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叫啊!”谢尔又羞又急,脑子里暂时还没有跟上安特妮思的说话思路,下意识的反驳。
“喂,你告诉我……”
谢尔还没有说完就被安特妮思打断了:“知道什么人最安全吗?”
“无知的人……”谢尔眼睛的蓝色转深。
“聪明!”安特妮思笑眯眯的说,“而且,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噢……”看到谢尔身体瞬间的僵硬,安特妮思有些坏坏的笑了,早知道就不要纠缠在这些问题上了嘛。
“恶魔。”谢尔厌恶的说。
安特妮思也不回嘴,只是优雅的微笑着。看到谢尔愤怒的样子,安特妮思突然觉得之前的那些事也没有心情给他说了,反正,自己也没有翻旧帐的习惯——自己活了那么多年了,要是有翻旧帐的习惯,还不整天烦死。
“可是,你总对母亲有过承诺吧?”谢尔阴沉的说。
“是啊,可是已经完成了……说真的,要不是因为她是瑞秋姐姐的缘故,我也不会仅仅收取一枚戒指的代价,更不会在她死后还去履行任务了。”
“任务……是照顾我吗?”谢尔慢慢的说。
“是呵,要不然我干吗半夜潜入您的家中呢……其实一开始我可以救您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谢尔想到那段日子所受到的屈辱,大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对您对我都没有利……”安特妮思认真的说,“您觉得,您是怎么从一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少爷快速蜕变为现在的您的?况且……并不是所有都是承诺的……就像是你们信赖的这个……”
安特妮思把自己冰凉的唇瓣印在谢尔的唇上。
看到谢尔呆滞的模样,安特妮思却是一反常态的冷漠。
“别让亲吻愚弄你——亲吻不是承诺。”
复发
污秽的绽放的蔷薇。
——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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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帐篷内划清了界限,威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女孩子……是你带来的恶魔吗?”
“怎么可能……”
塞巴斯蒂安还没有说完,威廉就把死神之镰刀对准了塞巴斯蒂安的脑袋:“不要在我面前算耍花招!”
“真是的……”塞巴斯蒂安不受影响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吧?恶魔都是很自私的生物,除了签订契约的主人,谁都没有权利驱使的。”
“她没有戴上项圈?”
“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塞巴斯蒂安用一根手指头挡开威廉的武器,“只是很远而已。”
“是么……”威廉自顾自的思忖起来,“不行,没有主人看管的狗实在是令人不放心……也罢,反正我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加班会亏待自己。可是,除了立菲律斯那个家伙,其他人是不会管闲事︿那个立菲律斯又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跟着克雷尔都学坏了……不行……”威廉莫名其妙的念念有词的说完,又瞪着塞巴斯蒂安:“我有言在先,死神跟恶魔不同,睡眠是必要的。不要夜深时分还在吵,影响我的睡眠。”
“恶魔也会把睡眠当作乐趣的。”塞巴斯蒂安叹了一口气,认真说道。
莉莉娜·格兰杰,是安特妮思的室友,是一个温顺不太有头脑的女孩子。
安特妮思睡下铺,莉莉娜·格兰杰睡的上铺——理由是莉莉娜·格兰杰认为安特妮思一个小孩子不会照顾自己,要是从高处摔下来就不好了。
安特妮思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个样子倒是方便行动。
安特妮思想过:那个叫做威廉的死神(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好像对塞巴斯蒂安特别的不放心。而且,安特妮思也认定那个威廉不会放弃警惕塞巴斯蒂安而到自己帐篷前作看门狗——反正现在谁都不了解对方的底细,相安无事的下去不是挺好的吗?
况且,老伯爵只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不算今天的话,就只有四十八个小时了……
莉莉娜·格兰杰已经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安特妮思走出帐篷,没有嗅到附近有出来的人,脚尖蹬地,化作一只灵巧矫健的黑猫瞬时消失在浓重的黑夜。
“早上好!!”安特妮思神采奕奕的跑到塞巴斯蒂安面前。
“早安。”塞巴斯蒂安蹲下来,温柔的笑道。
“咦?斯迈尔还没有起来吗?”安特妮思转转眼睛,真是大少爷脾性呢。
说话间,谢尔衣着有些不整齐的躬身抱着一大箩土豆走过来了。
“你那是什么打扮啊?”安特妮思丝毫不在意之前的事,无奈的说。谢尔看了一眼安特妮思,脸莫名的红了红,又‘咯吱咯吱’的咬牙后转头。
“看来你一个人连穿衣服都做不好呢。”塞巴斯蒂安半是嘲讽道。
“是太匆忙了。”谢尔难得的没有发脾气,说话间呵出来一团白雾。
看到谢尔头上打成死结的带子,塞巴斯蒂安无奈:“哎呀哎呀,一个人系带子,还真是辛苦您了。”说着习惯性的把带子打成活结。
殊不知,这一举动有多引人注目——
“啊哈哈哈~~”那个脸上有雀斑的人大笑,“斯迈尔——布莱克其实是你的老妈吧?!”
谢尔像脚下面安了弹簧一样一下子蹿起来:“不,不是那样的……只是……偶尔……”
其他人还是哄然大笑。
“塞巴斯蒂安,在这期间,不要把我当主人,别管我。”谢尔小声的命令道。
“我知道了,”塞巴斯蒂安温和的回答完,立马换了一种口气,“那就快点!”
“啊啊,斯迈尔你打算拿那比肉还厚的马铃薯干吗呢?”做完了基本训练,安特妮思实在是不忍心看谢尔摧残那些土豆了。
“!?”谢尔吃了一惊,转过头来,手里还拿着半截马铃薯,“呃……”
安特妮思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不理会那个脸上有雀斑的人的大声吵吵,径直离开了。
昨天晚上到达一线成员的毒蛇帐篷的时候,她很明显的看到那条咬死阿诺德夫人的毒蛇,真是周密呢……她倒是不怕毒蛇,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很乐意把那些毒蛇一条条的扎成蝴蝶结的,但是……这里有那个懂得毒蛇的话语的蛇人——哈弗,现在这种时候,陌生人是会被怀疑的吧,即使是刚入团的团员,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化身为猫。
“小心啊!”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安特妮思下意识的跳离那个危险源。
再看时,原来是差点撞上哈弗那个蛇人了。
“小心点,新人。华兹华兹这样说。”那个哈弗似乎就只能转述蛇的话。
“对、对不起!”安特妮思用爱丽丝的身份小心翼翼的道歉。
“没关系。歌德这样说。”
这个家伙,真诡异……安特妮思拉了拉自己深蓝色棉纺布裙的下摆,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悄悄的揩去裙子上沾到的那条缠在哈弗腰间的那条黑曼巴的毒液——她可不是拿这个毒液来提炼毒蛇清解毒的,事实上,阿诺德夫人应该早就去见上帝去了,这只不过,是为了[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