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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爱请给我肉(15)+番外

物色到喜欢的位置,他四条腿轻蹬,脸朝下往柔软的大床里扑去——

脸直挺挺地磕在了雍寒硬邦邦的手掌心里。

在他掉入大床里以前,对方伸手截住了他,审问道:“洗过澡了吗?”

从茫然中回神,谢存栩立即精神饱满地抖了抖自己全身的狗毛。

浅杏色的长卷毛微微扬起,又轻飘飘落下,狗崽子下巴轻抬,自信满满地等雍老板验货。

雍老板视线掠过他,在他脚边定定看了两眼,指尖伸长捏起落在他脚边的那根狗毛,眼眸轻眯道:“还没上床睡,就开始掉毛了。”

谢存栩:“……”

丢开指尖那根狗毛,雍寒翻开他背上的毛看一眼。浅杏色的狗毛看上去很干净和蓬松,应该是近期才洗过澡。

雍寒又抬起他的狗爪子。

家里每天都会打理卫生,狗崽子虽然经常满地跑,狗爪子却也还算干净。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明确下规矩道:“以后每天洗了脚,才能上我的床。”

谢存栩漫不经心地摇晃脑袋,装听不懂。

雍寒抱他去浴室里的水龙头下洗爪子,洗完以后用吹风机替他吹干,把他放在洗手台边,自己挤牙膏刷牙。

谢存栩乖乖坐在台上抠脚玩,脑中困意渐渐来袭,他抱着自己的后腿,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对镜刷牙的雍寒冷不丁朝他投来一瞥。

谢存栩敏锐地挺直背脊,睡意全无地望了回去。

雍寒含着牙刷朝他弯下腰来,吐字模糊:“嘴巴张开。”

谢存栩迟疑两秒,没有动。

对方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掰开他的嘴巴,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朝他的嘴巴里扫一眼。

然后没有太大意外地开口道:“长牙了。”

谢存栩心不在焉地任由他摆弄,同时在心底懒懒散散地想,不就是长个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雍寒再度开口,说话的声音瞬间盖过他的心声:“从今天开始,每天你也跟着我一起刷牙。”

谢存栩:“?”

雍寒:“不刷牙不准上我的床。”

谢存栩:“…………”

说完,对方就叼着牙刷转身出了卫生间。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软毛牙刷,拆开牙刷盒,打湿牙刷毛。

五味杂陈地目睹完整个过程,谢存栩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雍寒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挺准确,养狗可不就跟养儿子一样。

思绪正漫天飞,雍寒抬手示意他过去。

谢存栩起身走过去,听话地蹲坐在他面前,任由对方掰开自己的嘴巴,将已经沾湿的新牙刷塞进去,然后——

就没有了然后。

雍寒右手握自己的牙刷,左手拿他的牙刷,头也不偏地吩咐:“自己动。”

谢存栩:“………………”

木着一张狗脸,他不情不愿地左右摆起脑袋来。中途还抽时间撩起眼皮,去看雍寒的脸。

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并没有分出太多注意力在他身上,似乎从头至尾都并不觉得,自己举着牙刷,让狗自己刷牙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艰难刷完牙,雍寒抱着他往卧室里走。

眼见大床离自己越来越近,谢存栩也终于长出一口气。

雍寒却又停下了步子,低头瞥向他。

谢存栩狗脸微僵,这次又有什么事?

对方思忖片刻,开口道:“今天晚上好像还没尿过。”

谢存栩:“……”

雍寒举起他,盯着他的眼睛道:“从今天开始,以后每天睡前都要尿一次,不尿不能上我的床。”

谢存栩:“…………”

雍寒:“如果晚上睡觉尿在我床上,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别想摸到我的床单了。”

谢存栩:“…………”

不想让雍寒抱他去上厕所,他相当自觉地从对方怀里溜下来,撒腿就往卫生间里跑。

便盆已经被挪到卫生间里,本着最后那点廉耻心的底线,不想被雍寒追上来看自己尿尿,谢存栩跑地飞快,转眼就没了影。

雍寒后脚抬腿跟上去,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就见狗崽子已经完事,动作轻快地从便盆里跳了出来。

他眉毛微扬,明显是有些诧异:“还知道要尿在这里?”

狗崽子一个趔趄,身子僵硬地抬起脑袋,惴惴不安地看他,担心他下一句就语出惊人,直接揭穿他是只冒牌狗的真相。

雍寒慢条斯理地补充:“阿姨训练得不错。”

谢存栩:“……”

过程虽然有些曲折,最后谢存栩还是如愿以偿地上了对方的床。

卧室里开了很足的冷气,雍寒把被子铺开,余光瞥见狗崽子已经在枕头旁边缩成浅杏色的团子,又伸手把他拎到枕头下方,分了点被角给他。

小狗崽两只爪子紧紧扒住那点被角,面朝他的方向蜷缩侧躺,一双眼睛紧闭,耳朵服帖地垂在脑袋旁,嘴巴微微张开,发出细小的呼吸声。

雍寒盘腿坐在床上,撑头打量片刻,越看越觉得,狗崽子睡觉的姿势很像人。

他没有多想,手指轻轻挠谢存栩的下巴,开口喊:“崽崽。”

已经陷入半睡半醒状态的谢存栩费力睁眼,疑惑地看他。

雍寒微微弯腰,“崽崽,你睡爸爸的床,不跟爸爸说一声晚安吗?”

谢存栩:“……”

没有搭理对方,他重新闭上眼睛。

雍寒又道:“崽崽。”

谢存栩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地睁眼。

关掉卧室灯的前一秒,雍寒手指伸向他的脸,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嗓音低沉而悠悠:“崽崽晚安。”

谢存栩在黑暗中呆住,继而开始有理有据地怀疑,这具狗身体是不是生下来就有心律不齐的毛病。

不然要怎么解释,他现在心脏跳得有点快这件事。

第16章 好小

隔天早晨,半梦半醒间,雍寒就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

他有点不快地睁眼,发现盖在身上的空调被早已经不翼而飞,睡前穿在身上的工字背心,也被掀高到胸膛上方。

睡前老老实实趴在他旁边的狗崽子,此时正精神抖擞地在他的腹肌和胸肌上来回踩。

并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醒来。

沉默两秒,雍寒撑起上半身来。

原本站在他胸肌上的谢存栩,顺着惯性胸肌一路滑到他的腹肌上,如同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来看他。

恰好撞见腹肌的主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情绪不明地盯着自己,嗓音沙哑地吐出两个字:“色狗。”

他猝不及防,惊得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倒,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他的下腹部。

突遭横祸的雍寒闷哼一声,开口叫他大名的时候,已经是微微咬牙:“鳗鱼饭。”

感觉到屁股下的皮肤是紧绷状态,谢存栩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最后是雍寒面无表情地开口:“还不把你的屁股抬起来?”

谢存栩颤颤巍巍地从他腹部上爬起来,跳入大床中央,把脸埋进床单里装死的同时,大脑里又回放一遍早上起床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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