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归其(25)

席若瞪了他一眼,骂道:“还能拉哪去,拉回寝宫,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不许给朕出寝宫一步。”

张德诺诺的应了,放下漆盘,忙去扯谢归其。

谢归其力气不济,被扯起来,愤怒的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摔,也不必张德拉了,自己扭头便走了。

长长的吁了口气,口中异常干燥,席若拿过新沏好的茶,放到嘴边,热气一腾,觉得更加难受。放下茶杯,开口吩咐宫人要去华清池沐浴。

泡在水里,方觉得好受一些。

“主人。”暗八跪在池边。

“依照他的吩咐,事情办妥了?”

“是,属下已遵照吩咐,在乱葬岗附近撒了许多白盐。”

盐,延。谢归其虽然去不了,倒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通知同伴,看他是一点也不死心,认定了他父亲是被冤枉的。

“结果来了几个人?”

“五个。”

五个。说明有五个大官身边的谢奉临的眼线被揪了出来,至于其官员的,宫里会不会有,让席若很是头疼。

“派人跟了?”

“是,都安排好了。”

席若两手撑在池边,白皙的肤色羊脂玉般,在水光和日光的共同映衬下,显得高贵圣洁不似凡人。但他确实是个凡人,有着许多的烦恼。而这些烦恼里头,最大的那个自然当属谢归其了。

“他现在把你当心腹了?”

暗八抬眼看席若,见圣上神色如常,方小心答道:“公子虽还没有把属下当做心腹,但比之以往亲近不少。”

谢归其派他去撒盐,并未仔细说明缘由,可见要谢归其完完全全的交出信任,还需些时日。

“慢慢来吧,他有个信任的人在身边,压力就会小一些,心情也就会相对好些。朕想着他能有个说话的人在身边,看的出来,他还是喜欢和你吵吵闹闹的,否则也不会出声救你,这段时间是憋他够久了,只是苦了你了,五十鞭不好挨吧?”

暗八心里一惊,单膝跪地变为双膝跪地:“属下惶恐。自主人将公子交由属下保护,公子便是属下的第二个天了。”更何况主人对公子用情至深,任谁看了都会感动吧。

“朕希望你在保护他的同时,能和他做做朋友。”

“属下明白,属下以安八身份出现的第一刻,就已经僭越了。”

席若点头:“很好,你下去休息吧,不用管他,你的伤也需要好好休养。”

戍时,圣上要回寝宫用膳,这可吓坏了在寝宫当值的那帮奴才们。

席若觉得天气不错,没让宫人们跟着,就带着两个侍卫慢悠悠的往寝宫走,路上还时不时的四处转悠下。

其实他是心里没底,不知该如何去哄谢归其。昨天说了那么重的话,今天又把人气的不轻。唉,明明是要对他好的,可是办出来的事怎么就变了味呢?

刚到寝宫门口,就看见有两三个小太监正往外搬一个大筐子。见到自家圣上的身影,吓得脸色惨白,行礼的时候全身哆嗦。

席若喝问:“你们在做什么,这些是什么?”

“回……回圣上……这些是……是养心殿的东西……的碎片。”有个奴才鼓起胆子回道。

“碎片,怎么回事?”席若眼一眯,厉光迸射。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殿里有砸东西的声音传来,张总管将奴才们支的远远的,过了一会就来唤奴才们去收拾,奴才们进去就满屋子碎片了。”眼一闭,反正就算死也有张总管跟着,就大胆的都说了出来。

席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挥挥手让他们忙去吧,自己大步朝养心殿走去。

张德正忙着指挥宫人们收拾,席若一进殿,早有宫人来报。张德抹了把汗,迎了出来。不待说话,便听席若问道:“他呢,气可消了?”

“回圣上,公子累了,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呢。”

边往里走边问:“可吃些东西?”

“公子闹脾气,不肯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雷下雨,呜呜,睡了一天

☆、冲动

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推开寝宫的门,还是吃惊不小。已经不能用一室狼籍来形容了,因为根本就空荡荡没东西了,张德解释说,里面的东西全都被谢归其给毁了,宫人们刚给抬了出去,很快就会抬新的进来。

“床呢,床也给拆了?”第一次面对如此空旷的寝宫,席若反倒不知该往哪下脚了:“香炉呢,那个也能摔坏?”

“公子他拿墙上挂的尚方宝剑砍的,床腿都给卸了,锦被削的一条一条的,香炉最惨,最后都被公子舞剑舞成了豆子般大小,还有……”张德都替自家圣上难受:“还有,尚方宝剑也被砍出了个口子。”

席若嘴动了动,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响,才扶住额头,说道:“他一定累坏了,朕去看看他,你准备晚膳去吧。他肠胃不好,熬些清淡的粥,加点菜叶就好。”

掀起幔帐,里面的人居然微张着嘴睡得正香。四下瞄猫,头更疼了,这家伙还真是里外分明,他屋子里的东西倒是一件都没坏,净拿自己的撒气了。

不过,若这般,气能撒了也好。只怕依着他的脾气,醒来还会不依不饶。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可他偏偏喜欢。

怎么屋子里只烧了一盆暖炉,而且也该加炭了。发脾气归发脾气,摔东西也无妨,怎么可以不爱惜自己,不用膳,也不生暖炉,连被子都不会好好盖么?

在床沿坐下,手隔空描画着谢归其的五官。又长又细的睫毛,挺巧的鼻梁,小巧的鼻头,有些发白的双唇,手又忍不住碰了碰谢归其的耳朵,从小就不听话爱闯祸,席若有时生气了,就拉着他的耳朵数落他,不过自从谢归其从边疆回来,就不许席若再碰他的耳朵了。

俯□,含住他的上唇,细细地吮着。果然是累坏了,这样也不醒。不过也好,安安静静的谢归其难得见一次。

原谅他今日放纵一回,想得到的心跳的日益激烈,近日以来仿佛都要穿破胸膛而出了。

唇软软甜甜,席若在上面留恋了一会,撬开唇门朝里探去。小舌又懒懒的躲在那里,起来陪他的舌头玩一会吧。

将小舌卷入自己口中吮弄着,手也不闲着,从脖颈处的衣衫往下伸。划过胸膛,停在小突起上,力量适中的揉着,感觉到谢归其的身体有些冰冰凉,自己的身体却逐渐热的烦躁。索性站起,将衣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脱掉,又尽量放柔力道事实却十分猴急的扒了谢归其的衣服,然后一咕噜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全身,包括脑袋。

腿挤进身下人的两腿之间,这里蹭蹭,那里磨磨。身体越来越热,于是身下人有些发凉的身体构成了令人忘记一切的诱惑。挨近,没有空隙的挨紧,席若恨不得把他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埋头从锁骨处开始,亲亲不足以表达他此刻激动的心情。于是亲变成咬,密密麻麻的在谢归其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上一篇: 折翼 下一篇: 王府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