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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107)+番外

这就是为什么尉迟南一直重用他们兄弟俩的原因,如莫函所说,此二子实乃忠勇之士,而非权术之臣。同样一件事若是放在莫函身上,也许结果就不是如此,所以他才会退出,因为他是权术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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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转换,将视线调到百里外的中卫军营,安静如初,而另外一处御林军大营,恰恰相反,正整装待发,准备反击可能前来的中卫军……

就在这个时候,御林军帐中来了一人,此人手持金符,喝令将官停止一切动作,交出令箭,此人便是大皇子尉迟泰宏。

有人不听令,正欲对大皇子泰宏不利……不想,此时将官之中有人先一步刺中那人后心,一剑毙命。

众人大惊,泰宏也颇为惊讶,惊讶有人敢要行刺他,更惊讶于御林军中内讧。

“太子无道,大孝不尽,图谋弑君杀兄,我等将士如何亲随?!”营帐外有人大呼。

营帐内的太子党派的将官惊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让别人给反黑了?!

“太子已经圈禁了秦王,陛下亦是安危难定,我等随宏庆王进京护驾!如何?”帐外煽动式的大喊。

泰宏心中打鼓,七弟啊……你这是活生生把大哥我给利用了一把啊,用我的金符,我的身份,完成了你的策反啊。但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权者,参与谋划的几乎都是官与将,而非军与民。所以兵符才有用,因为兵看得只是令,而非人。

即使御林军大半的将官都是太子的人,那又如何?在金符的光芒下,御林军听得还是天子令。

而这场兵祸,算不到他尉迟正的头上,要算也是太子睿的头上,是他要调兵,是他引起的内乱,是他不顾忠孝,是他残害手足,是他……二弟啊,认输吧,天命啊,泰宏哀叹。可怜了二弟这么多年战战兢兢的忍耐,终还是逃不过这权斗的魔掌。

父王说得对,看得长远的才是胜者,从七弟扛下莫须有的罪名,远赴西北蛮荒之地时,一切就注定了。

七弟为什么会如此隐忍?大忍者,大抱负啊。

想到父王的那份遗诏,不禁叹息,父王真得是太了解这两个儿子了——泰睿若废,正儿欲杀之,当众念此遗诏,若不杀,此遗诏不见天日。

父王是算准了他这两个二子必有一争啊,为避免手足相残,才留下那份遗诏,旨在阻止七弟除掉二弟。

大势已定,无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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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太子睿接到的消息便是如此黑暗,只差一步他就成功了,可惜就这一步之差,功亏一篑,不甘啊!

此时此刻,荣德殿里,尉迟正跪在父亲的床前,默不作声。

尉迟南钢缓过神来,声音听起来羸弱的很,“来啦。”

“儿臣不孝,未能侍候君父于床前。”

“行了,朕都知道了,你做得好事啊——”一阵咳嗽,尉迟正赶紧爬跪上前,替父亲抚背。

“儿臣万死。”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伪善吗?”

尉迟正低下眼,他的睫毛像母亲的,低下眼睑,总让尉迟南无奈,“儿臣是等二哥先出手的。”

尉迟南哼笑,他这一点到是极像他的,害人之时,却让自己看似被占尽了便宜,“你——是有储君之姿,然,还太年轻,谋略都有,但尚欠历练,今后,万事不可一意孤行,兼听则明,最重要的一点——谋在百年之后,懂吗?”

尉迟正顿一下,随即点头,“儿臣明白。”

“明白就说给朕听听。”

“先祖开国来,魏国四方受制,如今匈人已败,当励精图治,安抚民心,兼顾盯住东方诸国,富国富民,百年之后,方才能逐鹿中原。”

尉迟南看看儿子,最终仰头,深呼一口气,是安心了吧?“你去吧……”

尉迟正还想在留,可父亲却是摆手,他只好额头点地,行一大礼。

走出荣德殿,转进宫道之际,正遇上颓废的太子睿。

也不过就是一夜之间,事情就出现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可笑变化,让泰睿经不住都快要笑出声了。

尉迟正低着眼睑,叫了声二哥,并且行了君臣之礼——至少他现在还是太子。

太子睿没有理他的行礼,也没有答应他叫的二哥。只是往前走,往哪座本该是他的荣德殿走去……

尉迟正站在宫门处望着他的背影,默默不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高兴,还是难过?或者两者都有?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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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睿跪在父亲的床前,笑的。

尉迟南望着二儿子,莫可奈何。

“您是知道的吧?我斗不过他。”笑着说的,“您该高兴了吧?他赢了。”哈哈大笑,“为什么,为什么?父王,您明知道我不能成为君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种境地?二十四年啊……我坐了二十四年的储君,每一天都活在这种矛盾之中,每一天我都担心我做得还不够好,每一天,我都在问自己,为什么父王会选我,为什么是我?我不敢对弟弟们太好,我会嫉妒他们的才能,我甚至还想过杀死他们,我变得禽兽不如,为了什么?父王,您告诉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尉迟南痛苦地阖上双眼,这个儿子,是他一手毁掉的啊……

“父王——”抱着尉迟南的手臂,“为什么我的结局会是这样?”眼泪横流,“我是您选得储君啊,我才是魏国的王上——”

“泰宏啊——父王对不起你……”从小的战战兢兢,一路走来,他是在不停地导向他,但难就难在,所有人都已身陷漩涡,拔也拔不出来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太早被卷入这个漩涡了……

“父王……”呜呜大哭。

他要的不只是他的王位,他要的还有他这个父亲注视啊,哪怕是一点点的注视……

永夜寒,寒尽那天边,伸手触,凉入心,他朝若入世,不为权来,不为贵,只为一点亲,一点温,一点人情在手心……

八十二 番外 蒙马山中的誓言

黄坝是个小地方,而且乱,因为刚打过仗,百姓们的眼中总带着些许惊慌,草木皆兵的,有军士巡逻可能还会让他们觉得安全点,其实只要有吃的,有喝的,谁愿意打仗?没人愿意。英雄是百年不遇的,没必要为了这种百年不遇的事拼得头破血流,那种人是傻瓜,其实很多英雄是傻瓜,至少以平常百姓的认知来说,他们就是。

莫汉阳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盘腿坐在矮桌前,就那么呆呆地坐着,矮桌上放了一碟花生米,一壶烧酒,他没喝,因为还在发呆。

小酒馆里没几个人,三三两两的,都是滞留在城里没办法出城的过路客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了这么场乱子,都坐在角落里,小心地吃着东西,巴望着赶快解禁回家,只有莫汉阳一个人是来喝闲酒的?因为闷。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骚乱之际,她突然冒出来替他捱了一箭,之后,事情的走向就很不受控制,总之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她身上很香,他奶奶的,很香……莫汉阳你犯什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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