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燃情目标(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燃情目标》作者:米洛

文案:

与公爵的纠缠相爱,带来的却是致命危机!

国际刑警晏子殊被囚禁,沦为敌人的俘虏;

操纵整个俄国黑帮的帕西诺,妄图的不止是卡埃尔迪夫的东欧势力,更是公爵深爱的夜鹰!

以生命承诺的爱情,变成最有力的威胁筹码。

然而,为了夺回晏子殊,公爵竟不惜亲手摧毁黑暗世界的秩序……

迫切的思念蔓延成灾,折了翅的夜鹰,如何才能重回公爵的怀抱?

他爱上了身为黑手党教父的卡埃尔迪夫,但是,那不是对暴力的屈服。

十多年前,他就没有对卡埃尔迪夫的「权势」低头,十多年后,他更不可能对另外一个人低头。

晏子殊迅速地判断形势。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活下去,是逃走的关键,无论在波浪汹涌的地中海上,还是在这间所谓的「修道院」里,他都不会放弃生存的意志。

因为,他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卡埃尔迪夫用生命承诺的爱情。

「兰斯……」

轻声叫着卡埃尔迪夫的名字,胸口涌出的疼痛令眼眶发热,晏子殊沉重地叹息,闭上了眼睛。

第一章 不祥的梦

空气十分冰冷,就像身处极地雪国之中,可以看到白茫茫的雪花从阴霾的暗灰色天空中飘落下来,纷纷扬扬,永无止境似的穿过敞开的巴洛克式窗户,降落在卧室的地毯上,静悄悄地融化……

卡埃尔迪夫在哪里呢……?

晏子殊躺在宝石蓝的天鹅绒华盖大床上,困惑地想。

从他醒来以後,就没有见到卡埃尔迪夫了,不仅如此,时间一点点地推移,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却静得出奇,没有佣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没有法式珐琅座钟滴答的悦耳响声,甚至连大理石壁炉里的炭火都已经熄灭了,厚厚的灰烬如同地毯上的积雪一样寒冷。

「兰斯,你在浴室里吗?」

实在觉得奇怪,晏子殊坐起身,下了床,冰冷刺骨的空气顷刻间包围住了他,呵出的气体形成白雾,在眼前慢慢散开。

积雪融化後,地毯上又结了冰,光着脚走在上面,如同走在雪地之上。

奥汀有这麽冷吗?晏子殊疑窦顿生,而这连心跳声都可以听见的宁静,就像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着他,令他非常不安。

「兰斯?」

晏子殊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双脚走进浴室。卡埃尔迪夫不在,浴缸和盥洗台都是乾的,覆着白霜的华丽镜子,倒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孔。

晏子殊再次转身,走出浴室後,用力推开与卧室相连的起居室的橡木门,卡埃尔迪夫也不在这里,起居室里空荡荡的,杳无人影。

连梅西利尔和兰德尔也不在吗?

晏子殊皱紧了眉头,被强烈的恐慌勒住了心脏,急匆匆走出起居室,在长长的悬挂着巨型水晶吊灯的走廊里徘徊,一次又一次,推开那些紧闭的门扉。

没有人、哪里都没有人……找不到卡埃尔迪夫。

他被卡埃尔迪夫抛弃了吗?

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卡埃尔迪夫到底还是厌倦他了……在彻底征服了他的身心之後?

不……不会的……

晏子殊冷得瑟瑟发抖,猛地摇头,卡埃尔迪夫亲口说过「这一辈子,我只想要你相伴……」。

飘进走廊的雪花越来越多,密密匝匝,像是穿透了天花板直接降落下来,几乎要淹没了奥汀城堡。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朦胧,窗户外是一片黑色,但是,就像冥冥之中被什麽牵引着似的,晏子殊踩踏着积雪,直奔向前方,猛地推开面前矗立的大门──

一阵狂风把雪花吹开了,面前,巨大的圣母彩绘花窗暗淡得就像一幅铅笔画。

一把黄金高背座椅放置在墓碑般的黑色十字架下,卡埃尔迪夫坐在那里,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从洞开的左胸处涌出的鲜血沿着双腿流淌,蔓延了一地……

「兰斯──不!」

晏子殊冲上前,想要救他,可是,卡埃尔迪夫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很久了,他浅金色的睫毛上覆盖着沉甸甸的白雪,宛若睡美人一般,但是,他的四肢逐渐冰冷僵硬,卡埃尔迪夫已经不会再对他微笑了……他失去了卡埃尔迪夫!

「不!兰斯──!」

晏子殊大叫着惊醒,一头的冷汗,胸膛急剧起伏!他从未做过这样痛苦的噩梦,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等等,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土褐色的屋顶,架着木梁,像是乡村的石头建筑。晏子殊转头看到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面放着陶土瓦罐和三个锡制杯子。

一扇灰蒙蒙的彩色玻璃窗立在东边的墙壁上,被几块粗木板封住,但还是有不少光线渗透了进来,外面阳光明媚,大概是上午八、九点钟。

呜!

身下是一张狭窄的硬木板床,浆洗过的床单白得就像殡仪馆的布幕,晏子殊想要坐起身,一阵尖锐的疼痛就猛地刺穿他全身!

他的四肢肌肉僵硬,胃在痉挛烧灼,好像在这个昏暗又阴冷的房间里待了好几天那样,头晕眼花,虚弱得很。

怎麽会……?

晏子殊倒在床沿边呕吐了起来,但是他的胃里没有一点食物,呕吐只使得胃部的痉挛更厉害而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他有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还有,今天是几号?他在哪里?

被帕西诺的手下用电击枪电晕的那一幕在脑海里重现,晏子殊皱紧了眉头,脸色很差,胸口翻滚着怒气!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就很糟糕了,但现在是变得连坐起来都困难,气喘得不行。

他的虚脱是由於长时间的不进食造成的,依照胃部的痉挛程度,晏子殊想自己至少睡了两天,但是仅凭一把脉冲电击枪,怎麽可能把他电晕那麽久?一般情况下,两、三个小时就该醒来了。

晏子殊突然醒悟,猛地扯高自己的衬衫衣袖,果然发现右臂静脉的位置,有被针注射过的痕迹。他被打了镇定剂,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运送到了这个地方。

呜……

从嘴唇到喉咙都乾渴得要命,几乎要裂开来,晏子殊伸长手臂,想要去拿桌上的杯子。可是他的头还很晕,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後,锡制杯子和瓦罐都砸在石头地板上,清水也洒了一地。

「吱嘎──」

就在晏子殊难受地趴在床头吸气时,房间低矮而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了,一身黑色斜纹软呢西服,连皮鞋尖都擦得闪闪发亮的帕西诺走了进来。他的身後跟着一个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穿灰褐色粗布长袍的修道士,脸色晦暗,双手皮肤粗糙得就像乾裂的黄土。

跟随帕西诺进门後,他就两手交握地站在门边,好似在提防晏子殊突然跑出去。

「你想喝水吗?」帕西诺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晏子殊,温柔地一笑,「我来喂你。」

上一篇: 情猎骄阳 下一篇: 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