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断夏嘴角一抽,哼唧了一声,大方地道:“行,今天不谈我和你哥的事,说说你和唯哥的事吧,你认定他了吗?”
“景断夏,你不觉得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吗?”
景断夏无赖地嘻嘻一笑,“我不介意知道得更多,而且你照镜子的时候没发现你脸上写着‘请听我诉说’五个字吗?”
聂北凌阴着脸,靠着椅背不再理他。
景断夏嫌弃地哼唧一声,幽幽地道:“臭脾气,比你哥难搞多了。”
“……”
“随你说不说,我呢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听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景断夏瞥着聂北凌一向酷酷的表情,就在他以为聂北凌不会说的时候,聂北凌终于说话了。
“你追了韩穆两年吧?”
这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
景断夏脸色一沉,不满地道:“不要跟我提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追了他六年。”
咩?景断夏一愣,僵硬地转头看他。
这娃应该和他差不多大吧?追了六年?那他是几岁开始追的……
“你……早恋?”
聂北凌有点没形象地白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说的没错,我相信那种认定的感觉。十六岁那年我经常跟我哥去天寂娱乐玩,那个时候认识一唯就喜欢上他了,不过他总是说我只是个孩子,从未接受过我。”
果然是早恋,“然后呢?”
“缠了他一年无果,就出国了。出国五年,期间也经常回来,但是很少能见到他,他不肯见我,五年来不断的邮件也从未回过一封。”
“那你可够坚定的,摸摸头。”
景断夏很佩服聂北凌的坚持,但也同情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抚,无奈被聂北凌一掌无情地拍掉。
“我是想过放弃来着,可是你不是说了吗,认定是比爱还要深的感情,我放不下。”
景断夏十分同意地点头,鼓励道:“放不下就继续坚持,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聂北凌忽然抬头看向景断夏,就在景断夏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时候,聂北凌又忽然轻笑了一声,景断夏只觉得背上的寒毛竖的更厉害了。
“你……你怎么了?”
聂北凌摇了摇头,叹道:“你是第二个支持我继续的人。”
“第一个是你哥?”
“不,是祁夏。我哥不会管我这种事,我爸死前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准把我的腿打断,我妈也不会同意我喜欢男人。”
又是祁夏,景断夏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你哥和祁夏的事你妈也不知道?”
聂北凌又摇了摇头,一向冷酷的脸上带了些温暖的笑意,“祁夏是个例外,我妈很喜欢他,况且我哥这人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看着那一点温暖的笑意,景断夏也被感染地弯了弯唇,看来他想比过祁夏还真是难呢。
聂北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道:“所以你和我哥不可能。”
景断夏的脸顿时一僵……刚才融洽的聊天氛围呢?
聂北凌!不带你这么利用完就撇开的!好歹我做了你这么久的知心大姐啊!
☆、第13章 荒唐一夜
叶一唯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只是胃出血。
知道自家经纪人没事景断夏也就放心了,反正和聂北凌一时融洽的谈话也崩了,严导也催他回去把今天最后一场拍完。看了眼细心照顾昏睡的叶一唯的聂北凌,景断夏轻轻地走出病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景断夏坐在回去的车上,心里盘算着,他和聂北凌不该不和啊!他可以帮聂北凌追叶一唯,而他也需要聂北凌的神助攻追聂南朔,他们应该是好盟友啊!
景断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思索着找个什么机会再和聂北凌好好谈谈。
第二天一早,几个剧组相关人员就一起登上了去马尔代夫的航班。叶一唯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一起去,聂北凌为了照顾他自然也没跟着来。对于这点,景断夏是灰常高兴的,至少勾搭心上人的时候不用担心被阻挠了!
下午到达马尔代夫后去了预定好的酒店入住,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都累了,严凌山没有安排当天的拍摄任务,允许大家四处走走逛逛。
景断夏眼睛一亮,立马就想借出去逛逛不认识路的理由让心上人陪他出去。但是当他看向聂南朔的时候,心里的兴奋劲儿立刻就没了,因为聂南朔不开心。
景断夏早该想到的,既然剧本里有这样的场景,那么现实中聂南朔和祁夏肯定也是来过马尔代夫的。触景生情,聂南朔没理由高兴得起来。
大家都在高兴得互相讨论去哪里玩的时候,聂南朔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队伍,往酒店外走去。
景断夏知道聂南朔是个成熟的人,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他。和言表说了一下之后偷偷地跟上了聂南朔。
从机场到酒店,再加上一通收拾和休息,现在已经是马尔代夫时间下午三点。
聂南朔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就一直一路走着,走路的速度也相当慢,时不时地左右看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景断夏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回忆,心里竟也有一种莫名的回忆感,真是被他感染得不轻。
逛了许久之后,聂南朔进了一家酒吧,坐到吧台开始一个人借酒消愁。
景断夏四处看了眼,进来的都是男人,显然是gay吧。不过这里环境很好,来喝酒的素质也比普遍较高,并没有死缠烂打的那种。
放心下来的景断夏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默默地看着聂南朔,想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就带他离开。毕竟这种时候他这种外人过去也为他分担不了什么,酒比他有用多了。
期间也有来搭讪的,不过景断夏一刻都放心不下聂南朔,所以礼貌地拒绝了谈话。
而聂南朔,可能是身上的悲伤和闲人勿进的气息太过强烈,并没有人去自讨没趣。
时间越晚,酒吧里越是热闹。
人渐渐多起来,景断夏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去带聂南朔回去,就见聂南朔自己站了起来,不过步子显然已经不稳了。
景断夏连忙走过去扶他,聂南朔摇摇晃晃地迷蒙着眼睛看他,揉着太阳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显然是醉得不成样子了。
付了酒钱,带着他出去坐了taxi回去,一路上,聂南朔难得听话地靠在景断夏身上闭眼休息。
景断夏弯着唇,伸手捏住他的脸狠狠地吃着豆腐,如果聂南朔心里不是那么难过的话,他会更高兴。
回到酒店,把聂南朔扶回他的房间,扶着他到床上躺好,景断夏先打了个电话给言表告诉他他们已经回来了,然后又去浴室打了点水帮聂南朔擦了擦脸。
当然,也只是擦脸,进一步神马的,景断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做完了这些,景断夏坐到床边,伸出两只罪恶的手,死命地捏住聂南朔的脸颊,捏出各种形状后,才满意地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