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塞巴斯蒂安的真正身份……
“在这个死神不足的世上,恶魔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看来今天是不能好好的过了。”塞巴斯蒂安缓缓的说,完全不管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死神……你……”达格又担心的看看威廉。
“不这是……”谢尔还在那边担心露馅,安特妮思却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依然挂着温柔的笑意。
“啪!”的一巴掌打在威廉头上,达格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就不要乱开玩笑了!你这么认真的说,人家是不会知道是笑话啦!”听达格这么说,充满火药味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这家伙刚来的时候真的吓倒约克呢,说什么灵魂之类的,简直是认真到家的超级御宅族啊!!”达格调侃似的说。
威廉无视他,只管把自己刚刚被弄乱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倍儿亮。
“给你介绍,这三个是今天加入的新人——高大的是布莱克,那两个小家伙是斯迈尔和爱丽丝……咦?爱丽丝你怎么了?!”
“大叔……大叔好吓人……”安特妮思抽抽嗒嗒的说,眼睛里的眼泪转啊转。像小兔子一般的惹人怜爱。
塞巴斯蒂安和谢尔看到安特妮思不同寻常的表现全都吃了一惊。
“阿拉!你吓倒人家小姑娘了!还不道歉!”达格拍拍威廉的肩膀。
“不……不用了……我——原谅你。”安特妮思深呼吸一口,说。
满意的看到威廉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我跟害虫是无法相处的,抱歉。”威廉转身就走。
“真厉害啊,姐姐。”塞巴斯蒂安喃喃说。
要羞辱敌人最礼貌又最狠的方式就是说原谅他了吧……
亲吻
别让愚人你,别让亲吻愚弄你——亲吻不是承诺。
——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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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下来就公布大家久等了的——新人房间分配的结果~”约克手里拿着一张纸,笑眯眯的喊道。
“是……”谢尔有气无力的垂坐在一个大木箱上,浑身上下笼罩着暗黑的惰气。塞巴斯蒂安和安特妮思都一脸木然的看着那个被累垮的少爷。
“斯迈尔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呢~~”约克精神抖擞的说,见斯迈尔只顾低头,“斯迈尔,斯迈尔?”
“啊……是!”谢尔赶紧回答。训练比想像中要严格呢……只有塞巴斯蒂安和安特妮思那两个非人类才[玩]得不亦乐乎吧……
“经过公正的抽签结果,斯迈尔是八号帐篷,同室人是这家伙。”约克说道,指着一个脸上有些许雀斑,看起来开朗过头的短头发家伙说道。
看到那个人灿烂得想要一巴掌拍过去的笑容,谢尔轻微的鞠躬:突然要和别人同房间,很不习惯啊……
“爱丽丝同室的人是这家伙——”约克指了指一个咖啡色卷发的十七八岁的少女,安特妮思朝她微微一笑:反正没有主人在这儿,谁都无所谓呢。
约克继续说:“……是十号帐篷……啊哈,真巧,有事情就可以找哥哥了——布莱克是九号帐篷。”
“?!!”谢尔一下子像踩倒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塞巴……布莱克不是跟我同室吗?!”
约克被谢尔过激的反应吓了一条:“嗯?”
倒是达格先笑起来了:“啊哈哈,斯迈尔你还真是粘布莱克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学学爱丽丝——学会自立啊。”
糟糕,这样塞巴斯蒂安就能够擅自行动了……“我还是要和塞巴斯蒂安一起住!”谢尔慌乱之下连使用假名都忘记了。
约克却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布莱克的同室人就是——”说着笑眯眯的指着那个梳着油亮的背背头的威廉,“司茨!!!”
轰——的一声,塞巴斯蒂安、安特妮思、谢尔和威廉被雷劈得五颜六色。尤其是塞巴斯蒂安和威廉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似乎连他们之间的空气都出现了裂痕。
“啊!我可以睡上床吗?”那个脸上长有雀斑的人扛着一床被子说。
“请便,我正觉得下床比较好。”谢尔帮忙把枕头递给那个人。
“刚才我就在想了,”那个人把床铺好,探出头来,“你的英语是非常漂亮的上流阶级英语呢。”
“是吗?”谢尔小小的吃了一惊,为了避免被发现,“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在大户人家那里工作的原因吧……”
“啊!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比你早入团呢!”那人豪爽的笑着,转身拿出一盒糖果,“对了,要吃糖果吗〉是人气的凡多姆海伍公司的产品!有炼奶、牛奶、草莓口味,要哪个?”
“咕……那就要炼奶吧……”谢尔有些尴尬的笑着,啊,自己公司的产品……可恶,这样就不能去那家伙的帐篷了……
熄了灯,谢尔双手枕在头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反应过来,把刚才的糖果放进嘴里,嘴里嚼着自己公司的糖果,慢慢的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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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安特妮思偏偏头,她身后的月亮发出淡淡的光辉,把她的脸大多笼在半暗的影子当中,唯有那双血红色的双眸闪闪发亮,把谢尔看得不禁一颤。
“没错,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得来的?”谢尔不愧是谢尔,依旧用冷漠高傲的语调说。那枚戒指是母亲除了结婚戒指之外最喜欢的宝石饰品,原来伊丽莎白想要母亲送给她,母亲也是很抱歉的拒绝了,但是为了安慰伊丽莎白,母亲曾说等到伊丽莎白出嫁的时候送给她(贵族的有意义的首饰都是代代相传的),可是……为什么?!本应该随着母亲的逝世而消失在大火中的戒指会出现在安特妮思的手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应该说——[请告诉我]吧?谢尔·凡多姆海伍伯爵?”安特妮思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大大的血色琉璃似的眼眸微微一敛。不等谢尔反驳,安特妮思已经带着古怪的笑容靠近了他:“自大可不是个好习惯……虽然您可以这么对待塞巴斯蒂安,但是不能这样对我——因为我的主人,可不是您……”
冰冷的气息移到谢尔的耳边,似深冬的雪气一样寒冽。安特妮思摘下手套,把右手伸到谢尔面前:“我对于人类的东西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当然,如果是[代价]的话。”
“你把母亲怎么了?”谢尔情急之下抓住安特妮思的右手,难道,难道……
“笨啊您~”安特妮思倒像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一样,睥睨着谢尔,“我说过了吧,戒指是[代价],我没有吃掉瑞秋姐姐的灵魂啦。”
谢尔呆了:“……姐姐……?”
“不行?”安特妮思挑挑漂亮的眉毛,“先声明,我可不要您想称呼安洁莉娜那样叫我[安阿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