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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108)+番外

燥死了!那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城门也关了,她又受了伤,能跑去哪儿?再说跑什么?出了事不是应该留下来让他负责?

一壶酒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喘出一口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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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有很多种方法,如果硬来不行的话,那么也许可以试试比较损的招式,比如殷汝君的方式——偷走他的心,然后再把它甩在地上使劲踹两脚,当然,这方法的前提是你得确定你的心还在。

殷汝君到现在还在战栗,不知名的战栗。

那晚之后,她想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因为丢脸,也因为他们之间的仇人关系,午夜梦回之际,总让她惊出一头汗——为那晚发生的事,却又总是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回忆起他身上的温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们总是在自己犯错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知道,她是自作自受。

听说他是魏国皇妃的弟弟,听说他们家在魏国位高权重,听说他的哥哥还可能是魏国驸马,听说他也会是,他当然会是,就算他不是,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敌人,还是敌国的敌人。

父亲说过,男儿死在战场上,死得其所,也是必然,没什么仇恨可记,所以临终前父亲嘱咐她,心中不要存恨。怎么可能呢?没有仇恨又为什么要打仗?父亲希望她能平安,平安……多么普通的词儿。

可是她要怎么平安?她甚至没有一个可以留恋的人,或者留恋她的人,难道这样就叫平安?

她是有夫家,未过门的夫家,可惜那位未婚夫早已成了有妇之夫,因为夫家需要的是强强联姻,而不是跟一个没落的家族联姻,那没有意义,不过夫家很“慷慨”,他们说她还是可以嫁过去,他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下半生。

好好照顾她的下半生?她可以为奴为婢,却不会因为想活下去就跟一个男人苟且,尽管与莫汉阳之间的事很奇怪,但至少他还是她选的。

蒙马山很荒凉,但这里是她的家,因为她的父兄都葬在这里,她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儿,从此之后,不记仇,不记恨,就平安地呆在这儿,

“跟我回去吧,你留在这里太危险。”她的未婚夫是个温柔的男人,但没胆,没胆反对他不想要的生活,可她不恨他,没有爱何来的恨?

“从这里往西北十五里外,每天都会有魏军巡弋,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边说话,边递给他一方木盒,里面是两家订婚时交换的信物,她今天还给他,就算两清了。

男人拿着木盒,看上去很伤心,“就算你不愿意入胡家门,还是可以到其他地方,这里是边境,你一个女儿家孤孤单单地住在这种地方——”

“她好吗?”殷汝君不想看男人优柔的样子,所以她转换了话题,也是为了堵这个男人的嘴,他不是有妻室了吗?有妻室的男人已经没有权利再对不相干的女人表现不相干的温情。

“她……很好。”男人说这话时显得有些难堪。

“那就好好待她。”

她送走了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也许她该庆幸,至少这个男人没有成为她的丈夫,她与他的脾气相差太多。

山里很安静,这一次真得只剩她一个人了,只有父亲的战马作伴。

栓好马缰,回头,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她打算一辈子不会再见的男人。

她该拔剑砍向他的,像以前一样,可是她身上没有剑……

夜色灰茫,火焰热涨,两人跪坐在炭火边,默默不语。

“我会负责。”回到东北军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处找她,虽然还没想清楚怎么对她负责,但他会。

即便没抱过这种希望,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暖暖的,“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们是敌人,还是国仇家恨。

“我知道。”但这又怎样?因为这样他就不需要负责了?这是哪里的鬼道理?“我们成亲吧。”

殷汝君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走错哪一根线?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因果认知?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应该是巡弋的齐军马队。

殷汝君赶快用茶壶的水浇灭了炭火——他是魏军的人,在这里被抓到,势必是会没命的。

马蹄声渐渐远去,屋里静悄悄的,殷汝君掩上门,松一口气——她确实挑了个不好的居处,想一想,还是要尽快赶他走。

“你——”回身,他就在跟前,“不想死的话,你快走吧。”低着眼睑,不想看他。

他却伸手在她腕子上套了条绳子似的东西,“别拿下来。”这么交代她,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东西,因为从小体弱,母亲修佛求来护命的,对他跟平奴来说,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因为换防刚回来,军中事多,他也是偷着出来的,按理说这可是犯军法的,更别说他来的地方还是齐国的领地,所以必须尽快赶回去,并不是怕被齐人发现丢掉性命。

殷汝君望着手腕上金线穿的佛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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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的情事,起初也许并不会有那么热烈,可一旦加入了反对、甚至不可抗拒的反对因素,就会变得异常浓烈,甚至可能轰轰烈烈。

这当然不是莫汉阳第一次犯军法,不过这次比较特殊,因为他被结结实实给打了三十军棍,白里将军当然也是无可奈何,男人要是为了女人的事别扭起来,着实会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据说为了女人的事不专心就叫做“不争气”。

当然,莫汉阳与齐女有沾染的事,白里是不会声张的,他膝下无子,训了这小子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让他在东北独当一面,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前功尽弃?所以他对莫汉阳下了禁足令,不许他踏出营门半步——

禁令之所以称之为禁,就是因为有人不禁,才会有此一令。

寒冷的午夜,大雪纷飞,山间的木屋里灯火闪亮。

屋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有些呼吸不畅,因为女人的靠近。

“很疼?”女人正给男人换药,因为他的呼吸渐重,她不免抬头。

男人没回话,只是调开视线。

女人默默低下头,认定是自己的手劲太大,于是手劲放的更轻。

忽而,一阵风扑灭灯烛,只剩下炭火红彤彤的余光,女人半爬起身,去够矮桌上的铜灯,纤细的腰肢折成一条美丽的弧,犹如天上半弦的月儿,男人看着这半弦的月儿,拳头慢慢捏紧,又慢慢放松,所谓激情,不过就是收与放之间的那份不理智。

有伤?不怕,他怕的只是她的反抗,因为他不大会强迫,这就跟狼捕猎一样,谁会希望对方会反抗呢?当然要一口咬死再说。

一上一下,透过炭火那红彤彤的光,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现在要怎么办?“咬死”她吗?

沙漏一点点的扬着沙粒,激情就被这么无休止地消耗着,忽而,女人闭上了眼睛——狩猎终止!空气里充斥着男女焦灼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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