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63)+番外
“老爷,老爷救我!”男人眼睛往曾全那边瞟。
曾全叹了口气,上下打量沈琢后方才微眯着眼睛道:“翅膀硬了。”
“你若是不想郭氏在村子里除名,若是不想那借我曾姓的外人从祖坟里牵出来,死后还不得安生的话,最好乖乖放开他,然后把钥匙交出来,随我去钱庄改文契。”
作者有话要说:
霍大人开窍进度条【++++++—————】
第50章 霍遥(三)
“这算是威胁吗?”
“别弄得太难看。”曾全起身, 走到沈琢面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想想郭氏。”
沈琢笑了一声:“如果我就是不答应呢?”
曾全的目光变得阴鸷狠厉, 他沉声道:“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我和你曾家有什么旧情?是夜里失火你这个村长面都不露的旧情, 还是方老爷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旧情?亦或是纵容张大娘对阮姨冷嘲热讽拳打脚踢的旧情?”沈琢慢条斯理道,“你继续拿着你的旧情说话,反正这村子,我也住不起了。四娘,走吧。”
“等等!”曾全喊住离开的两人,揪起沈琢的领子道,“你可想好了,那祖坟堆里还有你曾叔。”
“你敢动那片坟场吗?”“你……”
“你要是动了一下, 恐怕这村长之位, 你也坐不下去了吧?”沈琢推开曾全,看了眼老宅子道,“对了, 我劝你还是少来这, 小心气得老爷子晚上来找你。”
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余四娘回头望,惊讶地发现曾全居然没有派人拦住他们,合着带这么多人就是来吓唬用的。
“别看了,他不敢追,也不敢拦。”
“你今日硬气起来了,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沈了!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不敢动那片坟场。”
“那是郦水村祖坟。他今日能动曾叔的, 明日便能因一己私欲动别家人的。大家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涉及到祖宗礼法之事, 就算他是村长又如何。”
“不错啊, 挺聪明的,看来这几个月的书没白读。”
读书…沈琢垂眸,只怕他今后再也没有机会…
“回去吗?”余四娘敏锐的察觉到面前人的心情低落下来,她笑道,“阮姨这好多了,勉强能下地走几步。”
郭阮伤在腹部,差一点便没了命,好在这几日养回了命,只是身子还虚弱得很。沈琢点点头,心想也是该去问问这事的来龙去脉。
两人回了来福客栈,还未进门,元忆白便往沈琢怀里撞:“沈哥哥!”
“沈大哥,余姐姐。”阿烟招呼着客人,“刚裴先生来过了。”
沈琢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上楼时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他来…来做什么?”
“裴先生说沈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他去拿东西。”
“知道了。”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余四娘才朝阿烟招手:“裴先生怎么你沈大哥了?”
“估计是在仁义寨的时候,裴先生让沈大哥先跑,自己又回去这事,沈大哥还生着气。”
“咦?”余四娘若有所思地微眯着眼睛,“怎么越听越像小两口闹别扭?”
“什么是小两口啊?两口能吃掉的东西吗?”
“小孩子别知道这么多。”余四娘捏了捏元忆白的脸,“去玩吧,余姨上去瞧瞧。”
郭阮早上睡了一觉,快到晌午方才醒。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她一动便能感觉到皮肉撕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桌上,明亮又温暖。
“阮姨。”沈琢刚进去,便见郭阮正试图坐起来,他连忙伸手小心扶了一把。
“阿琢,你来了。”
“我给你倒水。”
沈琢把杯子递过去,坐在床边。郭阮看着仍旧虚弱,嘴唇发白,抿了一点水方才湿润了几分。
两人对坐无言,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呼吸声一场清晰。
良久,沈琢才开口道:“阮姨,那日发生了什么,连带着先前房子着火,现在可以同我说吗?”
不待郭阮回答,他径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瞒什么,但此事关乎你的性命。那些人压根就不想给你留活路,这一次侥幸被四娘发现,抢回了一口气,还有下一次、下下次。那些都是不完成任务便誓不罢休的死士,阮姨,还是你想要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年就不是东躲西藏?!”郭阮撇过头去,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藏了二十年,终究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他们是谁?”
沈琢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来,他意识到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见郭阮仍旧不肯继续说,他起身道:“阮姨,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子,如今好了,你有什么事大可告诉我,我来处理。”
“我不想说,阿琢。不是阮姨故意瞒着,是你…”郭阮眼神闪烁,倏地咬牙道,“咱们换个地方生活,重新开始好吗?离开岑县,离开岑州,往北走,那边是草原,亦或是南下出海,寻一处岛屿。反正天高地阔,自有去处。”
“阮姨,”沈琢不明白郭阮为何这么固执,“郦山里躺着曾叔,是什么宁愿让你舍得离开他也要带我走?是以前的仇家?母亲家…还是我父亲…”
听见“父亲”儿子,沈琢敏锐的抓到郭阮眼里一闪而过一丝仇恨和惊恐,那团真相似乎正在拨开表面的云雾露出内里。
“父亲负了我娘…他还做了什么?”
“你别叫他父亲!”郭阮揪住沈琢的衣服,藏不住眼里的恨意,“你难道忘记阮姨同你说的吗?你母亲就是被那负心汉害死的!”
沈琢追问道:“阮姨,索性今日我就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死母亲?他做了什么?上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时隔二十年还要来追杀你我?我们于他们而言,究竟碍了什么事?”
“你不是要我好好读书挣个脸面,可如今别人都这般对我们,为何还要忍气吞声?”
“既然我母亲是被害死的,那为何不去讨个公道,反而让我们躲起来,销声匿迹?”
“因为咱们得罪不起!”郭阮说完,早已红了双眼,泪如泉涌。
沈琢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拿出了那块玉佩,递过去道:“阮姨,你和我说清楚。我同你一起想办法。”
郭阮抬眼和沈琢对视,片刻后终于试探着开口,只是事情过了那么久,她竟不知从何说起,那桩桩件件的旧事压在她心头,早已成疾。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江南富商,还是说达官贵人。一切似乎,似乎都像是注定好了一样……你母亲…你母亲姓江,叫江卓君,当年是江南布匹商户家的庶女。这块玉佩是沈道长在你母亲拜师时赠给她的。”
郭阮摩挲着玉佩,渐渐回忆起以往的点滴,她三岁便被卖进了江府,若不是小姐,她早就死在了主母的棍棒底下。士农工商,商为末行。江家极喜欢读书人,盼望着给子孙后代搏一个仕途,“那年科举放榜,江家送子进京,顺道再放榜那日给自己选个合意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