量大不大。”

“他们两个在用补液袋压子宫。”护士对彭医生说明两名菜鸟采取的粗糙措施。

“需要压很多袋的。”彭医生知道这个法子,问,“他们压了多少?”

一般来说,要压个以上的沙袋,维持时间不能少于四个钟头,压沙袋属于物理措施,见效唯恐是要比打药慢些的。

“他们拿几装一块压,我看不清楚他们压了多少袋上去。”护士边回头边说,晚上视野也不太好的。

主要是太急忘了带沙袋上车了。车上一个急救箱而已,哪有可能塞一大堆补液上车。

护士实话实说道:“我觉得这样压效果不大的。彭医生,打点催产素吧。”

彭医生没就此放弃,指示护士:“你让谢婉莹听电话。”

郑医生在旁抱怨,质问他们:“过了半小时有了吧?你们怎么还没到方泽?”

第1734章

“到不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了。”护士比对面的人更急,说,“路全塞死了。。。前头一辆泥土车的泥沙翻了,压扁了两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以及行人,据说现场很惨。这里的路本身窄,疏通不过来。”

“不要急,先让谢婉莹压压看能不能止住血。”今晚两次亲眼目睹谢同学的本事后彭医生显得越来越冷静,对谢同学很有信心。

护士打开驾驶座与后车厢相通的窗户,要将手机递给后车厢的人。

两同学的四只手固定补液袋子和患者,没手接电话,只能通过手机扩音器和对面老师们说话。

隔空,谢婉莹向对面的老师报告他们现在做的措施:“我们在观察患者的出血情况。现在一步步调整沙袋压迫的位置。”

“患者出血量变小了吗?”彭医生大声问。

“我认为是可以压到暂时不出血的。”

“补液加压的力量够吗?”老师对此有点怀疑。

不是沙袋,加压的力量终究是差些的。

“我用自己的手再给她加压止血。”

对面两名老师想象她的动作,感觉好像恐怕不太容易做到,再问:“液体袋子滑来滑去,能固定住吗?”

老师的话是问到重点了。

谢婉莹再次望了眼身边如大山屹立不动的耿同学,肯定地答道:“能!”

因为不是她一个人在救人,是有多股力量在齐心协作,肯定能救回患者的。

听她响亮的回答,郑医生和彭医生心头一震,感觉到对面现场的力量传导到了这边。

彭医生微微一笑,再严肃地询问他们两人:“你们有什么其它需要顾虑的问题吗?需要我们这边提供什么帮助?”

“我怕这样拖下去,患者子宫不出事,颅内的血管瘤还是要出事的。必须尽早赶到对面医院。”谢婉莹向老师如实报告问题。

知道患者拖不得,负责任的救护车司机亲自下车去问路,回到驾驶座对他们说:“说是有条巷子可以绕过去方泽,我们这里离方泽已经蛮近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全车的人振奋了下。

“你们坐好了。”救护车司机说,把住方向盘打拐。

驾驶救护车离开大马路,驶入路边一条巷子口。

没会儿,车里其他人意识到一个问题。

护士问司机:“你说有这条路,为什么别的车不开过来?我看没人开车到这边来。”

其他人明知有路不走非要在那里跟着堵车,不可能个个是傻子只有他们是聪明人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救护车司机说,反正能把车开到离医院近一点算一点。

“没关系的,司机叔叔,你开。”谢婉莹在后车厢里应一声,赞成司机师傅的做法。

救护车司机这样的思路是正确的。救护车不是私家车辆不是非得把车开到目的地,救护车目的是送病人抵达对面医院。届时车子再过不去,几个医务人员抬着病人跑完最后一段路是常有的事情。

第1735章

耿永哲望了眼谢同学,目光里闪出抹灰亮光,额头即刻冒出丝冷汗。

终于明白谢同学之前那句车挪一点都是希望的冷笑话是什么意思了:是准备抬病人跑路吧。。。

全班男生怕死谢同学的冷笑话是有道理的。经历过这次以后,他相信自己以后一样会怕到要死。

谢婉莹保持住镇定,其实想告诉同学:她的冷笑话尚好,没张大佬的毒舌可怕。

胡同路,注定是窄的。

救护车开到半路过不去。其它车辆不开到这里来,是全知道这里路段太窄车子别想通过。

后头跟来的家属私家车跟救护车一块停下。眼见救护车不动了,家属下车急到想冒火了。紧接在见到医务人员把病人的移动床放下车时,才领悟到医务人员没放弃过救人。

“我们来帮忙。”二话不说,家属跟着弃车,通通跑下来帮助医务人员推车床了。

胡同路表面是小石头,崎岖不平,车床在上面走要颠簸,这对要出血的病人而言不友好。只能不把车轮子放到地面上推,大家共同抬起担架床送患者去医院。倘若不是人多力量大,真是做不到。

家属三个人负责抬担架后头,耿永哲和司机到前面抬担架头。谢婉莹和护士站在中间继续给患者固定腹部压力。

所有人一路狂奔。患者老公呼叫自己媳妇:“老婆,努力点,支撑住,我和宝宝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