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游戏跟以前我们那年代应该差不太多吧,那会儿见你打‘传奇’不也挺好?”孜孜不是很喜欢打那玩意,了解不深,“问你个问题,你真得不重男轻女?不想再要个儿子接你的衣钵?”
滕殷看了妻子好一会儿,“再生一个,搞不好我们俩会闹得更凶,而且,谁说公司一定会交给我的孩子?孩子享有我的遗产权,可以留给她股份,但不必她亲自坐上去,再说乐乐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做工程这活,三教九流都得交际,很累的。”
“所以~你没有重男轻女?我这可是替你闺女问得!”
“确切点说,应该是重女轻男,不过没有对比,你们可能不会理解。”作为父亲,对待儿子要狠,这才是对他的将来负责。
孜孜表示不相信,他这人,宠孩子是常态,能严厉才怪了,“快十一点了,该睡了,我明天还要去过消防那一关呢,估计少不了又要挨骂。”那些人跟吃了干冰和火药一样,冷得时候冻死人,热的时候吓死人,难道他们不晓得情绪不稳影响身体健康?
夫妻俩起身回卧室。
滕殷正洗澡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多半是请他去过夜生活的。
滕殷一边擦头发,一边示意孜孜把手机开成免提——
按键一开,就听那边乌拉乌拉地唱歌声。
:“老七,来啊,就缺你一个了。”
孜孜盘膝坐在手机边,瞪一眼滕殷,后者冲她笑笑。
“已经躺下了,不过去了。”滕殷一个俯卧,趴到被褥上,毛巾递给孜孜让她帮忙擦头发。
:“哎~这可不行,你多久不出来跟兄弟们聚了!今晚卢主任也在,你不来作陪,他明天可不给你过审批啊!”
“真走不开,替我跟卢主任道个歉,下次我单独请他。”
:“你自己跟他说。”继而,电话对方又换了个人,声音文质一点,“老七,不给面子啊,明早我真会为难你,小心拿不到审批,你港口开不了工。”
滕殷笑笑,“老卢,我老婆可就在一边,这几天才哄好,你可别再害我了。”
:“你别来这一套,快过来,我受命给你介绍一个人,包你见了受益无穷。”
“什么人能差遣老卢你这太岁爷?”
:“‘统方’,这你不会没听过吧?”
滕殷蹙眉,随即笑道:“既然你老卢都发话了,我自然不能不听。”
话毕——
孜孜狠狠在他头上挠两把——又去被女人吃豆腐,她心里不高兴。
滕殷拉过妻子亲一下,“看信用卡在不在钱夹里。”今晚的单肯定是他签,不检查好可不行。
“你少喝点酒啊。”孜孜检查完钱夹,随即威胁他。
“行,你快睡吧,明天别去单位了,消防那边的事,我让小李找设计部的人帮你们处理。”她也好些日子没休假了,该休几天假了,她可不是做女强人的料。
孜孜撇嘴,他要帮忙,她当然乐意,不过用这个转移话题她可就不同意了,“喂,离那些八爪鱼远一点,被吃太多豆腐,我很吃亏的。”
滕殷“呗儿”弹一指妻子的脑门,“知道,快睡吧。”
“能睡着才怪了。”丈夫去花天酒地,她怎么可能有心思睡觉。
滕殷笑得得意又迷人。
“就是这个,不许在外面这么笑。”他那些喇叭花、狗尾巴草就是这笑给招来的。
滕殷一边换正装,一边得意于妻子吃醋的样子,其实对于他这方面的应酬,孜孜是不乐意的,但她并不会阻止,这反倒让他在这方面相当自律,有些事,认为无所谓,那便是无所谓了,认为有所谓,就会认真对待,全凭个人的选择。
☆、Part9 酒地
有滕殷设计部的参与,没做过化工的孜孜所部,自然是受益无穷,消防这一块自然没问题,孜孜也乐见其成,至于手下那些孩子能否从此黏上滕殷设计部的一两位工程师,就看他们的本事了,技术这行,重在钻研,和有师可从。
国庆时,乐乐被外公外婆带出去玩,他们两口子便少了些负担,杜婷也搬回了住处,滕殷不在时,家里便只剩下孜孜一个人,所以朋友邀出去玩,她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这些年在A城,她的朋友圈也挺广泛,今晚邀她出来的便是以前一起合作的一位女业主,工作来往中熟悉,生活上也有了联系。她是位单身母亲,而今晚的聚会其实就是个相亲宴,孜孜是被拉来凑数的,主要人物不是她。
“你觉得那个律师怎么样?”去拿车的路上,陆香捣一捣孜孜。
今晚有四位男士,入陆香眼的有两个,一位是律师,另一位是医师——陆香自己是商人,所以她觉得商人不可靠。
老实说,孜孜并不觉得这两个人有可比性,那个医师属技术流,言辞较拙劣,而律师系语言系,口条好,也相当懂女人心——不过一般这种男人都属情场高手,想交来结婚恐怕得多考虑考虑,当然,陆香的目的也没那么纯正,所以很难说,“都差不多吧。”
陆香对这个答案翻白眼,“有机会一定要拉你家老公出来看看,到底有多优秀,看你对别的男人一点感觉都没。”陆香虽知道孜孜老公是什么老板,但因为不属同一行,也就没心思多了解,何况她们又不是小女孩,交朋友还拉着老公一起玩,没事打听人家老公那么多做什么。
“不是一个类型,不好比。”在孜孜眼里,滕殷自然比这些人强。
“你今晚有门禁?”
滕殷今晚又应酬去了,估计要下半夜才能回来,她是没有门禁,但这不表示老公不在家,她就要玩通宵啊,她的生物钟在那里,过了午夜就没精神,没道理不疯装疯,“到不算有,不过你打算喝到什么时候?”
“怎么也得过12点,你可得开车送我回去,我才不要醉了之后跟他们中的一个乱来。”陆香这一点让孜孜敬重,她虽然嘴上是个熟透的御姐,但绝对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陆怡不是也开车来了?”孜孜示意一下陆香的妹妹。
陆香望天,“她就是那种第二天顶着大花脸,提着高跟鞋蹿回家换衣服的人,玩得比我疯,三十多的人了,婚也没结过,一点事业也没有,整天就知道玩。”叹气,“我就是想给她找个对象,赶快安稳下来,不然没事相什么亲啊。”看看孜孜,“我妹妹要是你,我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心!”
车停在“NO.58”前的停车场上,下车后,孜孜没四处看,所以不知道她老公的车就在她们隔壁的隔壁。
陆氏姐妹确实能喝,想灌醉她们可不是件容易事,所以孜孜也不必提醒她们,乐得在一边吃零食听歌。
酒过三巡后,孜孜发现那位医师先生似乎对她很有兴趣。工作这么久,不是没经历过这种爱慕,明白处理方式不能暧昧,要回绝就要清楚明白——她有老公、有孩子,而且她不打算出外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