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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同人·恶魔少女(35)

夜晚的诺亚方舟马戏团,总是特别的繁忙——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女生啊……”安特妮思帮那个脸上有雀斑的人系好腰上的带子。

“真是失礼啊,人家怎么看都是少女吧?”多露撇撇嘴。

“是是。”安特妮思笑道,正如谢尔在达格手下学习一样,安特妮思是跟着多露学习的。虽然她之前确实不是男孩子的味道……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忽略多露之前打扮时的性别的。

“看到我的发饰了吗?”

“我的帽子呢?”

“在这边。”塞巴斯蒂安笑眯眯的回答。

“刀子的数量不够!后备呢?!”达格掀开帘子,喊。

“是。”谢尔忙不迭的把刀子交给达格。

喘了口气,坐下来,谢尔悻悻的想:呼——帐篷的调查比较快还是我倒下的速度比较快呢。

该上台表演的全都离开了,作为新人,塞巴斯蒂安他们被留在后台。这恰好是一个机会。安特妮思靠在一个木箱上,看着塞巴斯蒂安和谢尔走出帐篷,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们千万不要碰毒蛇帐篷里的毒蛇呢?除非把那些毒蛇的活口全部灭掉,否则那些毒蛇可是会说出去的……算了,自己可没那个义务,本来只是一起潜入调查,又没有说是一起调查……那是塞巴斯蒂安他们之间的游戏.

而自己……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救护院的纹章么?伦敦的[英格兰纹章院]、爱丁堡的[苏格兰纹章院],很简单嘛……

看到多露回来了,安特妮思马上收敛好表情,帮多露收拾好东西,便出去了。

前面有些吵闹,联系到今天白天听到的种种,还有空气中有点不对劲的气味,隐隐约约的,安特妮思好像明白了什么,掀开帘子:“斯迈尔的哮喘病又犯了吗?”

满帐篷里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安特妮思:“爱丽丝?”

出动

猎杀,猎杀,在黑夜之中,恶魔已经张开了她的羽翼,笑容宛如毒药:将快乐的毒吸入肺腑之中。

——记语

————————————————————————————————————————

“你知道?”那个卷卷头的医生——安特妮思从来没有听别人叫他的名字,或许是尊重……抑或者是隐藏?反正,安特妮思对这个医生没有好感——也或许是因为道林可特家里另外一个医生给她留下的印象的缘故。

“嗯,上一次斯迈尔发病的时候就是我照顾的。”安特妮思走进来,轻描淡写的说。

塞巴斯蒂安看了看姐姐淡定的脸,心下了然。

“那就太好了。”医生似乎很高兴的说。

“?”

“就是照顾斯迈尔啊,”医生把轮椅转过来,看着安特妮思笑眯眯的说,“爱丽丝不是照顾过斯迈尔吗?应该有经验吧……虽然说病人需要休息,我们最好都出去不要打搅到他,可是中间要是病人有什么症状或者是要求,我们无从得知啊……爱丽丝本来就是很安静温和的,而且和斯迈尔关系比较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呃……”安特妮思腻歪了一把,要是说让她照顾凡多姆海伍伯爵,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不要加上[和斯迈尔关系比较亲]这句话?如果可以的话,她可是一点都不想扯上关系的。

为什么?连塞巴斯蒂安都推出去了啊?安特妮思郁闷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对自己温和的一笑之后拉上布帘——安特妮思可不喜欢照顾这个别扭的少爷啊……

发烧,出汗,呼吸不畅……那天晚上谢尔所表现出来的症状现在几乎像重播一样在安特妮思面前上演了一遍。

“水……”谢尔恍恍惚惚的好像回到了家中,回到了母亲健在,红夫人未逝去的时候。

“慢点。”安特妮思把水试了试,用手加了加温,放到谢尔唇边。

谢尔喝了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嘘……”多露探进头,对安特妮思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斯迈尔怎么样了?”

“没差吧,”安特妮思淡淡的说,用手绢擦去谢尔额头上的汗珠。

“真是好温柔呢,爱丽丝。”多露感叹道。

安特妮思的手一顿,这只是作为恶魔的美学之一吧……

“对了,前辈,”安特妮思好像想起了什么,“可不可以请您帮我带一点红皮白肉的水萝卜?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一点点麦芽糖还有青橄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多露爽快的说,又捂住嘴巴,生怕刚刚的声音过大吵到了病人,说罢就转身出了帐篷。

安特妮思等多露把东西拿来又出去了之后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刀刃薄厉,刀尖隐隐的戴着寒气。

在灯光下衬着安特妮思的白色手套,红色眼睛……安特妮思把刀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刀刃见红——

她要把萝卜削皮。

本来加皮吃更好,可是看谢尔这个样子,不把脆脆的皮削掉,他的嗓子肯定会被硌疼。

唉……

混着麦芽糖的萝卜茸很快被安特妮思搅成了糖水。

“怎么样?喉咙好多了吗?”安特妮思轻轻的问。

“嗯……”谢尔咽下最后一口糖水,冰凉但是不刺激的问道确实让自己的喉咙感觉好多了……

“你的牙齿还有力气吧?”安特妮思问。

“我又不是老头子……咳咳……”谢尔脸上被烧得红红的,但现在已经有力气说话了。

“好好……”安特妮思把一颗青橄榄塞到他嘴巴里。

“干、干什么!”谢尔忙不迭的吐出来。

“咬。”安特妮思又拿了一颗塞进去。

谢尔又吐出来。

“……”安特妮思的笑容有点扭曲了。

她拿出刀子,逼近谢尔。

“你……你……”谢尔紧张的看着安特妮思,“咳……你……”

安特妮思置若罔闻,把青橄榄用刀子划拉几下,又塞进谢尔嘴巴里。

谢尔还来不及吐出来,入口的青橄榄就碎成了细小的颗粒。

“谁叫你哮喘发作的时候喉咙痛得连水得难受?虽然之前你的喉咙症状缓解了,可是嘴巴立马还时候干干的……看,嘴唇都开裂了,所以我才会像用青橄榄生津……”安特妮思边说,边比划着刀子,在一颗青橄榄上刻画出一头怒吼的狮子。

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呢……

转头看时,那个傲慢的小少爷已经睡着了,摸了摸额头,似乎也不是那么烧了——塞巴斯蒂安他们也要回去了吧?到时候主要的治疗就交给你了。

安特妮思走出帐篷,凝视左手手心,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颗晶莹圆润的[水珠]——黑曼巴的毒啊……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安特妮思握起手:“交给你了。”

谢尔在梦里梦见安特妮思那个恶魔追着自己跑,那个家伙左手拿一把刀,右手举起一颗巨大无比的青橄榄,跑啊跑啊,跑得自己口干舌燥,一个不留神,后面的安特妮思一使劲儿,居然把青橄榄扔了过来。