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omme est mortel(15)
"你说我老孙以前在报馆里给你们端茶送水的,穿越了还要给你去倒洗澡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呐。"老孙在帐外叹气道。
"老孙,作为一个精英,你不应该虐囚。"我迈出帐子,一脸严肃。"再说,我也是力不从心啊。"我现在手软脚软,走路还直晃悠,虽然你近乎也套了,可老孙啊,这拐着弯让我帮忙的请求我真是力不从心啊。
"就知道你小子只会欺负我们老实人,你就这啊,可别想逃了,我两只眼可都是二点零,要是让我看见你有小动作,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啊。"老孙一边嘟囔着一边去拖那木桶。
我对佛祖发誓我真的没想逃,直觉告诉我,我在这儿可要比在后燕好过,我只是想把那玉扳指还给他。
我,不需要陪葬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容熙的军营取水也是从这条山水里取的,那扳指我已经扔进了洗澡水里,这黑灯瞎火的老孙那两只零点四的眼睛我还不知道,他铁定看不出来,只要这扳指进了水里,它自会顺流而下,八成能到慕容熙手里。
嘿嘿,后燕的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要你们喝聂爷爷我的洗澡水了。
不知道是我的洗澡水好喝还是拓拔仪的洗澡水好喝(那洁癖肯定三天两头要泡上一泡)。
想着想着,不自觉想到我这两天似乎也是喝的这山里的水,胃里一阵抽搐,我正捂着肚子看那老孙怎么还没回来,却远远的看见一根晃眼的金色腰带,待他走近,果然是拓拔仪,老孙正提着空桶跟在他身后。
"真是对不住聂将军,让你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沐浴。"
"哪里哪里,聂某不过是个粗人,正适合在这种地方洗。"
"我倒觉得聂将军嫩地很呢。"拓拔仪忽然伸手轻刮了一下我的脸。
我眨巴着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身后的老孙,他的脸上又是那种天杀的意味深长的表情。我震撼了,他看上了我了????我他妈真是没有穿越的福分的天生穿越命啊。还是典型的万人迷穿越命。我说老孙啊,知道自家主子的嗜好你好歹也给我提个醒啊,光是意味深长顶屁用啊!
这个意外教育了我,不能轻视任何一个社会成员,要和每一个劳动人民搞好关系,因为他们都有可能会穿越。
"你可别想歪了,我可没慕容熙那样的嗜好。"他背过身,走了起来。我也跟着,"我只是在想过会儿你的细皮嫩肉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这么一讲,我倒有些想歪了。
第二十二章
我很认真极恶俗的想歪了。我想到了一个经常用在倒霉如我的悲剧男主角身上的词,轮暴。不不不不不,我相信,不,是坚信,中国上下五千年辉煌历史,绝对绝对不会如此恶俗。我也相信,即使是在恶俗事件频发场所:军营,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遭遇如此戏剧性的待遇的。
"进去吧。"拓拔仪撩起帐帘,我胆胆战战向里面瞧去,哎,就知道,我他妈不是苦情戏的料。
"将军,请吧。"
"你,要审我?"
"将军难道以为本王让你洗洗干净是想把你煎了吃?"
他一挑眉,我乖乖闭嘴,随你煮了还是煎了只要不是五六个人一起奸我吃就好。我抬脚进了帐子,这帐篷不大,四角也是放着高大烛台,烛火明亮,一根盘起的黑色鞭子挂在帐上,四周散落着各式刑具,我脖子里一阵凉意,一抬头,正看见帐篷顶部吊着的一个十字型的架子。
"你先下去吧,把黑大夫叫来。"拓拔仪对老孙吩咐了一句也进了帐。
"这些东西将军想是都认得吧。"他看向我道。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我走近一根插在地上的木头,提起来,朝他挥了挥,"穿心凿肺。",我又拔起它旁边的一根木头,"钻骨取髓。"
"到底是内行。"他仍旧站在原地。
废话,外行的话只认得这是两根木头,却不知道这是两跟要人命的木头,穿心凿肺要比钻骨取髓粗些,前者用的是质地坚硬的红木,后者用的是韧性极佳的柳木,前者使用时需两人合抱,一人持前端一人扶尾部,往人身上扎,讲究的是稳,准,狠,后者使用的时候只需有一人在人背后脊椎处刺入,讲究的也是稳,准,狠。
这两样玩意儿。我在宫里的刑具房见过,专门用来对付皇帝看不顺眼的大臣的,一般都是上着上着朝,皇帝一时心血来潮看谁谁谁不爽,一挥手叫来一众侍卫将那谁谁谁直接拖到正殿之后的刑具房找人行刑,那里的刑具大多都是木制,原因很简单,木制的东西杀人比较困难,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能忍受血淋淋的折磨,这样皇帝就能让那可怜人的惨叫声在正殿的上空飘啊飘,飘到每个大臣都让皇帝看得很爽才罢休。
"不过,我是用不着了。"
"此话怎讲?"
"你不过是想拿这两样东西来吓吓我,可惜我知道这两样玩意都是杀人的时候用的,你既然是要审我,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怎么舍得杀我呢。"
"哈哈哈,好,好,进来吧。"拓拔仪拍手两下,一个白发老翁走了进来,他身上背了个黑色木箱,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大夫??
"见过王爷。"老者向他一拜,又有四个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其实要把我绑起来用不着这么多人,杏花软骨散的药力持久,我现在至多有二成功力,反抗无能,何必找四个彪形大汉呢,拓拔仪一个就能把我绑在那个新式武器上了。
那吊着架子的绳子上是装了滑轮的,可以随意调节高度,他们把我固定在架子上之后就退了出去,我此时仍是两脚着地,只是不知道过过会儿是离地半尺还是去足无腿。
现在,帐子里就我,白发老者还有拓拔仪。
"开始吧。"拓拔仪走到我前面三步之遥,双手合抱在胸前,指挥道。
第二十三章
"是。"那老者打开那黑箱子,拿出一块红布来,他走近些,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两层的红布兜。他在我眼前打开来,里面是一排粗细化一的银针,每根针上还穿了根细红线。
他是想用这针扎我???
扎眼睛扎手指还是扎大腿??
还没等我考虑清楚到底他要扎哪儿,他就扒过我的手,将我五指分开些距离,他拇指食指中间夹着的银针就朝我的指甲缝里钻了进去,就那么扎进了指甲保护只下的嫩肉里,起先只是一个针尖,随着老者指上用劲,银针转着圈深入。
我看得真切,痛的也真切,十指连心呐,麻木如我,也是疼痛难当。细肉被硬物如此强硬的分离挑拨开,涨痛牵动着每一根神经。
第二针下去的时候,我哆嗦着问老头,"能不能轻点?"
老头看了我一眼,稍稍推了推针脚。
变态,变态,这个老变态!!!!难道要我梨花带雨求你不成??!!
"呃............"我的胳膊反射性的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