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要不要帮你宣传宣传?”
“不用。这个地段本来就好,反正现在最不缺就是有钱人。”
“差点忘了。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学校那边已经删帖了。还有学生替你打抱不平呢,今天早上有个女学生举报说二班那个班主任和你打过架,在个小饭馆里很多人都听见那个老师言辞比较粗鲁。还有人拿手机拍了照片的。现在学校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了。”
沈越嗤笑,“这帮小朋友。打个架多大的事,谁告的状啊?”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真没有个底是谁?”
“有是有,还没证据。到时候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星期三开庭。沈越穿了正装去。
案子不公开审理,沈越只能被律师接到休息室里看转播。梁君秦被带上来,黑西装银色领带,胡子刮过,头发整整齐齐脸上也干干净净的,很精神,一点坐过牢的样子都没有。魏宗敏走在他后头,收拾得也很利落,只是精神稍差一点。
审理进行了四个多小时。梁君秦的律师把案件重点从走私转到了洗钱,故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有犯罪事实,但经查有漏税情况,被告人应负有责任,判处及时缴纳漏缴税款,及一百万人民币罚款。被告人当庭释放。
法官宣读审判结果完毕,沈越抹了一把脸长舒一口气,瘫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有点呆滞。魏宗敏的秘书和他坐在一起,拿着纸巾抹眼泪,差点把眼线擦花。
休息室的门打开,梁君秦和魏宗敏被律师带进来。秘书有些情不自禁,走过去和魏宗敏拥抱,还是哭了。律师在一旁笑,说魏总真是有福气,要不是黄小姐这段时间多处走动,我们消息也没这么快的。魏宗敏抱着她,抚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沈越一直没站起来,他斜靠在沙发里,翘着个二郎腿,休息室里昏昧的光线照着他有一种岑寂阴郁的感觉。他的视线落在梁君秦身上,表情有那么点冷冷的。魏宗敏和黄秘书抱完了,才想起他们俩来,又是哭又是笑的。魏宗敏说,梁总也受罪了,既然案子结了也没什么事,要不然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庆祝一下,我请。
这时候沈越笑了一下,站起来,把手里的烟碾了,“不吃了,累了。回家。”
下达完命令他径直走过梁君秦身边,看了一眼往门外走去了。
律师都有点不知所措。梁先生只能歉意地笑,“今天实在是谢谢各位。但是今天是没办法吃饭了。刚刚各位也听到了,我们家领导发话,回家。我就先走一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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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所有风波基本上都过去了。
以后就是没羞没躁秀恩爱了~
24、
外头在下太阳雨。车子被晒得里头一股焦灼的味道。
沈越随手开了空调,散了五分钟热才凉快下来。
车子刚拐出法院大门,电话就响了。
沈越戴着耳机接了。
梁睿在电话那头说,“喂,沈越,你在哪儿呢?”
沈越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在外头,什么事?”
“我妈听到些不好的消息,说我爸出事了,你别瞒着我,是不是真的?他真出国调研了?”
“你爸就在我身边坐着,你要不要他接电话?”
梁睿沉默了,“好。”
沈越把电话给梁君秦,梁君秦说,“什么事?”
“爸,你没事就好,妈听人说你出事被抓了,我就是来问问。她挺担心你的。”
“没事,你跟你妈说我出国调研去了。”
“哦好,您今天回来的?”
“嗯。刚到。”
“那......行,我给我妈回电话去了。”
梁君秦把电话挂了。沈越说,“您出事之后公司董事会向媒体施压不让报这件事,外头暂时没有明确消息。多宝行那边鉴定组的几位老师已经递交辞呈,黄秘书怕他们管不住嘴巴暂时没批准这件事,等着您和魏总回去决定。”
“嗯,我知道了。”
沈越偏过头来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车子停进车库。两人一前一后进家门。沈越走在前头,梁君秦关上门,一把把他扯过来压在门上就开始亲。沈越鞋都没脱完,一只脚上皮鞋带子扯松了差点绊上一跤。他反应过来疯狂挣扎,拳打脚踢。梁君秦是暴戾恣睢,一切反抗全部镇压,死死将他按在门上,舌头强硬地闯进去,刮弄沈越的上口腔,搅他的舌头,很不满意那一嘴巴烟味。
沈越吓着了,拼命推他。梁君秦鲜少下手这么重,衬衫扣子直接让崩掉了两颗,然后就开始扒裤子,把他架到自己腰上,胯部像铁钉一样把牢牢钉在那个门上。沈越感觉到他活儿和人一样充满怒气。他有点恐惧,潜意识里不想在这个地方做,他不喜欢梁君秦身上拘留所里那股潮湿阴冷的铁锈味儿,他一低头看到梁君秦颜色深沉,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一样,凶恶得可怕。
沈越咬着唇,眼睛一下子红了。
梁君秦咬着他的脖子,轻微的刺痛并非难以忍受,沈越却哭出来。他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咬着嘴巴就这样流眼泪,冰凉的水珠顺着脖子躺下来。梁君秦不得不停下来。
沈越把他推开,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怒气冲冲,“不要碰我!”
梁君秦被打个措手不及。他在拘留所里想沈越想得抓耳挠腮,刚刚看到他弯腰解鞋带,削瘦的脊柱线贴着衬衫显出来,梁君秦就只想把他衣服扒了。
沈越抹了抹眼泪,他没打算原谅这老混蛋,把自己撂在外头煎熬,他在监狱里像住宾馆一样还有人给他送西装染头发。他撇了撇嘴,指指楼上,“我累了不想做,您上去先洗个澡吧,热水器开着的。大白天的刚回来就发情,您也收敛点。”
梁君秦想把他拉过来亲一亲,沈越立刻冷了脸,“您在里头好吃好住,我可是好几天晚上没睡好,现在只想睡觉。您别打扰我,我睡觉气特别大。”
梁君秦哭笑不得。沈越横了他一眼,裤子也不穿,就上身套这个衬衣,下头内裤还时隐时现扭着屁股就上楼了。梁先生不敢再碰他,看得见吃不着。
就这样接下来好几天沈越都这样不冷不热的。两人像是在打冷战。梁君秦理亏,又知道他受累,最初几天就忍着了。但好几个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别说碰了,沈越愣是不让人近身,这大春天的把梁先生苦得,憋得脸色都不好,一大早上去找邱律发火。
“你要不高兴他老瞒着你你就直接跟他说,老冷着个脸是什么意思?”邱律劝沈越。
沈越慢条斯理地喝茶,“我没冷着脸,我就是累,不想做。”
“你们俩房门内的事情别让我来做工作,我成什么了?”
“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能怎么跟我说?他让我来给你缓解缓解精神紧张!”邱律拿笔头敲着桌子,敲得咔咔响,“他觉得你忧虑过重了,就是怕你这么忧虑才不告诉你的。我说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直接跟他说不行吗?夫妻之间沟通最重要我没和你说过吗?能不能不每次都拿我当传声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