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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塔人(23)+番外

王远其实听得不是很懂,但没插嘴。

“我妈为了我前途好,我知道。没有人会想留在这儿。但是想想留在这儿其实没什么不好,反正衣食无缺,需求也不高,就是偏僻点穷点儿,以后要是建了发电站也就没什么人了,到时候可能还会更孤独点儿。但是一年好歹也有一个假期,能回去看看。”

喻烽拍拍腿,“我爸我妈这辈子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不是你的钱你不能拿,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能要,当然这里面有我的因素在,为了给我提供更好的资源和前途。但我可能没有这个出息的命,不是我的终究也不会属于我。”

王远不明白,“那什么是属于你的?”

喻烽笑着看他,“你。你一定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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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烽哥终于深情了一回。

15.

“你,你一定是属于我的。”

王远脸红红的,嘴巴还是忍不住往上俏。

喻烽抱着他心酸得很。

夏天一过搬迁就开始了。王远在家闷闷不乐帮着母亲收拾东西。

王妈妈担心他,和喻烽说,“你劝劝阿远吧。”

喻烽踩着凳子把柜子上的棉絮拿下来,笑笑,“阿远不愿意和您分开,赌气呢。”

王妈妈说,“我知道,他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

喻烽心里一阵感动。他以为王妈妈不会支持王远留下来守塔。有儿子陪在身边一起去内陆不仅多个人照顾,而且也能为王远谋一个更好的职业。她倒是想得开,不忍心为难儿子,自己打算回内陆去投靠在珠海的亲戚。

第一批离开的人搭星期六早上的船出发。王远早早关了灯到码头边送母亲。喻烽带着两个小战士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只王妈妈的行李。

“我让两个小战士送你妈去珠海,到了安顿下来再回来。这样你放心一点。”喻烽把他揽过来,“阿妈你安心,我交代他们俩一定把你安全送到。”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喻烽敬了礼提着行李上船了。

王妈妈很不好意思,“还要麻烦解放军送,这样不好吧?”

喻烽朗笑,“没事儿,您腿脚不好阿远不能去,您一个人又带这么多东西肯定不好走的,多两个人帮着拎行李也好。我给他们批了假的,不会耽误您放心。”

王妈妈再三给他道谢,又看看儿子,很不舍得。

王远拉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阿妈,我会去看你的。”

王妈妈摸摸他的脸,眼睛也有点湿意,“好,自己注意照顾自己,按时吃东西,穿衣服,不要打架闹事,有时间给你爸爸烧个信,说我换了住的地方,不要让他找不到我住的地方知道吧?表姨的地址给你了,你抄一个烧给你爸爸。”

王远点头。

“喻队长,劳烦你照顾阿远不好意思。”王妈妈欠了欠身,被喻烽赶紧扶起来,她拨了拨左鬓的头发,有点难过的样子,“以后还请多照顾阿远,他还小不懂事。”

喻烽说,“您放心,我肯定尽我所能。”

船员收锚,白色的大船在水上切开深深的裂口,一直切到王远心里。

他望着长长的水痕直到大船消失在海平线上。

搬迁一共分三批,先迁到临时的棚户区占住,半年后再统一入住迁改后的城中村。到了晚秋十分最后一批也搬走了。村里剩下一群空落落的房子,工程大队的人是在某一天的下午到的,港口开来一条巨大的铁灰色货船,甲板上摞满了不同颜色的集装箱,巨大的吊臂和轨车从半空中伸下来,带着来自工业社会的铁锈味儿。

王远晚上梦到了那只吊臂和它的铁爪,舢板岛在它的掌心里显得很小,就像一块结块的泥土,它微微用力,小岛碎成了细细的泥沙被卷入汪洋大海里。王远从梦里醒来,有点害怕。那个铁爪从下午开始卸货,卸了五个多小时,直到快凌晨才收回。码头被集装箱挤满,好像再也腾不出一点地方来。

王远拉着喻烽跑到空旷的村子里。

喻烽拿着个数码相机,登到村委会的屋顶上面拍,把村子的全貌拍下来。

“明天拆房子,到时候就见不到这里的原貌了。这一片,还有那边全部会立上风车。到时候这里会变成全国第二大的风力发电场,整个珠三角地带就彻底可以摆脱煤炭发电了。”喻烽划了一个很大的圈,“前两天他们开会给我看了图纸,一百座风车,这是第一期,预计发电量每年能达到800-900万瓦。如果效益好可能会投入第二期。风车都是丹麦引进的,和新疆达坂城那个是一个生产线上来的。”

王远默默地没发表意见。

喻烽笑笑,“怎么了,舍不得?”

王远摇头,“我想阿妈。”

喻烽当他还小,刚离开母亲不习惯,“以后习惯了就好。男孩子这么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要不然没出息。”

王远撇撇嘴,不高兴。喻烽在他脑袋上亲了一下。

“走,我们回你家看看,最后道个别。”

王远家里已经收拾得不剩什么了。王远从前睡的那张空床上还有一只旧枕头和一床洗得发白的床单。那张床单的玉色的牡丹花喻烽家里从前也见过,估计还是计划经济时代用布票买回来的。喻烽拍了拍上面的灰,坐下躺了躺,“这床单我们家以前也有,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嫁妆,搬到北京的时候扔了。”

王远笑,“以前阿爸阿妈用,后来用旧了给我用,本来是黄色的现在全白了。”

喻烽把他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压在自己下面,“最后一次睡,做点有意义的事。”

王远被他胯间顶得脸刷一下通红,推他,“下去!”

喻烽被他逗笑了,低下头来咬他的鼻尖,“不想吗?”

王远憋着一张红通通的脸样子有点滑稽。

喻烽的手摸到他的胯间,他惊得像打浪的鱼,那双手粗糙温厚,极富技巧,两下挑拨王远就热起来了。他扭了一下,水漉漉的眼睛眨巴着看喻烽,懵懂单纯。喻烽低下头吻他,深吻,舌头缠在一起涎水啧啧响。王远舒服地抬了抬腰,往喻烽的手上蹭动,黑色的短短的头发落在小小的旧枕头上显得十分可爱。

喻烽终于扒了他的裤子,俯下`身去,隔着白色棉质内裤亲了亲那里。王远瞠目,要把他推下去,喻烽摇摇头,摸着他的腰,“乖,哥哥教你怎么舒服。”

王远觉得自己要化了,喻烽的口腔潮湿温暖,他闭起眼睛来,觉得自己在一个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仿佛是最初的时候在母亲的子宫里那种温暖和妥帖,安全踏实,又有点飘飘然的。然后喻烽开始顽劣起来,那条舌头搅得他不安宁,他死死扣着喻烽的肩膀,指节都发白了,张口带着崩裂的颤音,“烽哥、烽哥.....”

但是喻烽把那个器官放到了更紧致的喉咙深处。喻烽抬起眼梢来,王远看到了,两颗漆黑发亮的瞳孔,里面像会有巨大吊臂伸出来,末端是乌黑的铁爪死死扣住了他的喉咙,毫不留情的,把他按倒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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