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98)
可是……
这都跟他没有关系啊!
薛怜慌忙瞥开目光,但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要去上课了!”
片刻后,他“噌”地站起来,然后进屋拿了东西。
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
事实上,今日上午村塾并没有他的课。
但他还是捱到了傍晚时分,才慢吞吞回家。
从山上下来时,天色渐晚。
“薛先生。”贺宣叫住薛怜。
他也听闻了上午的事情,所以颇有些担忧。
“今日……你和阿云,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点误会。”薛怜淡笑,三言两语后和他分道扬镳。
快到家时,远远便看见院子里亮着灯。
空气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
薛怜忍不住加快了步伐,他中午就吃了两个烤土豆,现在已经饿慌了。
刚进院门,就见宋玉负端着两个盘子从灶房里出来。
“哥,吃饭!”他抬头看过来,朗声道。
薛怜脚步微顿。
宋玉负便笑起来,用帕子擦了下手:“怎么,不习惯我这么叫你?”
“是有点奇怪。”他如实说。
“那我叫你什么呢。”宋玉负坐下,将饭盛到他面前,左思右想,“哥哥我都叫腻了,要不叫夫郎吧?”
薛怜无语地瞧了他一眼:“你还是叫我大名吧。”
然后端起碗吃饭。
“我蒸的米饭怎么样?”宋玉负笑眯眯看着,等着被夸。
“米饭太软。”
“……那我下次少放点水。”
他就是怕没熟,或者像上次那样糊锅了,所以才多放了点水。
薛怜听出他的沮丧,又说:“软点好啊,养胃。”
宋玉负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就是会因为他说的一句话,开心不少。
饭后,薛怜主动去洗锅碗,顺便烧了两锅热水。
泡完澡后,已是深夜。
“好累。”宋玉负轻轻躺在薛怜身边,浅声抱怨了了句。
薛怜偏头看他:“你今日做什么了?”
他便也支起上半身。
“被你无情丢下后,打扫完院子,去锄了田里的杂草,又钓了两条鱼,做了刚才的晚饭。”
语气幽怨。
薛怜笑着道:“这么贤惠啊。”
“不然呢,你一声不吭丢下我,我又不敢去找你,只能找点活儿干。”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薛怜觉得他在装。
他轻笑,然后伸手将他捞进怀里,低头问:“那你说说,为什么要跑?”
他不过是提了一句,直接将人逼上山去了。
“我怕上课迟到,会罚月银的。”薛怜继续骗他。
“哥哥。”宋玉负伸指戳了戳他的心窝子,笑意不明,“你这儿怎么跳的这么快,不会是心虚了吧?”
“……”他承认,就是心虚了。
要不还是认了吧?
虽然,告诉他其实这只是一个虚构的世界,而所有人都只是某作者笔下的人物,这件事本就很离谱。
“我……”他犹豫着开口。
宋玉负看出他的为难,缓缓叹了口气。
“算了,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他将头埋进薛怜的颈窝,“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变了,就算是换了个人,我都不在意。”
薛怜默然。
然后听见他又说了一句。
“我只喜欢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从前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他不由得吸了下鼻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
于是,他仰头亲了宋玉负一下,笑着说:“我也很喜欢现在的你,还有以后的你。往后的每一天,都更喜欢一点点。”
宋玉负心中涌出喜悦,低下头还想亲,他却伸手推开。
“你才说完喜欢我。”语气不满。
“你才说完你好累。”语气不阿。
“那又怎么了,亲亲而已。”
说完,宋玉负又粘糊上来。
薛怜翻身滚到一边,盖上被子蒙住头,闷哼一声。
他信他就怪了。
半晌后,身边的人果然安静了。
他伸出脑袋一看,屋内的烛灯已被吹灭,漆黑一片。
宋玉负躺在旁边。
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想了想,他又爬起身来凑到宋玉负身前。
然后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轻声道:“晚安。”
宋玉负在黑暗中睁开眼,按住他的腰连亲了几下,才说:“什么?”
他慢慢躺回去。
“就是祝你好梦的意思。”
第102章 教教我,好不好,薛先生?
山间的槐花谢了。
一连几天又下了几场绵绵细雨。
宋玉负拿了把质量更好的油纸伞,来村塾接薛怜。
刚巧走到学堂外,嫣嫣看见他,甜甜地叫了一声:“阿云哥哥!”
他脚步一顿,看着眼前娇小可爱的小女孩,缓缓嗯了一声。
然后往书斋走去。
嫣嫣的好友在身后戳了她一下。
“你这傻子哥哥好像也不傻啊,对你也不热情了。”
嫣嫣迷糊地挠了下头:“不知道呢,不过我猜,他肯定是来找薛先生的!”
宋玉负走进书斋,看见薛怜正在整理书橱上的典籍。
于是走过去从后抱住他。
薛怜放书的手一顿。
鼻尖是熟悉的淡香,他的心便松了下。
宋玉负的目光越过他,落在眼前的书橱架子上。
片刻后,左手穿过他的腰,随手翻开一本古书。
薛怜见身后人不说话,于是自己也憋着。
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书籍。
宋玉负翻到其中一页,摩挲着上面的字,缓缓念出来:“……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声音低哑好听,惹得薛怜垂眸看去。
只见翻到的正是某朝代刘主编的《说苑》,念的是越人歌里的句子。
“什么意思呢。”
宋玉负轻吐了口气,然后一字一句:“教教我,好不好,薛先生?”
薛怜听到他话里的玩味之意,想转过身来。
身体却被他箍在书橱上,难以动弹。
“嗯?”宋玉负鼻音低缓,继续戏弄他,“先生是不懂这其中的含义么。”
说完,他抬手挠了下他的下巴。
“……含义。”薛怜忍不住轻哼,重复道,“蒙羞披好兮,不訾诟耻……”
然后微微转头看向他,眼尾上扬。
“你是想说,蒙羞披好的是我,会被诟耻的是你,是吗?”
宋玉负微怔。
半晌后,才颇为无奈地笑道:“哥哥还真是伶牙俐齿,每次都误会我,欺负我。”
薛怜低头看了下两人的姿势。
“到底谁欺负谁啊。”
“是你,就是你。”宋玉负不依不挠,然后说,“也就我脾气好,除了床上,我哪儿都让着你。”
薛怜捕捉到漏洞,狡黠一笑:“承你这句话,现在你该将我松开了。”
谁知他狡辩起来面不改色:“为什么?现在也算在床上啊。”
说着,手指探进他的衣襟。
薛怜立马心惊肉跳:“你疯了!在这里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