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品的男人在听到这么回绝后,基本是不会再作逾矩之为,这位医师先生很有品,所以她不用费太多唇舌。
趁去卫生间补妆时,孜孜打了通电话给老爹老娘,确定他们今天玩得很欢乐后,才拿出唇彩扫两下——这么五颜六色的地方,不弄点唇色,看上去跟有病似的。
“啪——”孜孜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肇事者是个孔雀睫毛的女孩,“喂,翘屁股,看你顺眼,跟我到2号间去,那边缺人,场子也干净。”
孜孜以舌尖舔一下牙根,心道她长得有那么像做这一行的么?她甚至都没化浓妆,“谢了,不用。”
孔雀睫毛跳坐到洗脸台,掏出一根烟点上,上下打量孜孜,“刚出来吧?妆弄重一点,那些臭男人喜欢,你身段很好,跟我吧,不用跟人出去。”
孜孜觉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我~不是,所以~谢谢。”
孔雀睫毛吐一个烟圈,“你不是啊?”
孜孜点点头。
孔雀睫毛自嘲地冷哼,心中低咒一句,“牛仔裤不错,哪儿买的?”随便诌个话题转过刚才的谈话。
“商场。”孜孜收好化妆袋,打算走人。
孔雀睫毛也掐掉烟,先她一步出去。
孜孜转出化妆间时,正好见孔雀睫毛冲到一个类似她老公的男人身边,“滕总,喝多啦,怎么自己出来?”
孜孜暗道:姓滕的可不多喔。
滕殷今晚是喝多了点,不过还没到让女人扶的地步,抬起被扯住的胳膊,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
视线就这么相撞了~~
夫妻俩在这种地方撞面会是啥场面?又不是第一次,孜孜当然知道自家老公的反应,他向来是双重标准,瞧,他那眼神~~都可以搞暗杀了,十分的不哈皮。
“这次又为了什么来?”滕殷倚着墙壁看妻子。
孜孜也倚着墙壁看他,“跟朋友出来玩。”
“来这种地方?”
“这种是什么地方?十八禁?”
滕殷没对她的反驳生气,反倒笑了,“喝酒没?”在见到妻子摇头后,笑道,“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去。”
“我还要送人呢。”
“小李在,一会儿让他去送。”
一旁的孔雀睫毛颇好奇地看着倚在墙壁上闲聊的一男一女~
孜孜冲她笑一下,为其解惑道:“我是他家小三。”
滕殷懒得计较妻子的玩笑,想赶紧进洗手间洗把脸,谁知后面来了追杀者——一秃顶的大叔,“老七,你别给我尿遁,还没喝完呢。”
秃顶大叔在见到滕殷面前的佳人后,呵呵笑两下,心道原来在泡妞啊。
滕殷揽过妻子向秃顶大叔介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得卢主任,这——我家财务主管。”冲卢主任耸肩,“查岗的来了。”
孜孜只好笑眯眯地跟卢主任打招呼。
“怪不得你小子死活不出来,原来家里藏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啊!弟妹,老七可是好男人啊,跟我们可不一样。”
孜孜陪笑着,心道都是一丘之貉。
“走吧,过去我那边打声招呼。”滕殷搂过妻子的小蛮腰,“省得你天天怀疑我在外面乱来。”
作为滕夫人,孜孜当然不能不去,不过打完招呼后,滕殷这家伙死活不松手让她走,害她不得不在一群巨商之间假笑,脸上的肌肉都快僵掉了,陆香那边只能让小李过去说明。
好在有她在,滕殷倒是被少灌了不少酒。
“我家宝贝闺女怎么样?”滕殷趁有人唱歌时,搂着妻子小声问。
“你别这么搂着我。”弄得她跟陪酒小姐似的,“刚打过电话了,今天去九华山拜了佛,明天要去什么太极洞。”
“我不这么搂着你,怎么装醉?这帮混蛋,逮着人照死里灌的。”借着端水杯的空档,滕殷凑到妻子耳前,低声道:“今晚别回家了。”
孜孜哼笑,这家伙自从上次尝到甜头后,忘不掉了,好好的两口子,非要弄得跟偷情似的,不过——她喜欢~~
2号间是一点钟散的场,滕氏夫妇去停车场取车时正好碰到陆香他们。
陆香这才知道原来孜孜的老公就是滕殷集团的老总——嚯,还真给她捞到一条大鱼~~搭上滕殷家的后院,肯定好事一桩。
滕殷喝了酒,车自然是由孜孜来开,转到路上后,他非要去环城高速上开一圈,说这样好醒酒。
他到会享受,车她开,他则放下座椅,打开天窗,抽烟、听音乐。
“今晚那些人来头都不小,怎么也去那种地方玩?”孜孜还以为那些人都是有品位的上流社会呢。
“这世上就没有贵族。”滕殷吐一口烟,“个个都是声色犬马。”摸着孜孜的头发,“所以我喜欢单纯的人。”像他家老婆,眼神永远那么纯良,看着就舒服。
“你喜欢单纯的,我就得这辈子都单纯是吧?”
滕殷对着天窗吐烟圈玩,“吴孜孜,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把烟递到她嘴边——偶尔也想看她堕落的时候。
孜孜早就学会抽烟,不过始终受不了那种呛味,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认为烟香,酒甜呢?在她眼里,嗜这两样东西的人都有点自虐——不过,人性可能就是自虐的,她不抽烟,也不喝酒,但她嗜他,这个人就是她的烟和酒。
“开车呢,不要乱动。”孜孜拍开他的手,“小心被拍到,你已经很出名了,吖~~”孜孜被他挠得笑个不停。
这个神经病,比烟还呛,比酒还刺激!
于是当晚,他们又没回家。
果如那个孔雀睫毛所言~
☆、Part10 一起旅行
结婚后,除了蜜月,他们再没一起旅行,没有乐乐前,他还会带她出去玩,有了乐乐后,孩子小,不舍得托付给人,便再也没有一起旅行过,其实孜孜很怀念只有两人的时间,但人生嘛,到了一个阶段说一个阶段的话。
在陌生的小旅馆中醒来,已不是第一次——孜孜很喜欢旅馆的小床,因为小,所以两人要一整夜都靠在一起,不靠一起就会掉下去,床大了,两人反而会在不知不觉中游走。
“我们出去玩吧?”滕殷摸着她的头发。
“去哪儿?”孜孜枕在他的胸口编发辫。
“随便去哪儿。”没有乐乐在身边,他们没那么多顾忌,浪迹天涯都行。
“那咱们就自己开车,开到哪儿算哪儿。”孜孜翻身将下巴搭在他的胸口。
滕殷望着她那双忽眨忽眨的眼睛,“都随你。”
孜孜抬手,用指尖沿着他的额际描绘出他的轮廓,“滕殷……当你想离开我的时候,会怎么样?”在她幸福的时候,总会有种莫名的担心。
滕殷仍然摸着她的发辫,“你想要保证?”
“不知道。”她自己也不明白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也许是永不变质的保证吧——遥不可及的玩意。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有激情,但感情会越积越深,只要不相互怨恨,天长地久不可能,但五十年的耐久性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