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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臣(102)+番外

作者: 诗花罗梵/女庚 阅读记录

我躲避着他的目光,将自己的外袍平铺在地上,抱着他躺了上去。

日头已经逐渐升起,光芒温暖地照耀下来,透过繁密的枝叶细碎地洒在他无暇的身子上,只在他看不清情绪的脸上留下些许阴影。我抬高他的双腿,下身紧紧地和他贴合在一起,却并不急于抽|送,而是贴着他的内壁细细地研磨,直到他口中溢出几声细细的呜咽,带着热意的肠道分泌出些许湿滑的液体时,才弯身在他湿润的股间抽|送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上方那浓密的树冠窸窣着摆动,日光趁机溜了进来,落在白修静半睁着的左眼上。他的眸色较林照溪浅一些,此时就像一块澄澈的琥珀,温顺又安谧地凝视着在他身上动作着的我。

我想我是有罪的。

以前的林照溪,幼时的那个孩子……他是我的弟弟啊……

“没事的……”白修静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原本落在一旁的手渐渐抬起来,抚平我眉心蹙起的纹路,嗓音轻柔地道,“这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弓起身,将我拉下来和我吻在一起,红舌灵活地在我下唇挑弄,甚至勾去了我鼻梁上的薄汗,身后的微微缩着,像在无声地催促着我。

坚|挺的柱身陷在那柔软的热烫里,绵长的快意在其中悄然地蔓延,我望着视野中那个轻轻颤动的物什,迟疑了一下,伸手将它缓缓握住,揉弄着它渗出液体的顶端。白修静低吟一声,胸膛微微起伏着,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难耐地捏住了自己的乳|头。我一边抽动,一边抚摸着他形状姣好的性|器,不断地撞击着那个让他愉悦的一点;很快,白修静的脖颈忽然向后仰起,喉结颤动了几下,一股滑腻的液体就这样喷洒在了我的胸腹。

一时间,幽密树林里的日光变得暧昧而淫|靡,空气中也尽是淋漓过后的气息。

白修静小口地喘息着,直起身将我推倒,就着交合的姿势俯下来,用细软的舌头清理着我胸前那一片白浊。挺翘的鼻梁和湿润的舌尖在身上滑来滑去,身边流淌的溪水与石头撞击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莫名地触动了我心头的某根弦。我托住他那两瓣圆润的臀,更加深入地将自己埋进去……

……

……

白修静似乎很激动,即使泄过三次,看起来已是相当疲乏,却仍是孜孜不倦地纠缠在我身上,不许我抽身离开。我的脑海里始终是空白,无暇顾及其他,就这么搂抱着他索取,直到两人的欲|火被饥饿的肚腹吞噬干净。

白修静躺在我的外袍上困倦地睡去时,我在傍晚的树林里采摘野果。这阿日善族人的领地十分奇特,即使是春季也有的植物结果,有的植物残落,但在这里只有一种朱红的不知名果子是可以下肚的,也比较甜。

身上没了羊肉和饽饽,只吃这些能填饱肚子么?我吃几个下肚,愈发觉得不是滋味。

好在阿日善族人的烤食还在肚里,尚能回味;白修静也并不娇气,勉勉强强就凑合着吧。

白修静醒来时看到一地的野果,一言不发地个个拿到溪边洗了,又升起一堆篝火。我看着他连脚都站不稳的模样实在愧疚,忙走过去想接过他手中的活计,谁知他竟除下衣物,挽挽头发就跃到了溪水里。

我呆呆地看着那迸起的水花渐渐趋于平静。

然后他冒出头来咳嗽两声,抛了两条鱼上岸。

我们相对无言,一人吃了一条烟熏鱼。

夜晚白修静与我缱绻在一起,就这么沐浴在漫天的星斗之下睡着了。谁也没提白天的事,好像那只不过是两人同时做的一场荒唐的梦。我打心底希望脑海里零碎的画面都是一些过于真实的梦;而今日,着实是我的罪。

临睡前我想着,白修静他,定是知道我想起了自己被他们用迷香荒唐度过的那些个夜晚。

何时想起的?我也不甚明朗。

仿佛那早就是个诡异的预兆,我实在无力与之抗衡。

……

次日我们想顺着溪流走走试试,可越往前走,这道溪流就越窄,直到两边的树林都融合到了一起,我们也没找到出口。于是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等在这里,直到我们被女钟馗的人找到,或是被逃出去的皇上找到。

不过皇上没了我,还能顺利逃出去吗?

我越想越是心乱如麻,抬眼看到白修静倚在树边的修长身影,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天无绝人之路。我蓝玉烟能屡次绝处逢生,就不可能简单地断送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原始部落。

白修静拖着自己尚未恢复的身子四处搜集阔叶,将它们一片片用坚韧的野草绑在一起,做成了一顶简易的帐篷,勉强能避着些夜里的寒风。

这里没什么野兽出没,溪流边的狭长的风景线十分宜人;若不是想到远处有一群凶残野蛮的女人在对男人虎视眈眈,我觉得这里也是个不错的世外桃源。

其实远离尘埃,在这种隐蔽的地方与心爱的人一起生活,除了饮食略为单调些,倒也不会十分寂寞。

就这么和他待在这里,也未尝不可是吗?我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白修静。

……

可是在遥远的京城,我还有一个刚刚出世的儿子;两个恋人也不知去往何处,亦不知能否寻回。

我和白修静,如今又算是个什么关系?

……

……

天刚蒙蒙亮,我在睡梦中模糊听见一声鹰啸,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急急地拨开面前那把阔叶朝天上看去。

——我的运气果然不差。

在空中翱翔的敖敦发现了我,从陡峭的石壁上俯身冲下来,歪歪斜斜地落到了我的手臂上。“你们大汗派你来的?!”我欣喜地拍了拍它的背。敖敦能寻到这儿,仲颜帖木儿的军队也一定就在不远处吧!

白修静听到声响,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看到敖敦时似乎有点不悦。

正逗弄着手臂上头伤刚好的鹰,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敖敦没有受磁石影响吗?”我问白修静。

“磁石?”白修静疑惑道。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他解释我们一行人是怎么随末雅矢里摸索到这儿来的,于是仓促地给他讲了一遍,摸着下巴开始思索。

这鸟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难道它真的有那么聪明?我怀疑地看着憨头憨脑的敖敦。

“不……我觉得……”白修静观察着目光躲闪的某鹰,“它身上还有伤,不能飞得很高,似乎……就是迷路到这里的。”

我看敖敦,敖敦扭过鸟头畏畏缩缩地不看我。

我丢下它,打着哈欠进帐篷补眠。白修静干脆利落地把它挡在了阔叶外。

敖敦凄凉地在外面扑打几下翅膀,不知飞向了何处。

白修静依旧窝在我的怀里。

我躺在松软的叶子上,早已没了一丝困意,只得睁着眼睛无聊地看着阔叶上的纹路。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侧,像在犹豫着什么,贴在上面慢慢地磨蹭着;很快,那具柔软的身体就靠了过来,鼻间的热气在我颈后轻轻地掠过,手也绕到我的前面,在我的胸腹上试探般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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