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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塔人(24)+番外

他是他手心里的东西,逃不掉了。

王远发出了轻轻的呜声,达到高`潮。

喻烽把他翻了过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腰带解了裤子拉链一松开,勃`起的阴`茎塞到他两腿之间,疯狂地抽`插起来。浓烈得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刺激了王远,他反抗似的扭过身体把喻烽压过去,那根滚烫火热的东西在他腿间蹭动,让他害怕。

翻滚和缠绵的姿势变成了一场缠斗,最终结果是两人滚在一起,结成一股似的。王远稍微占上风,两腿夹紧任由喻烽发泄,大腿根部内侧的肌肉被摩擦得火辣,一边愤怒撕咬喻烽的乳`头。喻烽摸着他脑袋上的头发,轻轻地笑,眼角浸染了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的液体。王远也笑,有点小得意。喻烽被他迷花了,在他腿间射出来。

被单脏了,枕头也脏了。

喻烽意犹未尽,“舒服吗?”

王远舔嘴唇,点头。

喻烽打算今天先放过他,怕上了正菜把他吓坏了。他低头看看床单上乳白的水痕,开玩笑,“自己平时很少做?这么多。”

王远有点不好意思,蹬腿下床找裤子穿起来,“起来。回去。”

喻烽懒懒躺在床上指着自己嘴巴,“过来,亲一下就起来。”

大老爷们这么撒娇也不嫌人瘆的慌。王远直接评价,“害臊。”

“宝贝儿,你要是不过来我抓你过来就不止亲一下了啊。”

王远真走过去在他嘴巴上砸吧了两口。喻烽一巴掌拍着他屁股上,“敢嫌弃你哥哥,不要命了是吧臭小子。”王远抓着衣服就往外逃。

两个人追了出去,笑声留在了屋子里。

半年后。

当岛上立起第一架风车的时候,王远在高塔上远远望着,贫瘠赤`裸的土地上开出一盏洁白的花来。风一吹,花瓣就旋转,像活了一样。

这一年的夏天才刚刚到来,天气还不是很热,风是轻的,海的蓝色活泼跳跃。船越来越多了,在这个狭窄的航道口有时候要排队才能过去。码头值班的老头换成了军营里的小战士,老电灯泡也换了个新的,亮亮的特别耀眼。

海事局的船靠在码头上,下来一个军装笔挺的男人。高大健硕,长相英俊,带着一种特别舒朗的笑容,像是天生就是个乐观坚强的人。王远的眼睛亮起来,人字拖啪嗒啪嗒地飞奔。

喻烽接了个满怀,“想哥没有?”

王远看他的那身军装,“哥穿军装真帅。”

喻烽把帽子扣在他脑袋上搂着他往里面走,“回去给你穿穿看,拍张照片给阿妈。”

“以后还要去那边吗?”

这半年喻烽在申请留岛的事宜,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不用了。所有手续都办完了。”喻烽长舒一口气,“老子他妈还是第一个申请留岛的,说不定能青史留名啊。”

王远笑话他,“烽哥你说大话。”

喻烽心里是满足的。他牵过王远的手,两人慢慢走回灯塔小屋。斜长的石板梯尽头,灯塔十年如一日地沉默,海的颜色反射在高大塔壁上,映出一片鳞动的金色光斑。晴空如洗,万里无云,断崖下的马鞍藤要开花了,星星点点的小花扎在连绵的藤蔓里,灰绿配藕紫,清雅得很。王远熬了祛湿茶在屋子里,这个时候正好凉。

茶里面放了几块冰糖,就不那么苦了,带点涩涩的甜味。

快要涨潮了。喻烽坐在灯塔小屋的屋顶看太阳慢慢偏过去,朝着远处无名岛的方向投靠。王远穿着人字拖从石梯上走来,顺着他的方向去看海平面的远方。

太阳会落下去的,明天又会升起来。日复一日,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

喻烽愉快地想。他听到王远在后面喊他,“吃饭——”

—完—

个志番外 沉船

1

春夏之交多雷雨。

早起天还是灰蒙蒙的,可见度极低。喻烽叫一记惊雷吵醒,窗外正如开天辟地前的一团混沌,只看到瘦削的白光闪过,然后好一声闷雷,震得地都要抖三抖。

暴雨如注,海平面一个浪翻起来扑向无名岛,仿佛要将它整个击沉。

+++++

喻烽穿上雨衣和水鞋出门,风将门板猛地掀开,差点拍在他脑门上。喻烽侧身堪堪躲过,迎面是寒冷的春风。雨帘被吹节斜,细浪一样翻滚而过。

喻烽不见王远,于是抬起头来喊:“阿远——”

王远从塔顶探出脑袋来。他像—只躲在屋檐下的黑猫,圆滚滚的两只眼睛发光地紧紧盯着那团雨云,目光冷冷的。灯塔金色的光束充满了守塔人坚实的意志,穿过厚重的雨墙直插入海平面。它扫过翻滚的巨浪,从危险的阴霾中提取出—道微弱的生息来。

王远猛地站了起来,拿着望远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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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艘铁灰色的船。

因为它的颜色几乎和深沉的海浪融成—片,王远才没有马上发现它的存在。这艘船不大,船桅上有零星闪烁的光点,然而那肯定不是探照灯,反而类似火光。不,确切来说,就是火光——大概是船桅被雷劈中燃烧起来了。

王远屏息,瞳孔透过望远镜的镜片聚焦在那艘船上。它忐忑不安地摇晃,吃水很深,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吃水线,船尾打摆的幅度大,显然驾驶员操控得非常吃力。剧烈的打摆使得周围的海水开始形成漩涡,将它向下吸入,船身几乎要陷进去。

雨声快得人心慌。王远打亮了指示灯,灯光牢牢锁住这艘船,闪烁着亮了三下。对方即刻亮起求救灯来,诡谲的红色灯光锐利而急躁。王远心头一沉,快速爬下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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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烽在塔下等他。雨声里,他必须用吼才能让王远听到:“有危险吗?”

王远点点头:“那艘船很危险,被雷击中了,再不救肯定要沉。”

两人急电港口派出救生船去。王远执意要上船,喻烽只好也跟着上去了。

白色的救生艇从浪尖上跃出,这颠簸可比山路上坐车要刺激多了。喻烽从前也跟着队到荒郊野外拉练过,一天的车坐下来屁股磕得生疼,全是山路颠簸的。但海上行船又和山路不同,船在浪上头过去,被浪往前推,这股巨大的推力若是要将整条船带起来掀翻了也是轻而易举。就连王远也紧紧扒着护栏,手指用力,青筋暴起。

喻烽按着他的手,只见远处的火光渐渐变大,到了附近才看到一副悚人的画面。

被雷劈中的船桅上像停了无数只火鸟似的,明艳灿烂的火光团簇在桅杆的顶端,华丽地燃烧。船身的一半已经在水里面了,船尾仍然在打摆,幅度已经大得整条船都跟着扭动。然而漩涡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靠近,这样下去要眼睁睁看着这艘船被海水吃掉!

+++++

救援队的队长拿起了扩音器:“船上的人听好了!船上的人听好了!我们是救援队!我们是救援队!请立刻到甲板上来配合救援工作!请立刻到甲板上来配合救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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