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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发家致富(22)+番外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我难不成还不能再生了吗?!”

“你打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生呢!我娘等会听了揍你!”

“你!小兔崽子,我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李!”

只见平日沉稳老实的李工头,抄起干活的家伙就要打人,显然是气得不轻。李修拦住李工头,又教育了半天李大狗,后者才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闹腾这么一会儿,沈琢将东西都收了起来:“走了。”

李大狗老老实实的跟在李修身后,走出半里忽然转头做了个鬼脸:“你今天没打死我,你不姓李!”

“老子回家再收拾你!”

“……”沈琢总算知道李大狗为什么欠揍了,他发现这孩子是真喜欢去拔老虎牙。

走在路上,李大狗闲不下来,又开始问沈琢:“诶,傻子,你上次是想救阿烟吧?”

见他不说话,李大狗继续道:“我告诉你,救阿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嫁给我。远离苦海又收获我这么一个好男人,多美…啊!二伯,你打我干啥?”

“你少做梦,几岁了就男人?”李修赏了他一个脑瓜崩,“一事无成,人烟丫头也看不上你。”

“哪里一事无成,二伯,你不娶二婶,以后李家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李大狗说完哼了几声,又道,“傻子,你这几日不是要去若水寺吗,咋还在村子里待着?”

“若水寺?”沈琢转头,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哈,你是真好假好?你以前每月稍微正常一点的几天,都会去若水寺找秃驴给你作法。”李大狗摇摇头,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诶,还是傻子…要不我再打一顿你,说不定你能再好一点?”

“…不用了。”

“别胡说八道,还没长记性是不是?”“别啊二伯,我就说说,过过嘴瘾。”

沈琢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慌。若水寺这事,郭阮肯定知道,连李大狗都觉得奇怪他怎么没去,郭阮为何不提?

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

沈琢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今日他不用去来福客栈当值,和李家二人便在村头分开。他将车推到院子里,小心翼翼的往中堂探头。

没人。

沈琢放好东西,拖着炭炉回了自己屋,然后和屋里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裴长渊放下手里的书,好整以暇的看着沈琢:“菜刀又不见了?”

“……”

“没有。”沈琢镇定的走进去落座,“外面冷,我进来窝着。”

裴长渊点头,随后将摞在一起的书抽出来:“既然无事,就把功课补了。”

沈琢无声的看着裴长渊,突然道:“先生整日不在,却想要我每日做功课。”

“既买了书,总不能浪费。”裴长渊屈指,敲了两下桌子,“不然,你把拿剑的事情告诉阮姨,说不准会给你找个学武的师父。”

沈琢认命的坐了下来。其实也不是说听裴长渊的话,只是郭阮每日都要检查他的课业,裴长渊不在的时候,沈琢还能偷懒只练一两页,如今他在了,还糊弄郭阮的话,必是会被裴长渊拿来做把柄。

怎么说呢,对上裴长渊,他就没捞到过什么好。

沈琢头疼的看着纸上狗爬的字,又看着裴长渊时刻盯着的模样,心想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半个时辰后,郭阮外出做工回来,沈琢正巧练完,丢了裴长渊一个人在屋里便去了厨房。

“练完了?”

“嗯。”沈琢打水和面,下意识的看向郭阮。

郭阮没有察觉,捞起袖子切菜唠叨道:“既然先生在这,你就好好学,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咱们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不要你着急赚钱。你这几个月多学点,若是这附近有正规学堂便好了,过两年参加科举说不定咱们阿琢能考上呢!”

“科举?”这不就是高考吗?!

沈琢摇摇头:“不去,阮姨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不去你还能干嘛?一辈子屈居在这个小村子?”郭阮一刀下去,沈琢感觉她切的不是菜而是他。

郭阮继续道:“既然好了,那便要出人头地,才不会叫人看不起。阮姨是过来人,这么多年的苦你还想继续受吗?”

“阮姨,不一定非要科举,还有许多路可以走。”

“什么路?走什么?在客栈里当厨子?还是在码头摆摊?!”郭阮将刀拍在案板上,不复往日的温柔,厨房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着音。

沈琢不明白为何郭阮如此激动,可现如今的情况,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记住,你姓沈,你现在是沈琢。”郭阮说完突然朝沈琢走过来,拿开面盆把人往外赶,“出去,和什么面,读你的书去!”

第21章 西梁口(四)

“呦,被赶出来了?”

沈琢默默地坐会去,提笔想练字,却怎么也写不下去。

裴长渊翻了一页书:“心不静,字不端。”

“我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沈琢下笔。

“你若是现在用功些,明年说不定能赶上乡试。”

“我没说要去。”沈琢反驳道,“读书不适合我。”尤其是在你们这个满是文言文的朝代。

他当初读的古方食谱,也都是买的译本。

“科考是一条路,别的路就不是路了吗?”沈琢不欲和裴长渊多扯,他写了两个字便岔开话题,“对了先生,过几日我便要去西梁口。”

“嗯。”

嗯?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沈琢看着裴长渊,委婉提醒道:“先生,你可知那位戍边的将军?”

果不其然,裴长渊抬眼看向他:“那位将军怎么了?”

“那位将军…听说治军严明,若是有人擅自离军,会怎么样?”

“自有军法处置。”裴长渊轻笑一声,“怎么,你怕?”

我怕什么?是你怕才是吧?

沈琢心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都知道裴长渊是谁了,姓裴的还在那装模作样。随便,反正军法处置的也不是他。

雪依旧下个不停。

虽说不大,天上却一直飘着雪花,给这岑州一方盖了一层薄薄的白毯。沈琢哈出一口白气,轻声敲门:“阮姨,我走了。”

“嗯。”郭阮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随后在没有说什么。

沈琢站了半晌,还是回来再说吧。自从上次郭阮发完脾气后,便再也没有同他说一句话,就连昨晚收拾东西,也只是放下果脯新衣就回屋。沈琢背上包袱,又给李修交代了摊子的事,帮曾公喂了鸡鸭后,便在村口等岑南的队伍。

临近年关,路上行人渐少。沈琢一大清早起来,几乎看不到别人。村子静悄悄的,恍如在梦境。

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回去的事了。安逸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边的日子。

“小沈!”

远处有马蹄声响起,沈琢看清来人,招手道:“岑大人!”

车队后头依旧拖着两车货,岑南解释说这是第二批送去边关的东西,随行护送的便是徐府的四位家丁。随后又将沈琢领到马车前:“上去吧,外面冷,咱们中午便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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