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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爱请给我肉(14)+番外

谢存栩心中暗喜,他似乎已经掌握住了和雍寒相处的重要诀窍。

然而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有下一个问题。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谢存栩习惯了睡雍寒的大床,已经不愿意再回那个小狗窝里趴着了。

只是早在很多天以前,雍寒就明确提出过,自己不能上他的床。

因而此时,谢存栩趴在狗窝里,脑袋下意识地跟着来回走动的雍寒转来转去,心中微微苦恼。

雍寒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隔着紧闭的浴室门,耳边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清晰水声,谢存栩心中也终于有了决定。

几分钟后,雍寒冲完澡出来,狗窝里的狗崽子就已经跑没影了。

卧室门没有关,已经不是没满月的狗崽子,雍寒也不急着去找,坐在床边回复助理的信息。

余光扫到床上的枕头比起记忆中要高了点,心底犹疑一掠而过,他单手抵在枕头边,没有太过在意。

明天早上有广告拍摄的工作,小丁和司机七点过来接他。雍寒嫌早,让小丁把时间推后一小时。

小丁艰难地坚守最后的时间底线,说最多只能推迟半小时。

雍寒没有再讨价还价,要打字回复对方的时候,落在枕头边的那只手上忽然传来似有若无的痒意。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掀起眼皮子去看,果然看见枕头下靠近自己指尖的位置,长出了几根浅杏色的长卷毛,时不时从他的手指间轻轻拂过。

眼底翻涌起淡淡的笑意,雍寒修长有力的手指就顺着那几根毛,摸进枕头下方,一把握住狗崽子屁股上的尾巴,将他从枕头底下拖了出来。

谢存栩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伸出爪子抱住枕头的边角紧紧不放,嘴巴里同时发出博取同情的呜呜叫声。

雍寒将他和枕头一起往床边拖。

谢存栩丢开没能派上用场的枕头,改为紧紧扒住身下的床单不放。

雍寒停下动作,垂眼问:“藏在我床上干嘛?”

谢存栩歪过脑袋,双眼紧闭,软软的身子有规律地上下起伏,开始装睡。

雍寒露出了然的神色,“想和我一起睡?”

装睡的谢存栩:“……”

他闭着眼睛,暗示性十分强烈地用狗脑袋在床单上蹭了蹭。

雍寒松开他的尾巴,二话不说就要来翻看他腹部的狗毛和他的私密部位。

谢存栩只好夹紧屁股,灰溜溜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好,一双明亮的狗眼巴巴地望着对方不说话。

雍寒微微弯背,单手托腮,语速缓慢地开口:“还是说,你想睡床?”

自我认知非常清晰,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在哪里,谢存栩当机立断地抬起两只爪子,抱住他的手肘,声音软软糯糯,叫得十分可爱。

“撒娇没用。”雍寒瞥他一眼,“我不和人睡,也不和狗睡。”末了,又补充,“儿子也不行。”

谢存栩使出屡试不爽的杀手锏。

小狗崽噌噌噌地爬到他胸膛前,伸爪拽住他胸口的衣领,使劲儿往下扯。

力道虽然不大,雍寒还是顺着他的动作弯下腰来。

改拽他的衣领为捧他的脸,谢存栩在他左边脸上亲了一口。

雍寒面不改色,像是没什么大的反应。

谢存栩脸皮厚如城墙,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又在他右边脸上亲了一口。

雍寒不慌不忙,摆出一副思考的神情。

谢存栩心中困惑,难不成亲两口也不行,还要伸舌头去舔?

说起来,狗的确是一种喜欢舔人的动物。

他硬着头皮,伸出小半截狗舌头,在雍寒的脸上舔了舔。

雍寒骤然顿住,神情微妙地转过脸来,眼神里裹着几分明晃晃的嫌弃。

还没来得及把舌头缩回去的谢存栩:“…………”

一人一狗相对无言片刻,雍寒起身去浴室里洗脸。

谢存栩又羞又耻地把脸埋进床单里,恨不得就地找个地洞钻进去。

洗完脸回来的雍寒像在地里拔萝卜那样,把他从凹陷的床单里拔了出来,“你想和我一起睡,还是只想睡我的床?”

谢存栩偷偷摸摸瞄了身下的大床一眼。

又听雍寒掀唇道:“如果是想和我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只是想睡我的床,那就不行。”

谢存栩顿时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只能临时改变主意,识趣地扒拉住雍寒,嘴里呜呜叫唤起来。

雍寒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你想和我一起睡?”

谢存栩心花怒放地抖了抖耳朵尖,叫声轻快上扬。

同一时刻,雍寒从他那张毛茸茸的狗脸上收回目光,扬眉自语道:“狗怎么会听得懂人话,还是抓阄吧。”

谢存栩:“………………”

第15章 晚安

雍寒起身去拿纸和笔过来,弯腰坐在床上写字。

向来对自己的运气没有信心,谢存栩不动声色地凑过去看。

还没看清楚雍寒写在纸上的内容,对方就用手掌捂住了他的脸,“不准偷看。”

视野内陡然陷入黑暗,谢存栩满头问号地站在原地没动。

知道狗听不懂人话,怎么就不知道狗看不懂汉字了?

片刻之后,捂在他狗脸上的那只手挪开,光线重新回到眼睛里来。

雍寒将两个揉好的纸团丢到他脚边,“抽到想和我一起睡的那张纸,今晚就让你在床上睡。抽到想睡床的那张纸,你就回狗窝里睡。”

谢存栩闻言,压低身子拱高屁股,严阵以待地趴在两团纸面前,伸长脖子凑到纸团面前瞅来瞅去,仿佛意图透过白色的纸张看到里面的字迹。

但显然这就是妄想。

纸张很厚,丝毫不透,除了入眼的一片白,谢存栩什么都没看到。

他抬起脸扫一眼雍寒,后者神色如常地坐在床边,等着他做出选择。

谢存栩又大着胆子伸出爪子,轻轻拨了拨那两个纸团。

纸团滚来滚去,谢存栩抬脚踩住左边那个,想要趁机将纸团扒开来看看。

雍寒的声音适时响起:“拆开哪个就算哪个。”

谢存栩动作轻滞,只好掩饰性地低下头,拿鼻尖去拱纸团玩。

雍寒道:“你要是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谢存栩两眼一闭牙关一咬,索性就选了离自己最近的这个,下巴贴地匍匐前进,一路将纸团拱到雍寒的右手边。

雍寒拿起纸团拆开。

谢存栩趴在他手边,两只下垂的耳朵紧贴脑袋,一只眼睛闭合,另一只眼睛又忍不住悄悄睁开,看向被雍寒抓在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

对方把摊开的纸张放在床上,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略显潦草的黑色行书,字体还是倒过来的。

谢存栩看得有点头晕,半边身子压在白纸边缘,从那行字的开头挨个掰着爪子默数过去。

一共有六个字。

他眯起眼睛,回忆了一番雍寒说过的那两个选项。

很快就发现,“想睡床”只有三个字。

他兴奋激动地从白纸上跃起,如同巡视领地的动物那般,扭头昂首挺胸地在大床上慢悠悠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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