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太太经(85)+番外

“她一周看一个她也不是没成吗?再说您怎么知道人家一周一个?”

“人家姑娘虽说没成功吧,可人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从没懈怠过。N大各个学院的适龄博士,稍微平头整脸,看得过去的,都去老钟家拜访过,这个可不算秘密。”

“人家爱怎样怎样,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我的事儿我自己清楚,您别管了。”说完路肖维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老路对着话筒叹气,这个逆子真是不省心。

之后的一个月里,路肖维都没见过钟汀,钟汀给他打电话,他说一句在忙就挂断了。她给他发微信,一连发了十几条,他也未必回一条,他想,这样她总该罢手了吧。可她还是锲而不舍。

她发的微信准确使用“的地得”,标点符号也没有任何错漏,看得出,每句话她都斟酌过。所写的都是关于吃的。永远都是一个意思,这个很好吃,我们去吃吧,那个也很好,咱们什么时候去吃。

每次路肖维被她弄烦了,就陪她去吃一次。然后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请吃饭这种事一般有来有往,他和钟汀吃饭永远都是她买单。钟汀告诉他,她请他去的馆子所有餐费都可以报销。

对于一个习惯买单的男人来说,每次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付款并不算愉快。

她不是喜欢买单吗?就让她买吧,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钟汀坚持到了第七顿饭。

之后一个月都没联系过他。

路肖维觉得这样也不坏,他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定性,风一阵儿,雨一阵儿。

他也真是没出息,差一点儿又他妈栽进去了。

就在他把准备送给钟汀的陀飞轮送给路老二之后,钟汀又联系他了,这一次她请他吃云南菜。

这一次他没再推辞,而是直接去赴约。

他想看一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钟汀许是知道了自己卖弄风情实在幼稚,又恢复了原先的着装风格,她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亚麻圆领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马尾扎得很高,她现在已经不在马尾上捆鞋带了。

她在认真地吃菠萝饭,低头的时候马尾尖扫在那一小截细白的脖子上。

包间不大,空调调到二十六度,他还是觉得热,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点燃,走到窗前去抽。

“吃饭抽烟不好。”

钟汀放下碗筷,走到路肖维身后拍了他一下,“别抽了,吃饭吧。”她仰着头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烟,烟没夺过来,手却被他给握住了,他在手上掐了一把,“你吃这么多,倒也没胖。”

那支烟夹在他中指和食指之间,“钟汀,你觉得你的头发烧着了会怎样?”

“那就剪短喽。”

路肖维把烟掐灭。

他把手插在她的头发里,将她的头偏了偏,去亲她的嘴,开始她的嘴是闭着的,后来便被他撬开了。他把钟汀紧紧箍住,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似的。

年少的时候,他总是竭力控制那股欲望,好像他一对钟汀有了肉体上的想法,他俩的关系就会变得很肮脏。他做过的最龌龊的一件事是用二次函数计算钟汀胸部的大小,事后他觉得自己很恶心,连续游了一万米才冲刷了那种不适感。

如今他真的把实物抓在手里,直觉比当初计算的还要大些。他感到了钟汀的反应,凑到她耳边说道,“我看了,这里没监控,你放心。”

他感到她已经发软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恶作剧似地问道,“你觉得在这儿怎么样?还是换个地方?”

他之所以不能抵抗她的诱惑,不过是因为他从没真正地得到过她。

一旦得到了,不外乎是那回事。

她不是想跟他玩儿吗?那就玩儿真的。

“不要……”

“不要在这儿还是不要怎样?”

路肖维把钟汀弄乱的头发散开,用手指头当梳子给她梳了两下,又给她绑好。

他握着钟汀的马尾尖在她脖子上扎了几下,“夏天了,人的生理欲望会比较……希望你不要在意。”没等钟汀回答,他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几次三番地请一个男人出来,应该会预料到这回事。如果你以前不知道的话,我给你提个醒。”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而且我是一个十分推崇男女平等的人,我并不觉得一对男女发生关系,男的就要负责,负责两个字就是在弱化女性。希望你同我的想法一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出了馆子,路肖维问钟汀去哪儿,他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她要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坐一坐。

“我想回家。”

钟汀上了车又去开车载冰箱,看里面还有没有冰淇淋。

“你的冰淇淋是不是专门给我买的?”

“当然不是。”在否定之后路肖维又补了一句,“不过你可以吃。”

“我现在不想吃。”

路肖维把钟汀送到小区门口,“钟汀,玩不起就不要玩儿。下车吧。”

钟汀并未下车,而是凑到路肖维面前十分郑重地说道,“我没玩儿。”说完她按着他的肩去寻找他的嘴,路肖维系着安全带,被她固定住,这么多年,这个笨蛋终于学会了偏头,可是除此之外并无多大长进,她紧闭着牙齿在他的嘴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当钟汀下车的时候,他去摸自己的嘴唇,发现上唇已经肿了,妈的,明天还有会要开呢,一个男的,总不能用唇膏遮吧。

他告诫自己,下次她再约他,他一定不能来了,他不是不能犯错误,但同样的错误他不能犯两次。

好奇害死猫的故事他见得多了。

第65章 番外

钟汀又回到了绛石园, 房子还是老样子, 看得出有人打扫过的痕迹。

她坐在沙发上, 路肖维主动提出要给她泡茶,她马上说,“不用了,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吧。”

钟汀对这里的感情很复杂, 当她进楼的那一刻, 脑子里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又都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当然有好的, 但有些并不愉快。

“你想喝什么?”

“都行。”

掀开茶盖的时候,钟汀整个人都僵住了,盖碗茶杯是典型的乾隆粉彩。茶杯外面是十分吉祥的麒麟送子图,茶盖里面却内有乾坤,两百多年过去了,茶盖上面的春宫图依然很是清晰。

“不会是真是乾隆年间的吧?”

换别人她一定认为是仿品,但换了路肖维,她相信他干得出来这种用六位数的古董茶杯喝茶的事情。

毕竟他能干出在乔治一世的银制器具刻自己名字的事情。

那套银器钟汀还是自用了,当她在茶壶底部看到钟汀两个字时,有一种古董青花瓷上刻特朗普名字的错乱感。当她得知茶具确实是几百年前的东西时, 既惊又喜, 惊喜过后便是心疼。因为刻了自己的名字,茶具极速贬值, 可能要少一个零。路肖维倒是不以为然, “买它就是拿来用的, 管它升值贬值。”

上一篇: 死灰复燃 下一篇: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