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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问题(4)

作者:ranana 阅读记录

瞿春收起了眼神,静静听大家说话,议论。无意间,他和管洺潮的眼神有一秒的交汇,管洺潮微笑,瞿春跟着笑,喝了一小口酒。

自始至终,瞿春都不知道那个男孩儿的名字。

4.

瞿春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女性朋友,姓李,是间艺廊的经理,和瞿春在别人的婚礼上认识,很喜欢瞿春拍的照,给他举办过一场小型的个人影展。李小姐三十有二,过了三十之后每年都要相无数次亲,这天瞿春去艺廊看画展,李小姐把他叫到一边,塞给他一个牛皮纸信封,瞿春拆开一看,里头竟是张请柬。

李小姐要结婚了,婚期在两个月后,她请瞿春当她的婚礼摄影师。

瞿春有些惊讶,他从没听李小姐提起过任何在交往的男朋友,转眼却已经要结婚了。

“相了好几百次亲了,终于遇上个不错的,好歹说话都能说到一块儿去,我看就结了吧,再拖,我家里就要闹翻天啦。”

李小姐指着请柬上的条目给瞿春看:“喏,可携伴侣参加,婚都结得那么勉强了,起码婚礼得办得我高兴吧,这场啊是专门针对朋友的,老人家都不在,我们是同志友好的婚宴,还有两对也要去。”

她说了另两对同性情人的名字,瞿春都认识,他收好请柬,笑着道:“那也得问问伴侣意愿。”

他回家后就把请柬给管洺潮看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管洺潮和李小姐吃过好几次饭,她早已经是两人共同的朋友了,瞿春告诉他还有别的同性伴侣会去。

管洺潮想了想,说:“还是算了。”

瞿春耸耸肩,没多说什么,第二天他去珠宝店买了条项链当做新婚礼物包给了李小姐,项链的钱管洺潮也出了一份。

瞿春和李小姐的交际圈重叠, 婚礼当晚,他遇到许多熟人,婚礼摄影师的名头也没能给他挡下太多酒,好不容易撑到婚礼结束,宾客还没走完,瞿春就跑去厕所吐了。他打电话给管洺潮,管洺潮正在公司加班,问到了酒店地址就过去了。他在男厕所的隔间里找到瞿春,他的样子有些狼狈,相机挂在脖子上,手伸在马桶里,脑袋贴着马桶圈,裤子上地上都是呕吐物。管洺潮折腾了好一番才把瞿春扶起来,他要拖他出去,瞿春不肯,抱着他胳膊问他:“你是谁?”

管洺潮哭笑不得:“我是你亲爹。”

瞿春听了,一把推开他,大着舌头说:“婚礼怎么能和爹一起来,我要找我的伴侣。”

管洺潮揽住他,一时间接不下话,只好低头亲了亲瞿春的头发,瞿春又说:“可我的伴侣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管洺潮把他抱到外面,用冷水弄湿了自己的袖子给他擦脸,瞿春不领情,和他闹,嚷嚷着说他对自己耍流氓,把管洺潮逼急了,他看四下无人,真对瞿春耍了次流氓,捧着他的脸又亲又啃。瞿春这才算是安静下来,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不理人。管洺潮靠近他,他就打他,管洺潮抓住他双手,按着他,小声在他耳边说:“别闹了,也别找了,我在这儿呢,回家吧瞿春,我们回家吧。”

瞿春推他,抽了厕所里的纸巾扔他,把一盒纸巾抽完了就拿梳洗台上的假花扔管洺潮。管洺潮好声好气地哄他,把纸巾和假花都捡了起来,这举动不知怎么激怒了瞿春,他气鼓鼓地质问:“你捡起来干吗?都扔了,你还捡起来??”

“都没用过的,再说这花是人酒店的啊。”

“全天下就你最好心!看到前男友醉酒还要带他回家!”

管洺潮皱眉,让瞿春别说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瞿春软软地靠在墙上,还在数落。

“现男友找你吃饭你就不来,礼出了干吗不来,不来吃一顿不亏嘛!我又不是单身来别人的婚礼相亲。”

“你认真的?”

瞿春扭头,用手背恨恨擦嘴,梗着脖子不说话,这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瞿春脸上因为酒精引起的泛红退下去不少,他醉酒的劲似乎也跟着消了。管洺潮说要回家,他就乖乖跟着他走,上了他的车。

瞿春把外套和相机都扔到了后座,路上经过一家咖啡店,管洺潮下去买了两杯咖啡上来,他开了点窗,和瞿春坐在车上抽烟喝咖啡。他问瞿春:“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

瞿春咬着咖啡杯,竖起肩膀,很冷的样子,茫然地看着纸杯盖子。

“那件衬衣是不是你洗的?”他问道。

“什么衬衣?”

“那天你在外面坐着,你是在等我还是想最后看一看他。”

管洺潮看向瞿春,那眼神太郑重,把瞿春看怕了,他侧着身子喝完咖啡,下车扔掉了烟头和咖啡杯。管洺潮发动汽车,瞿春抱着胳膊蜷在椅子里,他把电台广播调得很大声,两人再没说一句话,直到管洺潮把车停在了他和瞿春的高中母校门口。

“来这里干什么?”瞿春问。

管洺潮没回答,他先下了车,瞿春不想下去,管洺潮硬把他拉下车,他们翻墙进了学校,摸进了学校礼堂。管洺潮在前面走,瞿春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他不走了,停在了走廊上。管洺潮转身抓着他走,瞿春挣了两下没能挣开,被管洺潮拽到了一个房门口。门没上锁,管洺潮先把瞿春推进去,自己才跟着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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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小,很暗,一股子樟脑丸的味道直冲瞿春脑门,他想吐,靠在墙上捂住了嘴巴,管洺潮抱住他,轻轻拍他后背,亲了瞿春的额头一下,捧着他脸又去亲他嘴唇。他说:“你闻一闻我吧,闻闻我身上的味道。”

他把瞿春紧揽在怀里,瞿春看不清他的脸,伸出手摸了摸。他摸到管洺潮的头发,鼻子,嘴唇,手臂,都是熟悉的触感和高低起伏。他挣扎得更厉害了,拼命想逃出去,管洺潮强行按住他,两人在狭窄的房间里推搡起来,管洺潮力气比瞿春大,片刻就把他制服,从后面圈着他腰把他扣在怀里,瞿春还没放弃,头一低,抓着管洺潮的手就咬了下去。管洺潮推他脑袋,去掰他的嘴,瞿春把他的手指一口咬进嘴里,起先还用了很大的力气,把管洺潮咬得直抽冷气,渐渐的,他那咬的动作温柔了下来,牙齿松开,用上了舌头去舔管洺潮的指尖。他把管洺潮的食指舔湿了,管洺潮又伸进根中指搅弄,瞿春更卖力地又舔又吮,他慢慢跪到了地上,捧着管洺潮的手陶醉地吃着。瞿春的嘴巴又暖又热,管洺潮压着他舌头把手指往里面深,瞿春呻吟了声,解开了管洺潮的裤子,他整张脸贴在他裤裆上,用嘴把他的内裤咬了下来。他不给他口`交,只是鼻子嘴唇都靠在管洺潮勃`起的阴`茎上。

他和管洺潮说话,轻轻,平平地问:“你还记得我们夏天去露营那一次吗?”

管洺潮把瞿春抱起来,他脱掉瞿春的裤子,用自己那两根被瞿春舔湿的手指摸他屁股,给他扩张。他一遍遍亲他,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吻了许久,吻了许多地方后,管洺潮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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