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omme est mortel(16)
"报!!!"
正当那变态佬要来扎我中指时,一个亲切的声音果断的打断了他的恶行。
老孙啊老孙,你真是比阎王爷对我还好,比孟老婆子对我还亲。
"什么事?"拓拔仪不悦地看向冲进来的老孙。
"那......那个,马厩,王爷你的马它......"那老头回头看着他,我也歪过脑袋看他。
"怎么了??"拓拔仪明显比较关心他的爱驹,好,很好,从他的弱点入手,老孙你他妈到底是21世纪的精英啊!
"它它它不肯吃草........."老孙抬起头委屈的瞥了我一眼,又正色看向拓拔仪。
我干笑一声,让21世纪都见鬼去吧!!
"知道了,你出去吧,没事别进来了。"拓拔仪袖子一挥,八个血红大字瞬时在我眼前出现。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三根针眼看就这么扎进去了,我心里只有苦啊,不怨组织不怨党,只怨革命没教会他撒谎。
银针转啊转,我的心肝脾肺肾也跟着转啊转,拧在一起转啊转。
"真是好看。"拓拔仪舔了舔嘴唇,看着我已经插了三根银针的右手。
看,又是一个皇家心理疾病患者,就爱折腾人,最爱看别人被折腾!!靠!去他妈的,我怎么老是想到不该想的人,我现在应该专心的去痛!!
"还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狠,我晕过去了你可什么都问不到了啊。"我轻叹一口气道。
"你说什么。"他轻轻捻起中指银针上的红线,慢慢的转,那扎进去的银针跟着在肉里搅。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为什么我遇到的总是变态!!!为什么我总是忘记不能同变态讲道理!!
"那好,我来问你,这次慕容熙真的只带了八千兵马??"
"这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也得去问他啊。"
"他都不和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将军啊。"拓拔仪将银针抽出又推进。
"报!!"
本来拓拔仪就这么放过我的中指了,这一"报",他一走神,那根针就这么完全没进了指甲缝里。我全身猛的一抽,鼻间上的汗啪嗒掉到了地上。
"又怎么了??"拓拔仪很不满,我也很不满。
"我我我我来看看王爷要不要喝口茶?"老孙怯生生不敢抬头,拓拔仪向那老头挥了挥手,那老头拿出另两根针,毫不迟疑的冲进了我的指甲缝里,老头抬起头来朝我诡秘一笑,我只用眼角鄙视了他一下,其他全部的怒气我都瞪在了老孙身上,他见我这样,便走到一边去拉一根绳子,我只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升高。
"孙来福,你要是再敢进来,不要怪本王把你十根手指都削下来喂狗!!"
曾经他叫孙福来,他在我们面前是如此夸耀的,"我的名字就是我那在北朝做官的祖宗的名字的逆向阅读!"
现在他叫孙来福,他在北朝做一个王爷的副将。
人生呐,因为穿越而美丽。m
没等我感慨完,我就已经被吊在了半空中,算了,算了,好是省点力气呆会儿感慨自己吧。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拓拔仪稍仰起头看我。
"我老爹也是个将军,你怎么不把他抓来吊半空里问呢?"我尴尬的笑,呼吸有些不顺畅。
"那我换个问题。"他换了个姿势,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像是低着头在沉思。"一时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好了再问你。"他抬起头看我,我直想送他一招猛虎落地式。
那老头却没闲着,他手里碰着一把细棒,看上去向是香,他将它们凑到蜡烛上烧。这招我知道,我在汉朝用过,后宫整人最兴的就是用这招,不用扒光人的衣服,只要把袖子卷起来,露出腋窝就可以,用一把烧好的香往那人腋窝里戳,再不停的转,伤口隐秘不易被人察觉,只不过,我当时被烫的不止这一处,所以还是很容易就被察觉了。
老头走到我脚下,举起那把香,朝着我脚底就是一冲。
我虽然用过这一招,可是我忘记了在后宫才用香,这可是军营,当然没那么娘们儿,用的是细铁丝,烙我的是烧红的细铁丝。
焦味,我闻到了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身体的反应开始激烈,我大口的喘着气,身上也开始冒冷汗,老头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一个木桶里,他的身体正好挡住那木桶,我看不清他的动作,拓拔仪拉着绳子将我放低了些,只要踮起脚便能碰都地。他朝着我笑,我对着他抖。
老头将那木桶端来,正放在我脚下,他那双起皱的手用力握住我的脚踝,猛的一拽,脚上焦灼的伤口完全的浸没在那桶里。
桶里不是辣椒水,是热乎乎的辣椒油。
我就不该相信那死拖把的话,他们真是想把我煎了吃!!
第二十四章
"慕容熙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可不相信为了一支三百人不到的自卫军他回亲征。"
"猎艳。"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千真万确!
"你不伤心??"
"哈?"拓拔仪捻玩着银针上的红绳,老头固定住我的脚,激痛使意识逐渐模糊,我开始有些听不清。
"他都有你侍驾了还来猎艳,你不伤心??"他动了动手里的绳子,我背后的木头架子便没了踪影,整个人完全被绳子勒起吊回到了半空中。
他难道要我吊在空中和他解释床伴的意思??还要再给他解释,其实我只被他上过两次,第一次我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第二次我什么都没干,不知道自己还记得什么。
"你可知道我们在宫里的探子是谁?"
天可怜见,虽然我聂子青身怀三寸不烂之舌的超凡绝技,可是你也得让我有力气说话啊,吊这么高,他分明是不想听见我滔滔不绝。我只能象征性的晃了晃头发,不能晃脖子,一晃脖子,肩上的绳子便会勒得紧些。
"看来你对他倒也是一片忠心,慕容家养了这么条好狗,只可惜主人不要了,真是可惜。"
拓拔仪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只是他仍旧咬字清晰,慕容家养的狗?这家伙原来早知道慕容熙是朝他虚晃一枪,他这样问东问西上刑下刑的,只不过是军旅生活太无聊想找个人折腾折腾来慰藉他那颗变态的心。流着皇室血统的家伙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既然你打算什么都不说,那我呆会儿就放你下山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做个留念吧。"
做个留念?在我身上烙上,"拓拔仪到此一游"?
事实证明,拓拔仪的思想没那么先进,他依据只会那些老掉牙没创意的留念方式。
他拿起了挂在帐子上的鞭子。我只能隐约看见那是条黑色的鞭子,等到它抽上来的时候,才知道,鞭子上扎着刺,他一扬手,鞭子割开衣服勾着我的一条皮肉甩了回去。
不得不承认,方法虽然老土可效果显著。
他来来回回的抽了十几下,前胸抽完抽后背,大腿抽完抽小腿,右手上的银针偶尔被刮到便是一阵隐痛。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正在被人用刀背来回的斩,筋骨还在,皮肉已经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