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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目标(6)

这是一座铁轨上的行宫,光是基础保养,一年就要花费两百万美元,可是对兰斯。冯。卡埃尔迪夫公爵来说,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会用它,而且这个想起来,通常是不经意的,心血来潮的!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象牙琴键,一曲萧邦的《夜曲》结束,卡埃尔迪夫的面前,出现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和冰块折

射着枝型吊灯的灯光,看起来那样柔和,卡埃尔迪夫接过它,喝了一口,“Premier?”〈酒名,尊爵〉

“一九八八年的珍品。”

“谢谢,芙瑞。”卡埃尔迪夫淡紫色的眼睛凝视着杯中佳酿。

芙瑞。隆萨,教皇的侄女,一个有波姬。小丝外貌的超级模特,将白晰的手臂环绕上公爵的肩膀,诱惑着,“只有谢谢吗?兰斯?”

涂抹着玫瑰色指甲油的手指,拿走了玻璃杯,放在了身后的钢琴盖上,卡埃尔迪夫一动未动,任由芙瑞。隆萨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将火热又性感的红唇,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舔着,又缓缓移到上方。

嘴唇交迭在一起,激情澎湃的深吻竟然得不到回应。

“兰斯!”芙瑞。隆萨深褐色的眼眸微怒地眯起,指甲紧掐着卡埃尔迪夫的后背,充满了野性,“你好冷淡,我记得你不是禁欲主义者!”

卡埃尔迪夫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芙瑞。隆萨嗔怒的眼睛,秀挺的鼻子,然后又滑到那双红润的嘴唇,手指伸了进去

芙瑞。隆萨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将身体更紧地贴住卡埃尔迪夫结实的胸膛和大腿,“兰斯你是恶魔啊!”

卡埃尔迪夫抚摸着芙瑞。隆萨浓密卷曲的棕发,像是很喜欢它柔软又滑顺的触感,他抬起芙瑞。隆萨形状姣美的下颚,与

她接吻,但是,不是芙瑞。隆萨想要的那种欲火焚身的吻!

“够了!”芙瑞。隆萨坐直身体,揪住卡埃尔迪夫丝绸衬衫的衣领,像女王一样地怒气冲冲,“我有什么不好?兰斯,我是你的情人!”

“情人之一。”卡埃尔迪夫淡淡地补充。

“你!”兰斯。冯。卡埃尔迪夫公爵,她唯一想要征服的男人,却只将她当作情妇!为什么?

她可是芙瑞。隆萨!罗马教皇的侄女,鼎鼎有名的隆萨家族的继承人,论出身,她高高在上,论外貌,更是让男人们神魂颠倒,她有哪一点还不够格?有哪一点比不上别的女人?

紧紧地抱住卡埃尔迪夫,芙瑞。隆萨一边幻想着将其他女人碎尸万段,一边拼命地吻着卡埃尔迪夫的嘴唇,但是卡埃尔迪夫温柔有余、热情不足的回应,让她怒火中烧!

“咚咚!”

突然,车厢桃红色的木门被人敲响了,卡埃尔迪夫冷静地说了一声:“进来。”

一个身材高@,面容英俊的青年,推开门走了进来,“主人,打扰了,我们接到了西蒙。迪克森先生的电话,要接进来吗?”

“从哪里打来的?”

“三藩市联合广场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青年停顿了一瞬,“要派人找到他吗?”

卡埃尔迪夫轻轻地摇了摇头,“接进来吧。”

“是,主人。”青年走到胡桃木桌子前,拿起防窃听的无线电话机,拨下密码后,恭敬地递给卡埃尔迪夫。

芙瑞。隆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依旧坐在卡埃尔迪夫的腿上,像是在宣示自己的特殊地位,卡埃尔迪夫也没有阻止她,径自接听电话。

“是吗?我知道了,”卡埃尔迪夫突然笑了,连芙瑞。隆萨都觉得惊艳,“就让他们截停列车吧,我搭直升机走,对了,你告诉他,我在等他。”

卡塔!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什么截停火车?”芙瑞。隆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卡埃尔迪夫看起来那么高兴呢?

“这辆列车没有入境许可,”卡埃尔迪夫温柔地解释道:“因为得到了教皇阁下的庇佑,才可以一直畅行无阻,但是在义大利就不同了,芙瑞”卡埃尔迪夫轻柔地说:“我们的旅行要结束了。”

“不行!”芙瑞。隆萨火冒三丈地站了起来,“我才见到你!兰斯!”

“那就下次再见吧。”卡埃尔迪夫站起来,毫不留恋地走向桃红色的车厢门,青年已经拿好了他的大衣,这辆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停着私人直升机。

“你会后悔的!兰斯!”芙瑞。隆萨失控地砸碎酒杯,酒液四溅!

卡埃尔迪夫回头看着她,“芙瑞,”他亲昵地叫着,“有件事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相反”

卡埃尔迪夫没有说完,转身离开了。

芙瑞。隆萨呆站在原地,写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她明明听见,卡埃尔迪夫口中的“我在等他”,是他而非她啊!

半夜十二点,晏子殊接到了西蒙的电话,告诉了他卡埃尔迪夫指定的见面地点─佛罗伦斯。

从罗马到佛罗伦斯有三种交通选择,晏子殊选择了飞机。在候机室里休息过后,晏子殊搭空中客车直达佛罗伦斯的阿美利戈。维斯普奇机场。

拿着简单的行李,横穿过机场大厅,晏子殊远远地看见了卡埃尔迪夫的司机科林。

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浓密的深棕色鬈发,长脸,臂膀肌肉结实得就像钢铁,此刻,他如牢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一般,站在机场大厅的主要出口处,米色夹克衫的口袋鼓起着,应该是手枪。

科林妨碍了其他行人的进出,机场保安员在离他两公尺的地方徘徊不前,晏子殊看到保安员拿起对讲机,连珠炮似地说着什么,可能在请求支援。

为避免更大的骚动,晏子殊大步流星地走向科林,科林朝他点点头,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出机场大门。

晏子殊只得跟在他身后,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阳光亮得炫目,在白色停车线的一边,典雅而高贵的蓝旗亚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烫金的徽标在阳光下十分引人注目。蓝旗亚,亦是罗马教皇和义大利总统的座驾。

科林拉开后座的车门,请晏子殊坐进去,依旧一句话也不说,晏子殊暗暗纳闷,不过科林能带他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卡埃尔迪夫在的地方。

随着汽车V6发动机的启动,晏子殊转头看向车窗外,思绪万千。

佛罗伦斯义大利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也是欧洲文化的发源地,这里,几乎每一座建筑物都是精雕细刻而成的艺术品

这个城市的古老,让晏子殊想起了捷克的首都布拉格,他只去过布拉格一次,并且总是下意识地避开再去那里,因为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他遇见了卡埃尔迪夫─完全是偶遇,却改变了他生活的方向,记忆里乍见卡埃尔迪夫时的震惊是那

样地鲜明。

只是现在与九年前有很大不同了,这里不是捷克,时间让世界,也让他们发生了改变,唯一不变的是那份不肯认输的心情。

不就算十年后、二十年后,卡埃尔迪夫,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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